谢景行回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宋时宜竟依旧慵懒地躺在那张太妃椅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忧虑。
他快步走到她身边,轻声问道:“身子这般不舒服吗?要不还是去请个太医来瞧瞧吧?”言语之中满是关切之情。
早上见她不适之时尚可以理解,可如今夜幕已然降临,她的身体却仍未见好转,难道当真出现了什么难以察觉的病症不成?想到此处,谢景行的心不由得悬了起来。
宋时宜听闻此言,脸色微微一红,不过此次并非因羞涩所致,反倒带着几分气恼之意嗔怪道:“你怎的如此糊涂!莫非忘记了我自己本就精通医术么?何须劳烦太医前来,再者说了,此种私密之事又怎能轻易去找太医呢?”
谢景行听后仍是紧皱着眉头,尽管深知她说得不无道理,但思前想后仍觉不妥,遂犹豫着再次开口劝道:“话虽如此,常言道‘医者不自医’,若是你自身的状况有所疏漏,未能及时察觉那后果岂不堪忧啊!”
谢景行的话语尚未结束,宋时宜便已然无法忍受,径直开口将其打断:“所谓医者不自医,不过是当自身患病之时,难以亲自为自己施针治病罢了。然而,要判断自己身体是否抱恙,总归还是能够做到的。”
闻得此言,原本有些发热的脑袋逐渐冷却下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恍然大悟,为何谢景行整日都慵懒地躺在那张太妃椅之上,想来大概仅仅是因为她想要如此闲适地躺着吧。
谢景行于是也没有刚刚那么担忧了,脑子也想起来还有别的事情要说。
“后天清晨便是新年伊始,届时需得尽早前往祖母处请安,随后还要前往祠堂祭拜祖先。”谢景行徐徐说道,语至中途稍稍停顿,略作思索后接着言道:“估摸应当在寅时左右起身准备为宜。”
谢景行话音甫落,宋时宜脸上顿时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寅时?!”宋时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两个字,紧接着语气稍缓,带着几分疑惑问道:“怎会需要起得这般之早?”说话间,她的眉头紧紧蹙起,似是对这个时间感到颇为不满和不解。
“那是由于每年伊始,都有一项既定的传统习俗——得先前往祖母处拜谒一番。而后,像我们这般身为晚辈之人,则需逐一前往向其拜年问候。”
“待此事了结之后,尚要移步至家族祠堂,对着列祖列宗逐一行礼贺岁,且所有这些活动务必赶在巳时之前完成,故而每年皆需如此之早便开始忙碌。”
听完这番详尽的阐释后,宋时宜心中虽已大致明白其中缘由,但却难以完全心悦诚服,只得无奈地长叹一口气。
岂料,这口气尚未叹尽,便又听闻谢景行接着说道:“待到明日晚间时分,咱们还需入宫赴宴,与皇室一同享用晚膳。估摸等返程归来之时,夜色想必已然深沉。”
宋时宜闻此言语,只觉眼前忽地一黑,仿若又一道晴天霹雳当头劈下,不禁惊愕失色地道:“明晚竟还要进宫用膳?那待我归家之际,岂不更是夜深人静之时!”
言罢,她满脸震惊之色,再度将方才谢景行所言重复了一遍。
只见谢景行微微颔首,嘴角轻扬,缓声道:“确实如此。”话语稍作停顿后,他若有所思地继续说道:“依我之见,待到明日清晨之际,母妃那边想必还会差人送过来几套崭新的衣裳。待用过之后,到了晚间再前往宫中赴宴用膳。”
宋时宜原本已经坐直了身子,听闻此言,娇躯猛地一软,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一般,瞬间瘫躺在床榻之上。
谢景行见状,不禁轻声一笑,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床边,然后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宋时宜再次紧紧地抱坐了起来。
他轻柔地抚摸着宋时宜的后背,温言安慰道:“莫要这般愁眉苦脸啦,也就是这几日稍微忙碌一些而已。况且,明晚咱们进宫面圣,以皇上和皇后娘娘对我们府的看重,定然少不了赏赐些珍奇宝物呢。”
“再说了,即便皇上与皇后娘娘此次并未赐予什么厚礼,但后天一早,按照惯例,他们必定会送来丰厚的新年贺礼。所以啊,无需太过忧心忡忡。”
然而,尽管谢景行如此宽慰,宋时宜的脸色却依旧没有多少好转。她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心中仍有万千烦恼无法排遣。
谢景行凝视着宋时宜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于是,他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而是直接抱起宋时宜朝着梳妆台走去,准备帮她梳洗打扮一番。
“叩叩叩”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地响起,将尚沉浸于甜美梦乡中的宋时宜猛然惊醒。
她浑身一震,整个人瞬间呆住了,脑海中一片混沌,甚至怀疑自己是否仍处于梦境之中。
要知道,自从无需再去给长辈请安之后,她已接连数日能够安享酣眠,直至自然醒来,从未有过长夏等人前来唤醒她的时候。
门外的长夏并未察觉到屋内的异样,见久久无人回应,不禁微微一愣,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再次抬手轻叩房门,并提高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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