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璟王殿下并无事。”
皇贵妃沉了口气道：“行，本宫明白了。”
嬷嬷退下后，皇贵妃从床榻上起身，缓缓行至在柜前，将一个精美的小盒拿出。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根竹签。
竹签上写着几句话。
‘奔波阻隔重重险，做事攻读难成就。’
‘小儿命中犯三官，万里千山难去还。’
竹签最下方，写了三个字，下下签。
皇贵妃拿着那根竹签，眉眼冷了几分，猛地一折，竹签断成两截。
她盯着被折断的竹签。
眉宇中带着盛气凌人的威严。
这是她前些日子，在白马寺求来。
抽到这根签时，她曾找方丈求解过这支签。
方丈告诉她，她与顾沅所做之事见不得光，她与顾沅凶多吉少，劝诫他们回头是岸，否则是艰难万分。
可她不信，一根竹签就想要困住她，她绝对不允许。
——
黄昏褪去，镇远侯府前堂里，姜家人围坐一起。
府中的丫鬟仆人正从厨房端饭菜进来。
桌前的镇远侯表情严肃。
毕竟死了个女儿，他心里也不好受，就算不是自己亲的，好歹也养了十几年。
而身旁的姜老夫人，面色淡然。
见姜止来了，姜老夫人幽幽开口：“既然人来齐了，用膳吧。”
“难得大家吃顿团圆饭。”
团圆饭三个字让在场的人，神色带了点意味深长。
大家落座后，姜老夫人看了眼吴嬷嬷。
“去把碧螺叫过来，今日厨房做了些特别的，让她给夫人也盛一些去，总不能亏待了她。”
吴嬷嬷点头，“是，老夫人。”
“我这就去把碧螺叫过来。”
姜止眼睛奇异的亮了亮，祖母与吴嬷嬷话中有话。
难不成，祖母现在就要开始动手了？
她抬眸看着面无表情的姜老夫人时，瞬间鸡皮疙瘩起来了。
姜老夫人未动筷，在座的自然也不敢动筷。
不到片刻，吴嬷嬷带着柳氏身旁的丫鬟碧螺前来。
碧螺看着面前的上好佳肴，嘴角忍不住的翘起来，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桌上有道菜，是燕京的霞光居出了名的名菜。
鱼汤中布着一层鲜红的辣椒，把那一片片白色的鱼肉衬得分外诱人。
这道菜，是姜老夫人特意让府中厨子照着霞光居做的。
“碧螺。”姜老夫人面色平静道，“这道霞光白羹，给夫人盛点过去。”
“这些食材，都是上好的，她近日也操劳累了。”
碧螺面露喜色，连忙道：“是，老夫人。”
姜老夫人侧头看向姜止。
“止儿，你家殿下忙于政务着实辛苦。”
“你也带些回去吧，也是我们的心意。”
姜止含笑点头。
碧螺和吴嬷嬷将那道名菜各盛一些到食盒后，姜老夫人示意大家动筷。
姜止小口小口地嚼着，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晚膳后，吴嬷嬷径直去了姜老夫人的房间里。
吴嬷嬷推门而进，只见姜老夫人面色平静的端着茶杯喝茶。
“老夫人，二小姐死后她的东西”
姜老夫人抬眸，眼眸中投射出的冷意。
“府上，以后就没有二小姐了，她的东西都收拾收拾扔了吧。”
“如此想来，柳氏真是心机深沉。”
“姜鸾不是安儿的孩子，那当初那个孩子莫非”
吴嬷嬷轻走到姜老夫人面前，俯身在她耳旁道：“老夫人，今日那道菜色夫人她都吃了。”
姜老夫人点头，“明日，将事情闹得大一点，越多人知道越好。”
——
姜老夫人那边的动静，姜止已经知道了。
明日就是柳氏的死期。
只是，柳氏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死了，倒是有些可惜。
不过，她死了，接下来就是皇贵妃和顾沅了。
她端坐在马车上，轻叹了口气。
凉王府内院。
顾莨一人站在廊下，听着府内的声音，等着她回来。
院子里已点着灯笼，明亮的光将他的影子慢慢拉长，他的轮廓在此刻忽暗忽明。
今晚的侯府晚宴姜止并未告知他，大概率这也是她的计谋。
那夜他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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