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之时,陛下将携众臣驾临,你们虽然负责保卫工作,但必须离陛下三米,近一分,死;远一分,还是死。”一个公公模样的人捏着嗓子说,“这十丈高台是你们现在的活动地,离开者,死。”
他的声音虽然让人发笑,但没有人笑,也没有人发问。他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吩咐着,说完便走。
“怎么感觉我们不是护卫,而是炮灰,现在你们还要各执己见吗?只要团结,没青云境实力很难突破我们这道屏障。”惠师说出了大伙的心声,却也暴露了他的实力。
石东干咽一声,“和你合作可以,但事后,必须和我打一架。”
惠师面有难色,却勉强点点头。
白芷,紫鹃也同意联手,云重当然不会拒绝。
“五人联手可以对抗御风强人吗?你们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还青云境?!”紫鹃被惠师的话吓到了。
云重说:“一个自然没问题,但双子门一出动就是两个,若真发生刺杀事件,杜将军等人肯定被牵制,我们单是联手还不够。必须设埋伏。”
“子休兄多虑了,我们五人在明,还有五个在暗,他们便是埋伏。”惠师好像对这次大典的人员部署很了然。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石东念叨了两遍。
都说夕阳如血,原来朝霞也如鲜血般艳丽,东方的天际俨然一片燃烧的世界,一道红光冲破层云,将太阳的光芒洒向人间,紧接着火热的太阳挣脱所有束缚,毫无保留地展现于世人眼前。
红霞被这强烈的光芒冲散,露出了湛蓝而又洁净的天空。
朝阳的照射下,一队队士兵仿佛都披上了圣洁的光芒。他们整齐地排列在广场中央的高台周围,仰首注目,等待辉煌时刻。
连接高台和地面的阶梯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九踏,之后是五米的平台,第二部分五踏,面上铺一条大红地毯,红地毯两边同样各自排列着一队人,最前端两人手持冲天号。
“呜。”高亢而略带悲凉的号角响起,张溪身着绣着青龙腾云的黄袍,头戴九冕旒稳步走上高台。
她身后跟着杜汾等一干臣民。
当她面向众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俯身跪拜,除了云重等五位守护者。
“皇帝臣溪,敢用玄牡,昭告于皇皇后帝:楚世三百一十二,践年五千六百五十三,然贼子浩,逆天违命,弑父戮弟,篡位夺权。贼子残暴,杀忠良,灭贤人,毁人伦,使致四海困穷,王纲不立,五纬错行。溪受命于天,今承大统,废贼人浩,判之死刑,举全国之兵以讨之。
南连百越,北尽三河;铁骑成群,玉轴相接。海陵红粟,仓储之积靡穷;江浦黄旗,匡复之业何远!班声动而北风起,剑气冲而南斗平。喑呜则山岳崩颓,叱吒则风云变色。以此制敌,何敌不摧?以此图功,何功不克?
凡诸爵赏,同指山河。若其眷恋穷城,徘徊歧路,坐昧先几之兆,必贻后至之诛。请看今日之域中,必是我之天下!”
张溪亲口宣读了诏书。也就在她读完的时候广场上的人还没来得及高呼万岁,便传来一阵大笑。
无数士兵,观众在这个人的笑声中瘫倒,“你的无尽山河,不过是小小恒城,你的成群铁骑,敢问在何处。”高台上落下一个青年。
来人道:“溪公主,别被一帮老家伙的野心蒙蔽,念在你我同宗的份上,投降的话,我不杀你。”
“朕已经将你和你那该死的父亲逐出宗谱,既然你来了,那么朕就先杀你。”张溪一挥衣袖,出现五个人,但都是死人。
来人正是二皇子张禄,他请缨平叛自然是为了争功。“你所谓固若金汤的恒城,我来去自由,你所倚仗的人都被我杀了。我真佩服你的镇定,难道还指望你身边的这五个人保护你不成。”
张禄话音刚落,石东和紫鹃突然出手,直取张溪。
云重眼明手快,硬生生地抓住了石东的手。暴起一脚踢中他的小腹,可石东并没有后退,还想前进。
“近于三米者,死。”云重低喝一声将一丝火焰透过手心注入石东的中冲穴。此乃手厥阴心包经,火焰一下子就涌到了石东的心脏。
焚心之痛岂能忍受,石东惊呼,想撒手却无力挣脱,不过下一秒他挣脱了,但手臂却留在云重手中。
云重并没有追,继续原地站着,离张溪三米,冷眼看着白芷和紫鹃厮杀。
“远于三米者,死。”惠师突然动了,挥手爆出三柄长剑,直射石东。
石东单手只能接住一把,还没缓过来,身上便多了两把剑。
再也无法站立的他砰地一声跪在台上。
“呵呵,呵呵,有意思。”张禄贱笑。“难道你能要眼睁睁地看着白芷去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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