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医派,乃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医术派别,是综合了佛家、道家思想以及气功和祝由术的基础的中医门派,因为这个中医门派的传人在天赋上要求极高,所以在岁月的长河里,传人逐渐稀少,甚至很多中医大夫,现如今多数都已经淡忘或者压根没有再听说过这个门派了。
而此时易思远听到孙雅娴自称天医派传人的时候,他又岂能平静,只好忙不迭的就去为孙雅娴取针灸包。
而这时魏书阳则是看着孙雅娴不无担心的问道:“你要做什么?”
孙雅娴摆了摆手:“少管闲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
魏书阳被问的一时语塞,但却还是紧盯着孙雅娴:“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孙雅娴却嗔骂道:“刚才还在怪人家这些后生,现在你又说这话,臊不臊啊。”
而这时,易思远拿着针灸包走了回来,递过来说道:“先生,给您。”
中医中,比较重视传承和规矩,所以纵使孙雅娴是女人,可此时易思远却还是愿意按照“达者为先,师者之意”的规矩,尊称孙雅娴一声“先生。”
孙雅娴刚伸手去接针灸包,却被魏书阳抢先夺了过来:“老太婆,你想清楚。”
魏书阳现在十分知道孙雅娴拿针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他却不希望孙雅娴这么去做,哪怕是为了那个并不能得到科学依据论证的“传言”。
可孙雅娴却一把从魏书阳手里抢过那个针灸包说道:“再耽误下去,我这大孙子就没了。”
说着还瞪了一眼魏书阳:“年轻的时候就婆婆妈妈的,活了一辈子你都没能改过来这个性格。”
而魏书阳也认可孙雅娴的话,但现在这个情况,却着实是把他夹在中间,让他左右为难,因为他深知,孙雅娴现在的做法,无异于是“以命换命”。
而在一旁的众人却听的一头雾水,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魏书阳要阻止孙雅娴施针。
随后,当孙雅娴把针灸包摊开后,便抬头一旁站着的众人说道:“你们都出去。”
然后又看了一眼易思远说道:“你留下就行。”
随后又对着凌昀说道:“丫头,你也出去。”
凌昀不解的问道:“孙奶奶,为什么?”
孙雅娴伸手将凌昀额头上掉落的一缕头发捋上去,然后一脸慈祥的说道:“听奶奶的,出去等着,奶奶保你哥哥平安无事。”
凌昀闻言,又看了看魏书阳,见魏书阳也对她点了点头,于是便慢慢的退了几步,然后朝门口走了过去,那一众医生本来还想看这两位老人是怎么施救的呢,可突然就遭到了“逐客令”,于是也满是不愿的出了手术室。
在看到众人出来后走进办公室,秦松柏抬头看了过来,而这几名医生看清椅子上坐着的人时,又是一惊,随后问好道:“领导好。”
秦松柏便开口问道:“怎么出来了?病人现在怎么样?”
其中一名医生便说道:“那两位老先生让我们出来的,我们易院长在里面。”
秦松柏虽然不解,但他知道既然对方是保健局的专家,又是凌游的亲人,所以便知道两位老人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大家只需继续等消息就可以了,于是自己也不再多过问。“嗯”了一声后,点了点头。
随后当他看到身后一同走进来的凌昀时,便开口问道:“丫头,你是凌昀吧?”
凌昀听到有人唤自己,这才从难过的情绪里反应过来,抬头看着秦松柏回道:“嗯,我是凌昀。”
秦松柏便打算安慰安慰她,然后说道:“我是秦艽的父亲,听她说,你们是朋友。”
凌昀这才打起了点精神,点着头说道:“原来是秦伯伯,您好。”
秦松柏便招了招手:“来,坐到伯伯这来。”
凌昀闻言便走过去,在秦松柏身边坐了下来,但是却抑制不住情绪趴在桌子上抽泣了起来。
秦松柏见状心中既是对凌昀的心疼,又是对凌游的自责,摩挲了一下凌昀后背喃喃道:“是秦伯伯没有保护好你哥哥。”
而这一幕幕却全被郭天宁和龙世安看在了眼里,他们现在是越来越清晰这个凌游究竟和秦松柏是有着多深的关系了,同时龙世安也是恨恨的咬牙心道,庞大佑啊庞大佑,你等老子回去的。
而此时的手术室里,孙雅娴从针灸包里,挑选出了十三根银针,便将其它的针都放到了一旁,易思远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疑惑孙雅娴为什么这么做。
而紧接着,孙雅娴一只手手执一根银针,另一只手便抬起了凌游的胳膊,在凌游的少商穴上,从外向内直刺而进。
随后又拿起第二根针,对易思远说道:“后生,麻烦你帮我把我孙子的鞋袜脱下来。”
易思远闻言,赶忙照做,待凌游的鞋袜被脱下来之后,孙雅娴便执针在凌游足大趾,趾甲根角侧后方01寸处的隐白穴上从外向内直刺而入。
紧接着,孙雅娴又拿起第三根针,在凌游腕掌横纹的中点处,从外向内直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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