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雾溪山秦家别墅内,周天冬急匆匆的从外面走了小院里,来到正在侍弄院中花草的秦老身边,汇报了几句。
秦老听后,手中那把剪枝丫的剪刀停止了动作,思忖了片刻,便将剪刀放到了一旁,转身朝另一侧花盆走去,一边说道:“这桃林,还真是庙小妖风大啊。”
说罢,秦老拿起一个小喷壶轻笑了一声:“何家选亲家的眼光,可是不怎么样。”
周天冬闻言便上前一步问道:“首长,要我出面干预一下吗?”
秦老轻轻一摇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能护着他们走完这一辈子,凌游那小子能应付的来,何况,这什么桑家的这门亲,毕竟是同何家结下的,你出手干预,性质就不一样了,何仁达又是个小心眼,我都这个岁数的人了,得罪他做什么。”
周天冬听后还是不无担心的问道:“据我打听到的消息,凌游家的玻璃,可是都被人给砸了,我就怕,这孩子有什么危险。”
秦老闻言想了想,随即问道:“小南烛不是不在桃林吗?”
周天冬应道:“和艽艽在北春。”
秦老听后便放下了心来:“那就成了,他凌小子不是吃一堑还不长一智的人,只要吓不着我这重孙就没事。”
周天冬听后轻声一笑:“您老倒真是放心。”
秦老把喷壶放下,去到一旁的水盆边洗了洗手,周天冬见状便赶忙递去了毛巾,待秦老擦过手,便一边拿起拐棍走回屋内,一边问道:“这白万江倒是个知人善用的,他这一步棋,走的可是不太地道。”
周天冬跟在秦老的身后进来,也附和道:“是啊,看着是给小游升了职,可实际上却是出了个大难题,据我调查,这桑家同何家订婚,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三个月前这门婚事就定下来了,在这种节骨眼上,白万江把小游派去,这不是存心给小游高考呢嘛。”
说到这,秦老也走到了沙发前,周天冬扶着秦老坐下之后,秦老便笑吟吟的盯着周天冬的眼睛。
周天冬一怔,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有些不自在。
可就在片刻后,周天冬立马反应了过来:“您是觉得,白万江是先知道桑家与何家的婚事,才把小游调去桃林的?”
秦老呵呵一笑,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周天冬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对了,于是便说道:“这个白万江,还真是够阴的。”
秦老则是放下茶杯后摆了摆手:“一条地头蛇,又攀上了何家这条强龙,在吉山,除了背靠着我秦卫山的凌游,他还有更适合的人选吗?”
说罢,秦老冷哼了一声:“对于桑家这种社会的毒瘤,我也自当是深恶痛绝的,只是这白万江以我入局,却连招呼都不同我打一声,拿我这个老头子当摆设,未免是有点太自觉聪明了。”
听见秦老这么说,周天冬也是倒吸了口凉气,以为老爷子是动气了。
可秦老随即却说道:“等这桩事了啦,请他来家里一趟,让他给我赔杯酒。”
周天冬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刚悬起的心,听了这话之后,又放了下来,他知道,秦老既然能这么说,就是没和白万江一般见识。
就听秦老坐在沙发上良久后,叹了口气,随即说道:“白万江,是个有本事的人,早些年我就了解过,寒门子弟,没依没靠的,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不容易;十来年前,楚景寻就和我经常提起他,那时候,我还有点话语权,也和组织上推荐过他,他能有今天,我不敢居功说,和我有关系,但这小子,太傲了,总是怕别人觉得,他是攀附咱们秦家。”
周天冬听秦老说起这些,便开口道:“您这么说,那这位白书记,可是有点不识抬举了。”
秦老闻言却是一摆手:“他和松柏,在林江工作的时候,松柏同他都是省委常委,他是省会长原市的市委书记,松柏是千桦市的市委书记,按理说,那个常务副省长的位置,白万江是势在必得的,可后来,他却让了,以此还了秦家的人情。”
周天冬闻言不禁惊讶,要知道,这一步在秦松柏和白万江这种级别的干部中,有多重要,失去这次机会,有多少人会因为政治资源或者年龄等问题,一辈子都在一省副职的位置上再也爬不上去,可白万江却宁可让了这次机会还人情 ,也不来攀附讨好秦家,由此可见,白万江绝对算是一个宁折不弯的主了。
说到这,周天冬却也想起了刚刚秦老提起的一个人,于是便当是同秦老聊闲篇打发时间似的问道:“对了首长,还真是有些年头没见楚老来家里了。”
秦老听到这个名字,眼神中不免有些感慨:“年纪大了,我听老徐说起过,这楚景寻患了老年痴呆,时常不认人,后来就被他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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