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六点‘吹喇叭’的习俗,这晚,司桐睡前特意定了个闹钟。

    但是第二天,她依然睡到日上三竿起床,看见窗外明媚的阳光,她愣了好一会儿,拿手机一看,她定的闹钟被删除了。

    至于谁删的,不言而喻。

    司桐下楼想找郁寒深‘说理’,却被表舅妈告知他不在,出去办事了。

    提起郁寒深,表舅和表舅妈跟舅妈一样,哪怕是长辈,也要尊称一声‘郁先生’。

    有些人就是这样,即便收敛起那身发号施令的行事做派,但强大的气场,总能让人一眼识别出他是个大老板,进而不自觉生出敬畏之意。

    中午,吊唁的人都走了,表舅妈和表舅招呼众人吃饭。

    院子里摆了两张餐桌,殡葬乐队的人一桌,司桐和表舅表一家,以及帮忙的邻居和郁寒深安排的人一桌。

    正吃着,一道瘦高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

    来人穿着黑色休闲风衣和长裤,剑眉朗目,白皙俊挺,一身富家贵公子的气质,清贵逼人。

    他的发丝微乱,有风尘仆仆的味道。

    “你是?”表舅立刻站起来,他以为又是为了郁寒深而来的什么领导干部,准备招待。

    郁知珩想直接走向司桐,但是视线扫过灵堂,他脚步顿住,开口说:“我是郁知珩,来吊唁老人。”

    郁?

    表舅立刻联想到郁寒深来,笑问:“你是我表侄女婿的家里人?”

    这表侄女婿,显然是郁寒深。

    郁知珩脸色有点冷,还不等他回答,一个帮忙的邻居开口了:“老李你可真能,居然叫敢郁先生表侄女婿。”

    这两天所有人都看见市里的领导对郁寒深客客气气的,越发觉得司桐这个男朋友不简单。

    表舅挺了挺腰杆:“桐桐是我的表侄女,郁先生是桐桐男朋友,而且都来提过亲了,马上就要结婚,本来就是我的表侄女婿,我怎么不敢叫?”

    说话的邻居笑着挖苦:“你也就敢在背地里横,你敢当着郁先生的面这么叫吗?当着人家的面,还不得恭恭敬敬叫一声郁先生。”

    另一人跟着说:“我看你每次跟郁先生说话,都点头哈腰的,哈哈,怂得要命。”

    表舅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嘲笑他的两个人:“你们连话都不敢跟我表侄女婿说,看见他,就跟耗子见着猫似的,好意思说我!”

    说罢,他没在跟那两人继续胡扯,看向郁知珩,“你是我表侄女婿什么人?”

    虽然不敢当面叫,但是背地里叫也过瘾,大老板当他的表侄女婿,以前想都不敢想。

    郁知珩看向司桐,目光里的热意丝毫不加掩饰,“我是他侄子。”

    “哦。”表舅走下座位,带人去吊唁,“跟我来吧。”

    李欣坐在司桐旁边,瞪着一双眼看向郁知珩,“他、他、他……他不是你那个……”前男友?

    司桐看着郁知珩的背影,微微蹙眉。

    上次他车祸,司桐没有去探望,听郁寒深说他身上多处骨裂,此时见他行动如常,似乎没什么大问题。

    郁知珩吊唁完,表舅出于礼数,招呼他一起吃饭,他倒是没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李欣看着郁知珩那副优雅的贵公子吃相,忍不住跟司桐耳语:“你这前男友真几把帅。”

    听见这粗话,司桐看了李欣一眼。

    饭后,司桐继续坐在外婆身边守着,晚上守不了,只能白天多陪陪老人。

    郁知珩站在院子的角落抽烟,他不像郁寒深那样积威深重,让人望而生畏,不过自小富贵的生活条件,也养出一身生人勿近的气场。

    下午又陆续有人来吊唁,经过郁知珩身边,都免不了多看这个俊朗的青年几眼。

    不知过了多久,司桐起身去卫生间。

    院子里有公用的卫生间,不过要经过郁知珩身边,她没去,而是去了楼上,她卧室的对面也有一间卫生间。

    洗完手出来,被杵在门口的郁知珩惊了一下。

    楼上没人,司桐不想跟他同处,快步从他旁边走过去,急匆匆想下楼。

    手腕却被握住。

    郁知珩俯视着面前面色冷淡的女孩,那晚在抢救室外看见她依偎在郁寒深怀里,他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小叔的依赖,心痛之下,第二天就出院去了苏北。

    为了摆脱那种心痛,他全身心投入到整合新能源公司的事务中,因为不熟悉业务,什么都要从头开始,格外忙碌。

    忙到贺清澜买凶杀人的事传遍海城,他居然都不知道。

    一直到这件事在网上曝光,他才知道,那一刻,他心底涌出隐秘的狂喜。

    没想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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