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穿着一件纯白色的浴袍,湿漉漉的长发不断往下滴落着水珠,她赤着足来到我俩跟前,她明明不施粉黛,也只是随意地瞟了眼廖志坚,后者就痛苦地捂着胸口,惨叫一声,心悸地晕倒过去。
我看着被丫鬟们抬下楼的廖志坚,笑着说:“他是你石榴裙下的鬼,永远都是。”
封十九冷冰冰的眸子直直注视着我,将我一把拉进屋,反手关上门。
在我面前,她永远不会藏着掖着什么,她说:“我想你,这半年以来,我每一个辗转难眠的深夜,都在疯狂的想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朝我径直走来,她都不问我有没有在想她,就自作主张地微微踮起脚尖,我干裂到有些脱皮的嘴唇,被温软湿润的一抹红所触碰,我的魂儿一下就被她吸走了,我在天上飘,我在水里游。
那是一片名叫曼妙芳华的世界,那里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当两种截然相反的元素交织,缠绵在一起时,天地间,什么都不存在了。
这丫头简直野到没边了,可她的呼吸偏偏是那么的香甜,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与世界无关了,我想永远活在这个时间点中,让它像老式录像带一样不断循环播放,直到永远。
野狐禅里,青青看的是面红耳赤。
直到无法呼吸时,我才从无边的混沌中清醒过来,轻轻将封十九推开,这个野丫头狠狠咬了我一口,我闷哼着后退,用手背擦着湿漉漉的嘴唇,说:
“你收敛点,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封十九饱满的胸脯急促起伏着,看了看我,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要去拜访三哥吗?”
“是,无论老三的立场如何,今天,都将是二皇子的死期。”
我走到少女身后,轻轻按捏着她的肩膀和锁骨:“你这丫头,短短几个月没见,道行就偷跑到我前面去了。”
封十九告诉我,她现在是半步无想天,只要她愿意,她可以在一念之间就迈过这个门槛,成为真正的无想天。
我向她询问进入无想天的窍门。
这姑娘掌握的一切神通,都与寒冰与火焰相关,形成这两种元素的思想基石,是她内心的怨恨,以及对复仇的疯狂渴望。
这种渴望,甚至已经形成一道锋利无边的思维尖刺,正是靠着这根尖刺,她才能这般轻松地冲破桎梏,敲开无想天的大门。
可她并不急着成为无想天,她想把这个致命的惊喜,留给二皇子。
“你想成为无想天,你要么像我这样,无限放大内心的某一种情绪,要么领悟出道家,或佛门的至高思想境界。”
少女的这番话,很自然地就让我联想到三宝印的最后一印:涅槃寂静。
我内心除了共情之外,没有其他值得放大的情绪,显然,共情的思维浓度远远不够,无法像怨恨那样成为思维尖刺。
难道说只有领悟出涅槃寂静,我才能叩开无想天的大门吗?
封十九起身走到衣柜前,从里面取出一件孔雀蓝的真丝绣锦长袍:“这是我让皇家裁缝为你量身订做的,你穿上试试。”
长袍剪裁的极其贴身,款式得体,衣面上绣着一只只碧蓝色的孔雀,造型栩栩如生,我穿上以后,封十九满意地连连点头:
“好看!”
“你去和老三谈吧,我已经通知了手下,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去杀封凌!”
我不打算劝阻她,封十九等这一天,等了整整十八年,她宁可死,也不愿错过这场血腥而隆重的复仇盛宴,她的父母,兄长在遥远的天之国注视着她,他们是她必胜的信念。
告别封十九,我离开公主楼,独自朝着三皇子家走去,外面的天气极好,春日的月光明媚无边,我边走,边回味着唇齿间的无尽甜滑,月光热烈地洒在我脸上,我内心却升腾起浓烈的阴云。
拜访三皇子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想法子说服他,让他彻底断了联合二皇子夹击封十九的念想,现如今,夺嫡的态势已进入三足,却未鼎力的阶段,这世上的很多事都说不清楚,你必须得学会未雨绸缪。
三皇子向外界传达的信号很清晰:他没有夺嫡的野心,他只想当个富贵王爷,但他的老父亲却并不这么想,封千军把他的傻儿子成年囚禁在仙宫之中,不准他外出,老父亲的做法,就已经暴露出了三皇子的野心,他打算成为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他要踩着兄妹的白骨成功上位。
三皇子的居所建立在仙宫最偏僻的角落之中,不远处就是已经荒废的钦天监,后者像一只漆黑色的巨大死物,无神又阴森地注视着脚下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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