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家几个人,每人一个心思,他们唯一相同的,就是绝对的利己主义。
家不像家,更像是勾心斗角的角斗场。
而另一边的陆家,陆老太太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她精神不佳,食欲不佳,经常突然发脾气,甚至有时候拿利器往自己身上划。
好在,都被佣人及时拦住。
夏卿卿还没出月子,孩子不能长时间离开她,为了方便照顾老太太,干脆把两个小家伙一起带到了老太太住的地方,他们一家四口都搬了过来。
直到老太太身子不太好,陆家大房陆学文和三房陆学义也跑得勤了。
陆从瑶和陆怀年更是没事就往这边跑。
当然,老太太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认不清人,有一半的时间她还是清醒且克制的,看着床边满脸担忧的陆学文,老太太嗔怒道,“我老太太又不是明天马上就要死,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学文手里端了面条,挑起一筷子先拿到自己嘴边吹了吹,才又送到老太太嘴边,“您又说这种话,您刚多大岁数就成天把这个字放在嘴边,您说的是没感觉,不知道我们做晚辈的心里听了有多难受。”
“生老病死人生常态,我老太太这辈子不亏,儿孙满堂,现在阿川也当父亲了,我四世同堂,是喜事。”她接过陆学文递过来的面条,一口面条嚼了好半天才艰难咽下去,“没什么盐味儿,不吃了。”
“您也看我好欺负,阿川喂您饭您就都吃完了,我喂您饭您就吃两口。”陆学文又递了一筷子面条。
“你那哪是好欺负,你是性子软,妈知道,这么多年你委屈了,当初我不该给你娶那个金家的过门,你为了让我宽心,愣是什么都不说,可妈都明白,你为了这事,心里堵得慌。”
陆学文低着头,老太太看不到他脸上的情绪,像是开启了什么回忆一样,只自说自话,“你年纪还轻,后半辈子应该再有个人陪着,要不,妈就是走了也不放心。”
陆学文无奈笑,“我就守着您就行,您不是说我性子软,再找,怕还是做不了主。”
小时候,陆学文做大哥的,没少被两个弟弟欺负,当然,他能忍让,老太太惩罚两个小的,他总是拦着说,他是老大,应该保护让着弟弟们。
老太太知道他心软善良,不和弟弟们计较,可再看面前的陆学文,他性子似乎比从前更软,可老太太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一样。
说到这个,老太太就想起前两天陆怀川像是不经意问她的那句话。
他说,“奶奶,您还记得小时候大伯伤在什么地方吗?”
那天,祖孙两个看似是在随意谈话,可刚才一个恍惚,老太太却突然觉得陆怀川当时的话是意有所指,她抬眼看陆学文,陆学文正盯着她,看她看过来,唇角掀起一个笑,“该吃药了。”
老太太突然指了指旁边衣柜,“那药太苦了,你去上面给我拿糖来,我要就着药吃。”
陆学文跟看小孩子似的看老太太,“您等着。”
衣柜顶有些高,陆学文踮起脚尖往上伸手,老太太面前忽然涌现出一幅画面,兄弟三个吵着要吃糖,陆学柏和陆学义够不着,陆学文抬手往上一摸就拿了下来,两个弟弟笑着夸哥哥厉害。
陆学文背对着老太太,老太太眼底有什么情绪闪过,她掀开被子摸起床头柜上的药碗,“一不小心”身子一歪,药碗里的药洒了出来,陆学文离得近,药有一半都撒到了他后背上。
他眉宇一闪而过的戾气,转瞬又是担忧,“妈,您没事吧?”
老太太吓到了,她急忙去掀陆学文的衣裳,“有没有烫到,我看看。”
陆学文随着她去,“我皮糙肉厚,怎么会烫到,您别担心。”
老太太一把掀开他后腰处的衣裳,看了左边,又去看右边,“妈,妈?都说了我没事,那药不烫了。”
“嗯,没烫到就好。”老太太躺回了床上,“我有些累了,你去喊卿卿来,我想跟她说会儿话。”
老太太这几天情绪一直起伏不定,所以陆学文没发现她刚才还好好的模样,现在则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无精打采,他安慰老太太,“好,您等着,我再重新让人去煎药来。”
老太太闭着眼没说话,陆学文给她盖好被子,端着碗出去,在门外站定几秒,才慢慢关上了门。
床上的老太太,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隐忍的情绪瞬间崩塌,绝望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来,她紧闭着的眼皮一直在颤抖,胸口跟着剧烈起伏。
夏卿卿推门进来的时候,老太太正靠着床发呆,陆怀川吩咐佣人,平时要多给老太太开窗通风,所以老太太盯着开了一条缝的窗户,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一瞬间,夏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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