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烛等人只好一路顺着林玲的痕迹找来了行宫,好在在行宫外面碰到了林玲,不然不知道这件事情要如何收场。】
谢辞安冷着眸子看向御史中丞的方向。
感受到皇上的目光后,御史中丞心虚得差点从座椅上摔下去。
这一切怕不是皇上提前布局安排好的吧,否则一切怎么会巧得刚刚好。
不等御史中丞想明白,顾见初温声道,“林玲本宫问你,你可知道那男人的身份还有官职。”
林玲看了一眼谢青栀,明显对谢青栀充满了信任,见谢青栀点头后,林玲如实道,“草民并不知道那位大人的身份,不过草民无意间曾听那些看守提起,此人是当朝左相的女婿,姓张,那些看守都喊他为张大人,此人长相年轻俊朗,脸上还有一颗泪痣,平日里喜欢穿靛蓝色的衣衫,草民伺候这位大人休息时,曾偷偷翻找过这位大人的贴身衣服,在他衣服里翻找出一张奏折,至于奏折的内容,草民识字不多,并不认识。”
原本还在吃瓜的左相,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刚喝到嘴中一口热茶瞬间喷了出来,眸光冷冽地看向身旁已经满头大汗的女婿,“怎么回事?”
不等张大人回答自己的岳父,坐在龙椅上的谢辞安手指轻点桌面,眸光冷冽地扫过来,“朕记得左相的女婿是御史中丞吧。”
谢辞安刻意提高了声音,在场的人都能听到。
张大人腿软的站起身,几乎小跑到谢辞安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正是微臣。”
“爱卿刚刚应该也听到了吧,下面那位小姑娘说你掳她为外室,还囚禁在一处宅院之中,对此爱卿有什么好解释的。”谢辞安手指摩挲着手边的茶盏,目光虽然没有看向张大人,但周身散发出的气场,足够令人胆寒。
张大人战战兢兢道,“胡说八道,微臣根本不认识下面的那位小姑娘,肯定是有人想借着小姑娘的嘴来诬陷微臣,还请皇上明察,还微臣一个公道。”
“张大人先不要急着狡辩,想清楚了再说。”顾见初再次看向林玲问道,“林姑娘你说囚禁你,强迫你为外室的可是此人?”
林玲缓缓抬起头看向跪在谢辞安身边的张大人,眸子充斥着浓郁的恨意,不停地点头,“就是他,就是他将我囚禁与一处院子,掳我为外室的,就算是此人化成灰我也认识,求皇上和皇后娘娘为我做主。”
林玲说着说着,竟委屈地流下一行清泪。
谢辞安一个茶盏砸在张大人的脸上,茶水顺着他额头流到身上,他额头被茶盏顺势砸出一个明显的红印,“人家都指认到你头上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左相的脸色难看至极,手指紧紧握住一旁的把手,从前他都是以这个女婿为荣,走到哪里都是炫耀,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微臣没有什么好说的。”张大人回答完皇上的问话后,转而看向一旁的林玲,“你既然指认我,你可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林玲早就想到张大人会这么无耻了,“草民有证据。”
“这是有一日,张大人醉酒后来找草民,草民偷偷从张大人身上取下来的玉佩,之后张大人还找了好几日,说是其夫人送的,草民害怕被张大人发现是我拿了玉佩,便偷偷埋到了土里,草民还害怕张大人会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在逃跑之前,将玉佩取了出来,就是为了留作证据的,另外草民的兄长林栖,还有草民的母亲,都可以为证人,就是他们将草民送给了张大人,从而从张大人的手中换取官职。”林玲将一枚玉佩捧在掌心。
张大人立马心虚了起来,一双眸子不停地转动,掌心出满了汗,往衣服上蹭了好几次,才勉强将汗擦掉。
顾见初摆摆手,秋桃立马上前将林玲手中的玉佩拿过来,送到谢辞安面前。
这玉佩的缝隙上还沾了不少的泥土,想来是在土了埋了有一段时间。
顾见初并不是很想听张大人辩解,“去将张夫人请过来吧。”
今日张夫人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没有来猎场观看,而是留在院子内休息。
秋桃亲自带人将张夫人请了过来。
张夫人面容桃红,但身形纤瘦,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能将人吹倒一般。
张夫人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满身狼狈的丈夫,还有一旁的女子,一脸迷茫地看向坐在高位一身龙袍加身的顾见初,“臣妇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吧。”顾见初将玉佩送到张夫人的面前。
“张夫人好好看看,这玉佩是否是你送给张大人的那一枚。”顾见初将玉佩递过去后,忍不住接过婢女送来的帕子用手指认真地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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