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
郑尧张了张嘴，满脸凄苦，最终却只喊出了这两个字。
老人低垂的眼眸之中，满是疲惫。
并未因为郑尧此刻可怜兮兮的模样，而有任何同情。
反倒充满着难以言说的愤怒。
老人统领洛城守备军这么多年，早已混成人精。
若非郑尧背后站着京城沈家，甚至还有其他多方势力的推动。
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从老人手中逐渐夺取洛城守备军的指挥权。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吗？”
王强苍老的声音之中，透露出一股铁血意味。
到底是当年从正规战场退下来的，虽然已经垂垂老矣，但龙国军人该有的气质仍未退去。
郑尧咬着牙，满脸纠结，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想要拯救一下自己。
“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只不过是遵从上面的命令而已！”
“楚家现在已成大患，是所有上层统治者眼中的绊脚石，他们想将这颗碍眼的石头搬去，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只是一名军人，只能被动的接受命令，认真执行，何错之有？”
郑尧仿佛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此刻倒也无所顾忌。
即便是当着楚风的面，依旧将话说的十分直白！
王强冷笑一声，静静凝视着此刻正歇斯底里发泄情绪的郑尧。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你可知道因为你这错误的决定，害死了多少无辜的性命？”
“第一营所有队长以上职务的军官，此刻已经全军覆没！”
“若不是老夫来的及时，上千名普通士兵的生命，也危在旦夕！”
“那些死去的军官，可都是你的嫡系，亲手培养出来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愧疚？！”
王强越说越愤怒，声音也逐渐变得大了起来。
作为洛城守备军的司令，这位老人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位置稳坐钓鱼台几十年。
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爱兵如子！
老人此刻的扼腕叹息，和眼眸之中流露出的痛惜之色。
并非是为了眼前的郑尧，而是为今晚死去的那些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