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沙不由得有些动容，沈炼显然是在尽力帮在溪了，那高大师的脾性他也听说过一二，虽说算不得弟子，但只要能跟在身边就有机会不是？
“自是可以。”
他看了一眼柳在溪问道，“在溪，你说呢？”
柳在溪略微颔首，神色有些扭捏，看向沈炼的目光也有些闪躲。
柳风沙哪里能看不出女儿的心意。
她自小就喜欢沈炼那样的男人，觉得那样的男子才能扛得起责任，可这话他也不好说，只能看缘分了……
沈炼送沈妙去阁楼的时候，将今天的事情与高胜寒说了。
高胜寒也没含糊，点头答应。
她知道沈炼的性子，若不是重要的人，沈炼应当是不会来向自己开口的。
反正也无师徒之名，便留在身边吧。
未来考察一番。
若是合适，倒也不是不能传她魂道之法，但丹道却是绝无可能了。
她现在只打算一心培养沈妙……
时光飞逝，转眼已一月有余。
沈炼迟迟等不到监天阁那边的消息，趁着下山的工夫主动去了监天阁。
父母之事，对他而言事关重大。
他如何能不急呢？
沈炼手持玉君令，一路上畅通无阻，才走到监天阁顶，便瞧见十方阁老迎面走来。
“沈炼？”
十方阁老瞧见沈炼有些意外，而后露出一抹笑意，“阁主正打算找你，没承想你倒先来了。”
沈炼声音有些急促，“可是有消息了？”
十方阁老颔首道，“阁主在里面等你，你亲自去问他吧。”
沈炼推门而入。
眼前的环境十分简单，唯一张朱红色长台和两张椅子，余下便是长台后的字画，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阁主。”
顾修远见他过来，放下手中的笔，轻笑了一声，“你来了。”
他长袖一挥角落的一张椅子就自行落在沈炼跟前。
“坐吧。”
“你要的消息已经探查清楚了。”
沈炼坐下后默默听着。
顾修远轻声道。
“你母亲乃是江家嫡系，目前一直被监禁在江家领地内一个名为黑水狱的地方。”
“黑水狱环境恶劣，一般是扣押死刑犯的地方。”
“不过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沈炼听得揪心，抓着膝盖的手也不自觉地用力。
母亲竟然被关押在那种地方！
难道母亲是犯人吗？
她可曾伤害过任何人？
顾修远看了他一眼，语气轻缓了些，“你也不必太担忧你母亲。”
“在黑水狱你母亲被单独地隔离开。”
“不会受到什么侵害。”
“甚至……”
“算是一种保护她的手段。”
沈炼不解问道，“这是何意？”
顾修远说道，“你可知道江家有一至宝，名为魇魔珠？”
沈炼点头，“听说过。”
他记得当年母亲被带走时，姨母曾说过，江家因为她将魇魔珠赔了进去。
顾修远继续道。
“魇魔珠乃是江家长老，江怀远看管的宝物。”
“因你母亲逃走，违背了与姬家的约定，为了平息姬家的怒火，江家只能将魇魔珠给了出去。”
“可这人心啊，就总是不满足。”
“看管至宝久了，江怀远就认为那魇魔珠是他的所有物了，失去至宝的滋味可是十分难受。”
“所以他一直对你母亲怀恨在心。”
他话锋一转，看向沈炼，沉声道，“这也导致他三番五次想要至你母亲于死地！”
“甚至曾私下出手重伤你母亲。”
“亏得你母亲有个孪生妹妹向着她。”
“她做主将你母亲打入黑水狱，自此平息悠悠众口，也让江怀远无法对你母亲下手。”
“不然……”
“你母亲的处境可就难说了。”
沈炼的喘息变得剧烈，指甲陷入了肉里也毫不自知，他声音低沉，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似的。
“有的人真的很可笑。“
“若那宝物是他所有，我尚且能够理解。”
“他不过是替家族看管，有什么资格恨我母亲！”
他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愤怒。
顾修远叹了口气，也觉得沈炼的确是命运多舛。
“你父亲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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