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点头，在此之前他便已经明白。
尊者不过是一个新的开始。
未来他会经历更为严峻的厮杀，即便是尊者，也会在生死之间徘徊。
且一切都是无可避免的。
既已是尊者，他不可能一辈子躲在神梦山。
成长总是伴随着危险与痛苦。
这道理在他年幼第一次握剑时就已明白。
晓梦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之中带着几分感慨，轻声道。
“这世间天骄无数。”
“能留到最后的又有几人？”
“你初入浩然天地，按理应去参加尊者界战，考虑到你的情况，你可延后几天，将传承融会贯通。”
“届时，不要让我失望。”
沈炼有些不解地问道，“尊者界战？”
晓梦轻声道。
“你可知源道榜与玄尊榜？”
沈炼点头。
晓梦继续道，“源道榜与玄尊榜皆是根据修士的战力进行排行，可若不了解一个修士又该如何排名？”
“不同世界之间相互敌视，互相试探。”
“久而久之，就逐渐演化出了尊者界战，不同世界的天骄彼此碰撞，切磋，决出优胜之人。”
“尊者界战乃是车轮战，中途不停歇。”
“除非一人倒下，或是认输，不然就永不停歇。”
沈炼问道，“那这尊者界战有何意义，仅是为了切磋？”
晓梦摇头道。
“自然不是。”
“各界之人都不愚蠢，若仅仅是为了虚名，怎会有这约定俗成的尊者界战？”
“尊者界战仅允许元海境尊者参加。”
“开始界战之时。”
“双方会进入另一个独立的世界之中，每个人都会有一块玉牌，捏碎即算是认输，便可从小世界脱离。”
“尊者界战与你而言，是难得的切磋机会。”
沈炼略微颔首，眼中多了几分兴奋。
若真是晓梦长老所说的那样，尊者界战的危险并不算太大，倒有些像是各界为了历练弟子而展开的擂台战。
他还从没有与尊者之上的人交过手。
这次是个极好地机会。
晓梦瞥了他一眼，轻声道，“尊者界战并非全无危险。”
“捏碎玉牌能脱离世界。”
“可总是会有人连玉牌都捏不碎就死在了小世界之中。”
“尊者界战中死了也是白死。”
“其所在的势力不但不能为其报仇，反而会成为众人耻笑的对象。”
说到这，她的眼中忽地多出一抹笑意，轻声道，“你加入神梦山的事情其实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若你想日子好过些。”
“那就堂堂正正地赢上十场八场的，堵住所有人的嘴。”
沈炼并非觉得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反而点了点头。
“我会尽力而为。”
他不是傻子，自是明白他的加入已引来了许多人的不满。
此乃人之常情，能够理解。
所以他要做的。
就是用事实告诉所有人，他配得上这一切！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晓梦略微颔首，眼神也露出满意之色，但却没有激励沈炼，反倒是泼了盆冷水。
“这尊者界战，能闯过六关已是人中龙凤了。”
“你可知牧传当时闯过几关？”
沈炼摇头。
他今日才第一次听说尊者界战，对于其中内幕自然不甚了解。
“五。”
晓梦似笑非笑地说道，“那家伙在元海境之时，实力并不算顶尖，反而是突破源道之后才厚积薄发。”
“当然。”
“这也跟他源道之后掌握的异火有脱不开的关系。”
“你现在还有信心赢下这么多吗？”
沈炼微微一笑，声音平淡，却极为坚定，“要试试才知道。”
“前人赢非我赢，前人输亦非我输。”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晓梦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沈炼，但从她的脸上的细微变化能看出她心情很好。
在没见过沈炼之前她的心一直是悬着的。
天眼乃是世家难得的血脉。
若落在一个蠢人的身上，当真是暴殄天物，可惜至极。
此子心性极佳，不骄不躁，不卑不亢。
是个好苗子。
晓梦提醒道，“尊者界战是你元海境唯一接触其他世界的机会。”
“要好好珍惜。”
“这是为何？”沈炼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我等尊者进入浩然天地不就是为了抗衡他族入侵吗，为何尊者界战会是唯一接触其他界的机会？”
晓梦轻声道。
“元海境在人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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