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面色悲戚,眼中满含哀伤:“云笙,你那只心爱的兔子已经离世,即便将那狮子犬处死也无法挽回它的生命。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它吧,毕竟它也是一条鲜活的生灵。”
顾云笙语带讥讽,反唇相讥:“母亲所宠的犬命珍贵,难道我珍视的兔子就不配称作生命吗?”
吴氏语塞,声音中带着一丝凄凉:“那狮子犬伴我多年,情感深厚你应是知道的。失去了它,我今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母亲是否曾想过,没有了堆雪,我又将如何度过?”顾云笙语气冷漠,质问之中带着深深的哀愁。
“还是母亲认为我对堆雪的养护时间尚短,因此我对它的感情不如你对狮子犬那般深沉?”顾云笙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吴氏嘴角微动,却无法回应。
眼见吴氏受窘,蒋继廉站出来缓和气氛:“你既然喜欢兔子,我再去寻一只同样的兔子送你,这样可行?”
“侯爷何不询问母亲,将狮子犬杀死后再寻一只同样的犬送她,是否可行?”顾云笙语气冰冷,目光都不曾落在蒋继廉身上。
蒋继廉面子受损,羞恼交加,面红耳赤。顾云笙在众人面前不留情面的羞辱让他心生怨气。
蒋怀虞几次想要挺身而出,却被盛茗恪压制住。
至于叶宛虞,她内心盼着这场风波愈演愈烈,好让蒋继廉对顾云笙心生厌倦,自己好从中获利。
最终,蒋太夫人忍无可忍,以长辈的威严发难道:“你公然顶撞婆母,忤逆丈夫,待客无礼,究竟有何居心?”
“我只为求得一个公道。”顾云笙直面蒋太夫人的目光,毫无退缩之意。
蒋太夫人一时语塞,怒气冲冲地道:“怀虞已经向你道歉,继廉也承诺送你一只兔子,你还想要什么?”
“不过是一只兔子,难道就能与血脉至亲相提并论?”顾云笙被蒋太夫人偷换概念的行径气笑了。
她只是要求以犬命抵犬命,并未让蒋怀虞以命相抵。
明明她是受害者,却不但得不到公道,反而还被倒打一耙。
争论无益,顾云笙不想再与他们多费唇舌。
她的目光转向面前的鱼,心中忽然一阵恍惚。
就在这一刹那,她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明白了。
她与蒋继廉的关系就如同这鱼,非心中所爱,若强吞下去,只会让人反胃。
从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顾云笙的决心坚定如铁,她要提出和离!
主意既定,顾云笙装作妥协,轻描淡写地道:“我可以不再追究过往,但必须有一个条件。”
众人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目瞪口呆,纷纷将目光聚焦在顾云笙身上,心中既好奇又困惑。
“究竟是何条件?”蒋继廉疑惑地问。
顾云笙端坐在椅上,声音清脆而坚定:“只需赐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蒋继廉怀疑自己听力出现了偏差。
盛茗恪等人惊愕至极,愣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
顾云笙面不改色,语气平静而坚定:“自侯爷归府以来,我们夫妻关系一直不和,若继续下去,恐怕只会加剧双方的怨恨,不如现在就做个了断,彼此放手。”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蒋继廉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得令人胆寒。
吴氏等人吓得噤若寒蝉,连素来胆大妄为的蒋怀虞也显得有些胆怯。
“简直胡闹!”蒋太夫人毕竟历经沧桑,此时展现出长者的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自古以来只闻病亡或自尽,从未有过和离之理。你今日信口雌黄,可曾想过这其中的后果!”
“就算非要分离,也只能是休妻,哪有和离的道理。”蒋太夫人严厉地提醒和警告。
顾云笙紧闭双唇,沉默不语。
她明白蒋太夫人所言非虚,但内心的不甘让她无法接受。
沉思片刻后,顾云笙毅然决然地据理力争:“当年侯府求婚时隐瞒了诸多事实,与诱骗婚嫁无异。我为了维护夫妻和谐,一直忍辱负重。然而侯爷是如何对待我的?”
“新婚之夜,他让我独守空房;在边关,他隐瞒我在外另娶生子;回京之后,又以平妻之礼羞辱我,让她人入住揽无央苑……这一切的一切,不妨请双方的长辈们来评判是非。”
顾云笙与蒋太夫人对峙,眼神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便无畏任何困难和阻碍。
蒋太夫人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顾云笙颤声道:“看看,这就是商贾之家的教养,毫无礼仪妇德。”
面对蒋太夫人的责骂,顾云笙的眉头紧蹙,目光如刀一般锐利地扫向蒋太夫人。
“难道只有忍气吞声才算是守礼,只有温顺服从才算有德?”
“侯爷和怀虞言行失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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