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语让小翠将这些银票好好保管,缓缓向她叮嘱道:“倘若日后我回了侯府,你不必随我一起回去,仍是留在外间,代我打理医馆和铺子。还有徐嬷嬷那边,你也要看着点,她也是有些年纪的人了,腿脚不方便也是有的。”
小翠闻言,面上掠过一抹惊讶,随即眼眶微红,急切地回应:“可是,姑娘,奴婢理应伴您左右,为您打点一切,侍奉您的起居……”
她说着说着险些又要哭出来,还以为姑娘是嫌了自己。
顾清语淡淡一笑:“银钱之事,最是麻烦。我不放心交给外人,由你看管,我自然是最放心的。我这次回侯府,可与以前不同,往后和沈砚也要划清界限了,事事都要靠咱们自己打理了。”
小翠闻言,心中一惊,忙不迭追问:“姑娘与沈公公,难道生了嫌隙?”
顾清语语微微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沈砚是我心中为数不多,可以信任的人。不过,等我回了侯府,便不能和他再有任何牵扯了。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小翠蹙眉点头:“姑娘说的也是,沈公公毕竟是宫里的人,而二爷又最是在意姑娘……”
顾清语与她寒暄几句,便又匆匆赶回侯府。
周檀绍早早醒来,见顾清语不在,便一直执拗地等待。
顾清语回来之后,见他微微沉着一张脸,似有不悦,忙解释一句道:“我去见了小翠,顺带看了看医馆的生意如何。”
周檀绍闻言,神色稍有缓和:“我不是要过问你的行踪,我只是有点担心而已。”
顾清语静静凝视于他,唇边勾起一抹温婉笑意:“二爷不必担心,我只是偶尔出门走动走动,见一见过去认识的人罢了。”
周檀绍点点头:“我懂,你有你的打算。”
沈砚回宫之后,直奔景仁宫,他今儿的心情不太妙,便和皇后娘娘实话实说道:“臣今夜便将离开京城。至于国舅爷之事,臣已拖延多时,终究需有个了断。娘娘若仍犹豫不决,未来事态如何发展,便非臣力所能及了。”
慕容佩这几日因弟弟之事,心绪繁乱,容颜亦显得颇为憔悴。听闻沈砚此言,她脸上的怒意更盛:“沈砚,你别忘了,没有本宫的提拔,便没有你的今天。”
沈砚闻言唇边勾起一抹淡笑,温润如玉:“微臣怎敢忘记娘娘的恩情,正因为微臣是个知恩图报之人,才会对国舅爷所犯下的罪行,视而不见。”
“你……”
沈砚见她执迷不悟,便沉下语气道:“该说的话,微臣已经都说了,还望娘娘能深思熟虑,权衡利弊。微臣告退,愿娘娘福泽绵长!”
“站住!”慕容佩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本宫让你走了吗?”
谁知,沈砚并不因为她的命令而停下脚步,反而脚步匆匆,走路带风。
慕容佩气急,只能连夜写信和父亲商量此事,一时间,国公府内愁云笼罩,众人皆愁眉不展,最终商议之下,只能让慕容潇去御前负荆请罪。
国公府背后的劣迹斑斑,全都算在了慕容潇一个人的头上。
慕容佩为了给弟弟求情,绝食三天,粒米未进,容颜憔悴,柔弱之态,令人心生怜悯。
李淳安本就无心铲除国公府一脉,只能小惩大诫,撤了慕容潇的官职,将其发配幽州做劳役三年。
数罪并罚之下,还能侥幸保住他一条性命,已是皇恩浩荡。
此事传入侯府,惹得众人心气难消。
楚氏柳眉紧蹙,目光如炬,直视着夫君周岳山,质问他为何不在朝上向皇上讨回一个应有的公道与说法。
周岳山面色沉重道:“皇上摆明了要保国公府无忧,只让慕容潇来当替罪羔羊。那慕容潇亦是识趣,将所有罪责一肩扛起,我若此时还执意纠缠,岂不是公然与圣意相悖,自寻不快,乃至惹祸上身?”
楚氏闻言连连叹息,唯有沉默。
周檀纹见爹娘心情如此沉重,不禁谏言道:“皇上素来看重咱们侯府,此番手下留情,皆是因为皇后娘娘和大皇子的缘故。父亲所言极是,此刻我们唯有顺应时势,大局为重。想来日后,皇上必定会对咱们侯府,对二弟,给予应有的补偿与厚待。”
楚氏无奈苦笑:“皇上不是派了一个人来咱们侯府了吗?一个顾清语,便能打发了咱们一家人。”
“母亲莫说气话,顾清语如今还是宫里的人。”
周檀纹才劝了母亲一句,便被楚氏轻声斥责:“你们一个个都来劝慰我,可这又有何用?少儿,那可是你的亲弟弟啊,他险些丧命于人手,你的心难道就不曾有过一丝愤慨吗?”
周檀纹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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