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堂。
老太妃已经坐在堂中喝着参茶,她头发已经白了大半,但面容仍旧养得很好,五十五的年岁瞧着像四十多些。
晏时隐和晏长桓同一日娶妻,第二日自然也要一同敬茶。
贤王和贤王妃要给老太妃请安,晏长桓和叶银霜给父母敬茶后,也要给老太妃敬茶,是以都来了。
叶银禾和晏时隐最后到,刚进门还未施礼,便听到有人说。
“真是好大的架子,叫大家生等着你们。”
晏长桓眼中都是厌烦和不耐,说话毫不客气,他嘴快,贤王妃拦都拦不住。
果然,下一瞬便听到老太妃发怒。
“怎么?委屈你了不成?”老太妃将手中的茶盏用力放下,茶汤都洒出来许多,她只看着晏长桓骂道:“你皇叔什么情况你不知?我瞧着你才是好大的架子。”
说着,又看叶银霜:“还有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妾侍来做什么?丢出去。”
叶银霜都傻眼了,看着气势汹汹过来的两个仆妇,顿时吓得躲在晏长桓怀里哭。
方才还好好的,她还以为死老太婆忘记了昨夜让她做妾之事,只等敬了茶便稳妥。
却不想晏长桓竟是个蠢的,这种时候多什么嘴惹事?
晏长桓抱着叶银霜,将一个仆妇踹倒在地,怒喝道:“我看谁敢?”
反了天了。
老太妃面色极其难看。
这时贤王妃也出来劝说:“母妃,您别动怒,银霜到底是叶家嫡女,她的父亲是礼部尚书叶淮北,母亲是忠义侯的女儿。您若是让她做妾,可就把两家都得罪了。”
贤王也说道:“是啊母妃,这本来桓儿就是娶妻的,大摆宴席京中皆知,这转头就说是妾要如何解释?谁家纳妾还大摆宴席的?”
叶银禾在他们争吵时,已经默默推着晏时隐来到了老太妃身旁,墨归和笔战在后面站着,以防有人发疯伤及王爷王妃。
老太妃抽空对叶银禾说:“你先坐着。”
叶银禾乖顺:“是。”
老太妃是咬死了不可能让叶银霜做晏长桓的嫡妻,面对贤王夫妇的劝说不为所动。
“本宫说了,她想做郡王妃,除非本宫死。”老太妃一双老眼凌厉的打量着他们,突然冷笑起来,说:“你们这么为她着想,莫非早便盼着本宫死是吗?”
哎呦,天爷啊!
这话可真是太严重了。
贤王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说道:“母妃,您这话不是要儿子的命吗?儿子心中可是时刻盼着您长命百岁呢。”
贤王妃不情不愿的跪下说:“母妃息怒,您这话说出去,只怕儿媳和王爷都要没脸了。”
大业以孝为大,陛下登基后,陆续便砍了三个虐打父母的官员,另有苛待者,轻则打板子,重则抄家流放。
老太妃是贤王和秦王的母妃,也是将当今圣上奶大的养母。
当年皇帝母妃生时便难产去了,那时老太妃也刚生了贤王不久,见此心中不忍,求了先皇允肯抱回宫中亲自喂养大的。
皇帝是个感恩的,对老太妃如对亲生母亲一样。
若是皇帝听到个什么,贤王只怕要遭大罪。
贤王回头怒骂:“你个孽畜,还不快跪下向你祖母磕头认错。”
晏长桓还护着叶银霜,对此不为所动。
“我有什么错?我是明媒正娶的霜儿,这京中谁人不知?祖母偏要让霜儿做妾,如今气怒了便胡乱说这些气话,怎的?祖母是年纪大了,说什么话都是对的不成?”
晏长桓可不怕,他就要叶银霜做他的郡王妃。
左右他是祖母唯一的嫡孙,她还能怎么他了不成?等此事过去她还不是得对他好?
“祖母如此不讲道理,不过是因为霜儿之前是皇叔的未婚妻,可如今叶银禾才是皇叔的王妃,她都同意了,祖母却还……”
啪——
一声脆响。
晏长桓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偏到一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嘴角尽是铁锈血腥味。
打这一巴掌的人就站在晏长桓的面前,穿着一袭暗红圆领长衫,衣上绣飞鱼花纹,脸上白净无暇,面容清丽雌雄莫辨,双手微微并拢在腹前。
贤王看到突然出现的人心头一颤,赔笑道:“九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九侍人可是皇帝的心腹太监,别看长得漂亮还是个阉人,武功却极高的。
九侍人对贤王微微一笑,施礼道:“王爷。”
再看老太妃,躬身施礼:“奴婢拜见太妃娘娘。”
老太妃点头。
九侍人又看向被他打了一巴掌的,面上平淡,从袖中取出一黄纹卷轴。
“今儿杂家奉陛下旨意前来,贤王、贤王妃、成安郡王、叶氏次女叶银霜……跪下听旨。”
晏长桓这会儿是真不敢造次了,松开叶银霜跪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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