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银禾勾着唇看三人,笑得温温柔柔,说:“陈大姑娘和陈二姑娘还未嫁人吧?说这些事情不害臊吗?”
大业民风严谨,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子和女子亦不可单独相见,否则有私相授受之意。
女子不可露脚踝给男性看见,若是脚踝不小心叫男子见了是要嫁的。
至于避火图压箱底这些东西,闺阁女子不到出嫁之日不得看,更遑论未出阁的女子讨论这种男女房事。
说出去名声都得毁,正经人家是不会娶这样姑娘的。
陈雨溪和陈雨薇面色一变,陈雨薇道:“我,我就是乱说的,我没有看过那些东西。”
这简直是不打自招。
陈雨溪被自家妹妹蠢到了,她说道:“没人说你看过什么。”
说着,又对叶银禾解释:“早前在茶肆喝茶,她听到些混不吝的说这些个,王妃你千万别误会,若是叫旁人知道了只怕雨薇活不下去。”
名声自毁,便是陈雨薇不想死,陈家人都得逼着她投湖。
叶银禾听到这里一笑:“我对你们的好坏不感兴趣。”
陈雨溪呵呵又是一笑,却觉得叶银禾的笑透着嘲讽和鄙夷,她觉得丢脸极了,起身施礼告辞,拉着陈雨薇走了。
陈雨薇出了门还说:“可这是事实啊,你和表姐之前不是还说……”
“闭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要嘲讽人也不是当着人家的脸吐唾沫星子的。那昏迷不醒的人是谁?”陈雨溪停下来瞪她。
陈雨薇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喃喃一声:“是秦王。”
“你还知道是秦王,这些话若是她往端蕙贤太妃的跟前说一嘴,或是在皇帝的跟前说一嘴,我们还用活吗?”
那秦王可是老太妃和皇帝的眼珠子,哪怕是个死人,也说不得论不得,更何况这是个不死不活的人,这样的话题更是说不得。
陈雨薇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面色发白。
“姐姐,那……怎么办?”
话都说了,叶银禾这个女人不会要告状吧?
陈雨溪抿着唇,说道:“回去找母亲想想办法。”
屋里弥漫着些许黑炭燃烧的味道,虽然算不上很冷,但也没几分暖意。
叶银禾转了转手里的汤婆子,勾着唇笑得如沐春风,丝毫不见半点恼意。
叶银霜心底止不住的意外,很快又了然,叶银禾一向是个温温吞吞的性子,以前陈家两姊妹当着她的面会说一些咋一听没什么问题,仔细听却满是嘲笑的话。
她也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椅子上写字看书,若是逼着她要一个答案,她也只是抬头说:“我不知道。”
这样的人,也就是有老太妃给她撑腰。
等着瞧吧,等秦王一死看老太妃还会不会管她?
老太妃回宫之后,两府之间隔着一堵墙,这么近的距离,她有的是法子折磨她。
那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都会是她的,都是她的。
叶银霜眼底的贪婪一闪而过,转眼便说起最近木炭价格上涨,她没有银丝炭用只能用黑炭。
叶银禾笑着说:“你怀着孩子,王府怎么都会紧着你的,这些黑炭虽比不上银丝炭却也是好炭了,妹妹该体谅你婆母才是。”
叶银霜面色一梗,干笑一声:“姐姐说的是,可终究是太冷了,不像姐姐过得那么好,有地龙取暖。”
那可是地龙啊,京中冬日里能用得上地龙的人家,要么家中富贵滔天,要么家中权势滔天。
便是贤王府,能用地龙也不过贤王夫妇的听雨堂。
秦王府则有养心堂和隐山居。
叶银禾又是一笑:“我是过得挺好的。”
叶银霜:“……”
她这是夸吗?她难道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
叶银霜憋着一口闷气,最终只能看着叶银禾离开。
人一走,她就把床头的汤碗给打翻了。
好在汤碗没什么汤水,摔在毯子上转了两圈停下来。
滇妈妈低声安抚她。
“她就是个下不了蛋的寡妇,姑娘你同她生什么气?只管安生的生下孩子。日后这好日子不还是你的,谁都比不过你。”
叶银霜从小被方氏和叶淮北宠着长大,在她眼里,叶银禾这个长姐什么也不是,不过是先头那个死人留下来的贱东西,抢了她叶家嫡长女的身份。
因此她事事都要与叶银禾比较,看着她过得不如自己就开心。
原以为叶银禾什么也不是,可临了要出嫁时才知叶银禾竟然有这么多好东西做嫁妆。
方氏进门就听到她在说叶银禾嫁妆之事,低声道:“那是先头那个留下来的。”
“母亲,您都当家主母这么多年了,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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