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叶银禾一个人呆坐在二楼的回廊凭椅上看着皎皎明月落在湖面上,如水披银鳞。
叶淮北的所做作为让她再没了负罪感,日后她做什么事情都可以毫无顾忌。
叶淮北回到府中也同样睡不着,他掐着方氏的手臂,恨不得将她给打死了事。
“我当初怎么就被你给哄骗了?果然是庶出的东西,教出来这种东西,方玉颖,你害了我,你害了我的女儿。”
气头上时,叶淮北将方氏用力推倒在地,还往她身上踹了一脚。
方氏痛哭出声。
嬷嬷冲进来护着她,跪地求饶道:“老爷,您饶了夫人吧,夫人到底是您的妻子啊,求您开恩。”
叶淮北也知不能真杀了方氏,而贤王殴打贤王妃的先例在,他也收了手,颓丧的坐下了。
“明日御史台那群疯狗定然会抓住此事,我的尚书一职算是做到头了,我没了二品官职,你们焉能好过。方玉颖啊方玉颖,枉费我这么信任你,爱护你,可你却连一个没有娘的孩子都苛待。”
叶淮北不会承认自己知道方玉颖以前对叶银禾做的所有事情,不,不对,他是真不知道方玉颖对叶银禾做的事情。
他忙着升官,忙着为朝廷效力,所以他满心信任方玉颖,把整个家宅都交给她。
是的,是方玉颖辜负了他的信任和爱护,都怪她。
方玉颖试图解释,可刚开口,叶淮北就起身大步走了。
她腹痛厉害,张嘴艰难的喊着北郎,可终究唤不回叶淮北回头。
方玉颖伏地痛哭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啊?难道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吗?这些年我对他的情爱终究是错付了……”
嬷嬷陪在一侧,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叶淮北在他先夫人有孕时与方玉颖有了情分,那头即将临盆时,方玉颖就怀了叶银霜。
叶银禾看似比叶银霜年长一岁,实则也不过才相差六七个月,方玉颖选择叶淮北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有错。
而御史台文官这边亦没有歇下,都在冷府书房忙着,写弹劾折子,写明日朝堂上该说的说辞。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让叶淮北从礼部尚书一职滚下去,让品行低劣的成安郡王侧夫人为自己欺凌人一事给被欺凌者一个交代。
“只要此事我们能成,这书塾圣贤之地方能减少这等欺凌恶霸之事,让学子们有更好的读书环境。”冷御史说道。
他们的职务便是监察百官,替天子揪拿出百官里的害虫。
第二日。
熬了大半夜的御史台几位大人战意满满,在朝堂上将叶淮北贬得一文不值,又以成安郡王侧夫人品行低劣一事,再怀疑她被成安郡王强迫实在值得深究。
说到最后,冷御史还提了一句,叶银霜此等品行,不够资格养育皇室宗亲子嗣,她的孩子,应该交给成安郡王妃抚养。
孤零零的叶淮北简直不敢相信,转头怒道:“冷御史,连这种事情你也要管?她是以前不懂事,却何至于此?”
那到底是他的女儿,若是孩子给了林氏,那她女儿这孩子就白生了。
冷御史却说道:“不如此,你身为礼部尚书,这‘礼’教又教到了哪儿?皇室宗亲绝不能有如此无德无行无品的母亲。”
叶淮北:“……”
欺人太甚了,如何罚都行,可让人家母子分离实在过份。
叶淮北气得就要骂回去。
“行了。”
殿上一声沉音,锦宣帝目光寡淡的看着叶淮北。
叶淮北撩袍就跪下来,叩首道:“陛下,微臣自知教女无方,可让人母子分离这如何使得,到底是我儿历经生死才生下来的孩子,若是分开了不外乎要我女儿的命啊!”
“呵,叶尚书这话的意思,别人家孩子的命就不是命了?让令嫒养育只怕要养出下一个欺凌人的恶霸来,这罪过你担得起吗?”
“你……”
“叶尚书这般爱女心切,怎么就对长女这么不闻不问呢?不过也是,到底是没了生母帮衬咱们的叶尚书,没有利用价值自然想不起来咯。”
“人家叶尚书心里门清着呢,长女算什么呦……”
阴阳怪气!
御史台的人一个一句说得叶淮北面色铁青,可他到底一张嘴,而御史台个个都是舌灿莲花的厉害人,说的又是事实,他实在哑口无言。
锦宣帝默默的听了好一会儿,听得心里舒坦了,才说道:“既然调查清楚了,叶淮北降为……六品尚书左吧。其女改为妾,成安之子交由成安郡王妃抚养。另,由叶家补偿所有被欺凌者五百两白银,其妻方氏不予诰命。”
在大业,凡七品以上官员,其正妻皆有官府下达诰命文书,是为官者之荣誉。
叶淮北从正二品直接降到正六品,是大降了。
方氏的正二品诰命夫人的身份直接收回,连六品的诰命都没有了。
这个消息传回到叶府,方氏直接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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