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喊着完了,面上便染上几分怨怼,怨恨叶银禾居然对他这个亲生父亲如此。
也恨方玉颖,对身为丈夫的他也要状告,她算个什么东西?
女人在内宅相夫教子,该以夫为天,她怎么敢?
“方玉颖。”叶淮北站在方玉颖的身旁时咬着压根低声道:“你这个毒妇。”
方玉颖冷眼看他,随即哼了声:“到底谁毒?叶淮北,你当年做的那些事情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吗?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
“我本来就没有错,是你们逼我的。”叶淮北说道。
他有什么错?男人不都是这样吗?
再说了,他向上爬有错吗?追求高官厚禄有错吗?这天下哪个男人不是这样?
叶淮北眼里的恨意越发的浓,恨不得撕了方玉颖。
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扭头看向另一边,他的亲生女儿就坐在哪里,看着他被审讯。
都是毒妇,都是贱人,他心里骂着。
这时,闵洋开始审讯了,很简单的流程,将原告所要告的说一遍。
叶淮北立刻道:“这些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害晚晴,她是我最爱的女子我又怎会杀她呢,当年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我是多么宠爱她。”
叶淮北说着,看向周嬷嬷:“周嬷嬷,你也是知道的,你是晚晴最信任的人,你当时都在的。”
周嬷嬷冷声道:“早知你是这样阴险毒辣虚伪的人,夫人绝不可能会嫁给你,叶淮北,你这个虚伪小人,满口谎言的伪君子。”
叶淮北:“……”
“你胡说,大人,她们说的都是假的,我对容氏的感情是真的。她是难产而死,这天下多少人生孩子不是从鬼门关走一遭。我若是知道她会因此而丢了性命,便是一辈子不要孩子也是愿意的。我那样爱她,又怎么会要她的命呢。”
“你们都在诬陷我,为什么要害我?”叶淮北又质问所有人,指着方玉颖,指着叶银禾质问:“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却要害我,为什么?叶银禾,我是你爹啊,你状告亲爹你不孝不义,你枉费我这十几年对你含辛茹苦的照顾,把你养这么大。”
他一通诉说着自己的苦楚,说着说着就哭了,仿佛被所有人背叛了一样。
闵洋心里瞧不起叶淮北,抓着惊堂木一拍。
“公堂之上不许哭闹,叶淮北,你谋害正妻容氏,有人证在,你再多的辩驳也无用。”闵洋说道。
这时,就到厨子说话了。
厨子报了那几个月的时间里,容晚晴单独吃喝的都是什么东西,从一日清晨起吃的第一口就是大鱼大肉,到了夜里还有补身体的汤。
这些膳食,别说是怀孕的妇人了,就是身体虚弱的人好吃好喝几个月也能长成胖子。
厨子的菜单报完,就到大夫了。
大夫不需要说别的,只需要说出去给容氏把脉的经过就成。
“叶大人当时说为了叶夫人的身体和情绪考虑,便叫我诊脉的结果不需要跟叶夫人说,单独与他说就成。我当时诊脉之后,便出去跟叶大人单独说话了。于叶家人说,叶夫人的身体很是健康,瞧着情绪也是极其稳定的,只需要正常饮食,正常活动就成,不需要做别的吃别的。”大夫说着,拱手道:“第二次去时,叶夫人已有胎大的现象,小人还叮嘱了叶大人,要让叶夫人多吃清淡饮食,多走动。”
多吃清淡食物,多走动。
却恰恰跟当时容晚晴坐胎几个月相反,她日以继夜的大补,还时常被叶淮北盯着,让她安心在屋里养胎就成,不要出门去。
便是这样,将容氏送上了死路。
当时叶淮北做得多好啊,对容氏的在意似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程度,下人们都以为是老爷对夫人爱惨了。
可谁能想到,这爱里夹着杀人的刀子,在容氏生产时叫她一击毙命。
叶淮北,好狠毒的男人。
叶银禾垂眸敛去眼里的恨意,若非是娘非要保她,只怕她也要胎死腹中。
若是她也死了,她母亲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带去的万千嫁妆就都是叶淮北的。
而他,升官发财死老婆,然后再娶方氏这个忠义侯府最宠爱的女儿,简直人生赢家。
闵洋这会儿都不用看秦王脸色的,直接依法判定,叶淮北就是谋害妻子罪名。
这是其一,还有另外的呢。
方玉颖状告叶淮北骗婚,骗财,将嫁妆单子和这十几年在叶家的支出等等。
叶淮北从方玉颖的手中要了无数次的银子不说,如今叶家连一件方玉颖的陪嫁都没了。
那些陪嫁不是被他当了就是不见了。
叶银禾这时眉毛微挑,她叫人撬走的那批东西里面,恐怕有一半是方玉颖的。
不过,管她呢,这是方玉颖欠她娘的,她受了又如何。
最后,叶淮北以谋杀罪,骗婚罪,骗财罪三罪并处,徒三月后,初冬时开始北上流放,流放地建城。
建城是新划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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