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小说 > 恐怖灵异 > 娇妾为妃 > 第138章 大雪
    长亭旧廊,灰瓦高墙。那股荒寂苍凉之意,仿若沉重的石头,狠狠压在人的胸口。

    姜稚静静伫立,双手蜷握,只感浑身冻得几近僵住。

    耳畔是姜父一声又一声的“囡囡”,她的神色恍惚片刻,目光落在手中的兰花上,随即恢复清明。

    姜稚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轻叹一声,脸上却未见多少惋惜之态:“世事短如春梦,人情薄似秋云。姨娘已亡,何必再来演绎父女深情的戏码。这一世,我们父女二人便如此稀里糊涂地过吧,父亲。”

    王氏与姜元宁姗姗来迟,见李嬷嬷被扭着手跪着,姜父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皆脸色骤变。

    “姜稚,你对父亲做了什么?!”

    姜稚无视她狰狞的神情,侧着脸对春桃吩咐道:“带着李嬷嬷走。”

    “不许走!”姜元宁眼尖地瞧见了姜父手里的匣子,顿时气急败坏起来。

    里面的那支簪子她曾在姜父的书案上看到过,求了几回姜父都未给,没想到却是留给姜稚的。

    王氏也沉着脸道:“这里不是王府,李嬷嬷是姜府的奴才,何时轮到你这个外人处置。”

    “来人!给我拦住她!”

    跟在王氏身后的五六个嬷嬷一拥而上,欲对姜稚动手。

    春桃咋咋呼呼地护着姜稚,李嬷嬷又有了倚仗,张嘴呼救。

    两个王府的婆子也挽起了袖子。

    沉寂破败的小院顿时乱作一团,推倒了花架,摔碎了已生了枯草的水诗文六方花盆。

    正吵得热闹之时,姜父高吼一声:“让她走!”

    姜元宁尖细的声音戛然而止,她难以置信地回过头,急切地唤了一声:“父亲!”

    姜父赤红着眼瞧她,像是下一秒就会落下泪来:“宁姐儿,我给你的已经够多了,这回就依着你妹妹吧。”

    说罢,朝着围堵在一起的姜府下人厉声道:“滚!”

    几个嬷嬷噤若寒蝉地散开,连王氏都吓得不敢吭声。

    直到看着李嬷嬷要被带走,才鼓足勇气开口:“老爷,李嬷嬷是府里的老人,她——”

    谁知话未说完就被姜父打断,他双眉紧蹙,双肩微颤,似已到了忍耐的极限。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住口!难道你还想留着她毒死我不成?!”

    听清姜父的话,王氏惊恐地张大了嘴。

    姜稚护着怀里的兰花,带着春桃一步步朝外走去,直至走出院子都未曾回头。

    李嬷嬷如死狗一般被人拖着,哎哟哎哟地喊疼。

    一路走到前院,无人敢拦。

    有识得李嬷嬷的人见她落得如此下场,忍不住露出了畅快的神色。

    春桃扶着姜稚,不时回头看上一眼,小声问道:“姑娘,你想如何处置这刁奴。”

    带回王府是决计不行的。

    姜稚早有决断,淡淡说道:“打断腿,扔到林子里去。”

    如今已经入冬,手无寸铁之人在山林里只有一个下场。

    要么活活冻死,要么成为野兽的口粮。

    无论哪一样,临死前都将受尽恐惧和折磨。

    到那时,她应该会后悔曾对姨娘做过的事罢。

    姜府不比王府富丽堂皇、雕栏画栋,过了抄手游廊便是外仪门。

    上了门前的石阶能望见府门外的景色。

    姜稚脚步微滞,直直望着门外。

    接着提着裙子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小跑起来。

    日头还未落下,她的脸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层明丽的霞色。裙角在风中肆意翻飞,仿若急切归巢的幼鸟,朝着站在马车旁的人奔了过去。

    谢宴辞斜靠着马车,身上穿着鸦青色披风。没有束冠,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看着朝自己跑来的姑娘,勾着唇角,远远地张开双臂。

    直至近前,她毫不犹豫地扑进了自己怀里。

    “受委屈了?”

    谢宴辞轻笑一声,伸手去摸她的长发,却没想到被姜稚伸手勾住了脖子。

    她的力道不算轻,让他不得不低下头。

    “做甚?”谢宴辞只当她有话要说。

    姜稚没吭声,看了片刻,踮起脚尖,亲了上去。

    她吻得凌乱且没有章法,简直是胡亲一通。

    谢宴辞头回生出力不从心之感,一边迎着她,一边把人往马车上拽。

    春桃与两个嬷嬷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忙不迭地背过身去。

    天旋地转间,两人已经滚进了车里。

    车夫换成了谢旪,他扬起鞭子狠抽了马背两下,马儿嘶鸣,拉着马车往城外跑。

    昏暗的车厢里,姜稚已经将谢宴辞按在身下。边轻吻着他的脖子,边伸手去扯他的腰带。

    平日里都是谢宴辞哄着她来,即便在床笫间也把握着分寸。姜稚多是躺在他怀里,咬着嘴唇露出难忍的神色。

    到了妙处才会泄出几句余音绕耳的呻吟。

    如今被如此热情地对待,谢宴辞既惊又喜,一时间险些招架不住。

    “慢……慢一些……爷教你。”

    马车不知行到何处,慢慢颠簸起来。

    “哒”的一声,是腰带上的玉扣被扯落的声响。

    他仰面躺着,闭眼感受到那轻柔的力道落到他下巴、脖子、胸膛。

    谢宴辞轻喘一声,忽然知晓了书册里写的欲仙欲死的滋味。

    他牵着姜稚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际,侧着脸轻咬她滚烫的耳垂。咬牙切齿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谢旪将马车停在一处林子里,飞身寻了一处树干坐下,望着落日余晖,生无可恋地伸手堵住了双耳。

    或许,府里马上就要有小主子了。

    一个时辰后,马车内才安静下来。

    谢宴辞光着膀子,初冬的天里仍出了一身的热汗。

    姜稚衣衫还算齐整,脸颊红润发髻乱了些。

    她抱膝坐在一旁,有些局促地掩了掩裙子,不敢往谢宴辞那处瞧。

    看她没出息的模样,谢宴辞嗤笑两声,捡了散落在软榻上的袍子披在身上,挑眉戏谑道:“好了?”

    姜稚低着头没吭声。

    谢宴辞却不放过她,指尖挑开衣襟,露出了肩胛骨的吻痕,意有所指道:“爷的清白今日算是毁在你的手里了。”

    姜稚的头抵在臂弯,算是自暴自弃。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出了姜府看到谢宴辞等待多时的模样,心口涨得厉害。

    就想亲亲他,摸摸他……

    甚至觉得全天下没有比他更好看的人了……

    想到这些,姜稚身子一僵。

    难道自己真如陆喻州所说,骨子里原本就是很淫贱的人吗?!

    刚才那般,谢宴辞又该如何看她?!

    急促的心跳开始缓了下来,她抬头看到了有些狼藉的马车,和被她扔在地上的腰带。

    红润的脸变得没了血色。怔然地坐了片刻,哽咽一声落下泪来。

    谢宴辞正倒了杯茶润喉,想到姜稚刚刚珍视自己的模样,心中不免得意。

    以前在营中他只听了那些将士说些荤话,说花楼里的姑娘如何香如何软如何让人割舍不下。

    听得多了,他便好奇跟着去看了一眼。

    花嬷嬷让楼里最漂亮的姑娘出来见客,那姑娘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他身侧。衣衫半解换着花样献殷勤,可谢宴辞却觉得无趣。

    甚至觉得有这功夫,不如回营将刀磨一磨。

    自此再听到有人说若能与楼里的姑娘再恩爱一场,宁愿舍了命去,他便嗤之以鼻。

    如今看来,却是真依他所说。

    可不就是要了命。

    天已暗了下来,马车里看不分明。

    谢宴辞喝了两盏茶解了燥意便伸手去摸姜稚。

    哪知伸手摸了个空。

    “只只?”

    耳边是衣裙窸窸窣窣的声响,姜稚轻轻应了声。

    谢宴辞拧了眉头,伸出长臂将早已缩到角落的人拽到了怀里。

    “手怎么这么凉。”

    他如往常一般想摸摸她的脸,却被姜稚侧着脸避了过去。

    察觉到不对劲,谢宴辞强势的将人箍在怀里,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果然触到了湿意。

    心底不由的“咯噔”一下,急道:“我弄疼你了?”

    姜稚咬着唇摇头。

    “那是为何,是不舒服?”谢宴辞有些忐忑,若是因为这个那可真丢脸丢大了。

    马车里没有暖炉,寒气入骨。

    他将榻上的毯子裹在她身上,一边沉声吩咐谢旪赶车回府。

    停了许久的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

    谢宴辞有些莫不准姜稚为何要哭,可也知道她性子拧的厉害,受不得逼。

    况且马车里又不是说话的好去处,只得暗自忍耐,只想着回了府再好好问问。

    道路颠簸,马车也跟着摇晃。

    因为紧紧贴在一起,姜稚冻得有些麻木的手脚又缓了过来。

    谢宴辞问过之后便再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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