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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86章  如懿传-高晞月214(三合一)

    乾隆十二年的冬天,这一年京中痘疫四起,秋燥冬暖,略无霜雪,河井枯涸。自九月间起,痘疫流行,自河北蔓延至京郊,又波及京师,十不救五,小儿之殇,日以百计。

    宫中因着从前顺治爷福临死于痘疫,连圣祖康熙幼时也得过,所以格外惶恐。皇帝除了忙于前朝痘疫之事,尤其嘱咐撷芳殿将各位公主、阿哥都抱到生母或养母宫中养育,小心避痘。宫中供奉了痘神娘娘,为过春节所挂的春联、门神、彩灯全被撤下,同时谕令全国及宫中“毋炒豆,毋点灯,毋泼水”,并颁诏大赦天下。一时之间,宫中人人自危,大为惶恐。

    永琮体弱多病,皇后也格外防备,小心谨慎看顾。长春宫中一律不许生人出入,生怕沾染了痘疫。

    彼时高晞月正与陈婉茵闲话宫中痘疫之事,说起如今皇后连一应的乳母保姆都不甚信任,一切都必得自己亲自过手才行。

    永琪与永瑾兄弟俩在一旁嬉戏玩耍,那欢快的笑声如同暖阳洒落般充满整个屋子。陈婉茵的目光扫过这对可爱的兄弟,随即轻叹一声,漫不经心地说道:“如今皇上甚是宠爱令嫔,瞧这势头,怕是翻了年她就要晋封为妃了吧。她这般家世,且侍奉皇上的时日也不长,若真能无子而封妃,可见是盛宠了。”

    高晞月微微眯眼,轻笑道:“那也是她自个儿努力得来的结果,老天一般都会厚待努力之人,她该得的。”

    陈婉茵点点头,“娘娘果然慧眼识珠,而她也不负娘娘的栽培。”

    高晞月轻叹一声,语气温和而不失坦诚:“说来我并未教她多少,只提及了几分皇上的喜好。然而,真正令她脱颖而出的,是她自身敏锐的洞察力与不懈的努力。她的每一步成长,皆源于自身的悟性。令嫔确有非凡之处,仿佛天生便懂得如何在这深宫中生存前行。”

    见永瑾、永琪两兄弟玩得高兴,高晞月轻轻转过头,向窗外瞥了一眼,柔声道:“难得今日雪霁天晴,这般好的天气,可愿陪我到梅苑走走?”

    外头雪光映照,天地一片银装素裹。陈婉茵抬眼望向那片纯净的白色,唇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温柔笑意,“也好,冬日里整日都坐着,这身子骨都快僵硬了,出去走走也好。”她轻转视线,目光柔和地落在永琪身上,继而又道:“永琪就与永瑾在这儿玩吧,我待会儿再来接他。”

    高晞月穿上松花绿底金线绣竹叶梅花小鸟纹斗篷,留下星璇与乳母嬷嬷们看顾两位阿哥,一同携手往梅苑而去。风声被两旁耸立的深墙挤得呼呼乱窜,发出呜呜咽咽的鸣声,魏嬿婉携了侍女澜翠缓缓走着。近来宫中因为痘疫风声鹤唳,总待在永寿宫里也有些烦闷,便想出来走走。

    魏嬿婉正与澜翠说着话,一抬头就见了如懿与海兰迎面走来,忙福了福身,剪水双瞳清凌凌的,“请娴贵妃娘娘安。”

    如懿端正容色,微微颔首。

    海兰敛下眼里的不喜,屈膝道:“请令嫔娘娘安。”

    魏嬿婉楚楚的脸庞蕴了几分恭敬的神色,客气道:“冬日天寒,娴贵妃娘娘穿得如此单薄,仔细风冷霜寒。”

    如懿的客气中带着疏离:“有劳令嫔挂心,本宫正要回去。”说罢,她便径自要离开。

    魏嬿婉侧了侧身,却并无让她过去的意思,只道:“娴贵妃娘娘为何如此讨厌嫔妾,是因为凌侍卫吗?”

    如懿的思绪因为这话忽然飘回到去年,在御花园偶然听见魏嬿婉与凌云彻对质的那一幕。蓦地,凌云彻当时因她的出现而那紧张急切的神情又浮现在眼前,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了一阵微妙的波澜,似有千言万语在胸中涌动,却又难以言明。她轻摇螓首,将这纷杂的情绪强自压下,唇角勾起一抹淡薄的笑:“令嫔这话,本宫却是不懂了。”

    魏嬿婉捕捉到了如懿微翘起的嘴角,眼里似有得色一闪而过,幽幽道:“娘娘一直以为嫔妾是攀龙附凤不念旧情之人,所以屡屡对嫔妾总是横眉冷对,却不知嫔妾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如懿扬起的唇角勾勒出不屑的弧线,“你如何一步一步走来,本宫都是亲眼看着的,又何来苦衷二字?”

    魏嬿婉银红色的披风下摆被风拂起,像一只想飞却飞不高的蝴蝶,颤动着翅膀:“嫔妾听说娴贵妃娘娘出身乌拉那拉氏家族,这个家族,既是荣耀,也是阴霾。想来娘娘当年在冷宫受苦的时候,一定不会忘却自己的家人,所以才奋发而起。嫔妾也是如此,像嫔妾这种出身,所受的种种白眼辛苦,娘娘这样的尊贵之人如何能够体会。但嫔妾不忘家族之心,与娘娘却是一样的。”

    如懿冷然:“不管你有何理由,但是你终究辜负了一颗真心。”

    “真心?从前或许确实有过,但后来这颗真心却已悄然改变。娘娘应该也能猜到,曾经的那颗真心如今向着谁去了,不是吗?”魏嬿婉轻叹一声,“自从嫔妾成为嫔妃后,常常与舒嫔探讨古人的诗书。其中,舒嫔的伯祖父纳兰性德所著的《木兰花·拟古决绝词柬友》中有这样一句:‘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每当读到此句,便觉得格外贴合用在凌侍卫身上,娘娘以为如何?”

    顿了顿,魏嬿婉看向如懿,自嘲地笑笑,“想来也是,娘娘与凌侍卫关系亲厚,对嫔妾的认知大多是从他人口中与凌侍卫那里拼凑而来。因此娘娘心中偏向于他,所以难免和会先入为主地认为是嫔妾辜负了他。可是,娘娘可曾主动去了解过其中的真相呢?”

    如懿皱眉道:“本宫还是那句话,不管你有何理由,都不是你辜负真心的理由。”

    魏嬿婉轻掩朱唇,一声轻笑似有若无地逸出:“娘娘,您总是将‘真心’二字挂在嘴边,视情意重于一切,以为这世间的女子皆应如此。但您可知道,像我们这样人,身上背负着家族的期望,进了宫中之后,自身的荣耀便与家族的荣耀结为一体,一荣俱荣,一辱俱辱。尤其是嫔妾,既然父母族人不能为嫔妾带来任何支持与荣耀,还要嫔妾来支撑着家族的一切,那嫔妾不得不权衡利弊,选择一条最合适的路了。娘娘可以不顾家族的兴衰、不顾父母兄弟姐妹的未来,一心只求真心与情爱。然而,嫔妾做不到像娘娘这般洒脱,为了成全自己的心意而不顾其他,自然只能割舍了相对而言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如懿紧了紧披风,漠然以对:“你自己选择的路,自己高兴就好,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嫔妾自己选的路,自然会坚定地走下去,绝无回头之念。在嫔妾心中,让自己与家人舒心适意、支撑起魏家的门楣才是最重要的事,既已选定这条路,嫔妾便不会后悔。”魏嬿婉抬手轻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她那扬起的唇角,恰似云后那缕淡薄的日光,渺远而难以捉摸。

    忽然,一道清脆的掌声划破寂静,众人闻声回首望去,只见高晞月与陈婉茵并缓缓走来。

    如懿三人连忙福礼,“请皇贵妃安。”

    一阵行礼过后,高晞月的目光在如懿和魏嬿婉的脸上来回扫视,最后那目光落在如懿脸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深意,随后缓缓开口:“娴贵妃,未经他人之苦,便无资格评判他人的选择。就如你当年被冤枉幽禁于符望阁一事,若是本宫劝你放下过往恩怨,与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和睦相处,你可会应允?你心中不也是怀着怨恨吗?即便那诬陷你的凶手已受惩处,你仍觉还有人隐匿于幕后,未被揭发出来。因着这份不甘心,所以你才在宫中装神弄鬼,意图揪出那所谓的隐藏之人,不是吗?”

    如懿淡淡道:“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嫔妾怎么听不懂。”

    高晞月轻笑出声,“既然娴贵妃不懂,不如咱们去问问皇上,想必皇上应该会懂的,不然何故冷落了你这么长的时日呢?”

    如懿脸色一僵,强自镇定道:“不必了,如今京中痘疫四起,皇上正为此烦忧,这样的小事还是不要拿去打扰皇上了。”

    陈婉茵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坚定:“娴贵妃,您为何如此瞧不起令嫔呢?细想来,令嫔也并未做出什么天怒人怨之事。她只是选择了一条对自己与家人更为有利的道路罢了。人在困境之中,大多会更倾向于挑选一条有利的路径前行,这本就是人之常情。她并未因这条道路的选择而加害于他人,这样的行为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过分抨击的地方。”

    如懿深深不以为然,更是不掩饰对魏嬿婉的不满:“她为了富贵抛弃旧爱,难道不是一件让人瞧不起的事吗?恶事哪怕多得成了寻常,也是恶事。”

    “恶事,原来娴贵妃觉得我与他分道扬镳便是行恶事了?”魏嬿婉嗤笑道:“娴贵妃,最初我的确是与他分开过,后来我与他的关系恢复如初,我是想着能嫁给他的,且一直这么想着。可后来才看清楚人心易变,不仅是我变了,他也变了,他的心住进了别人,已经不在属于我,难道我还要苦苦守着他,期盼着他能回心转意吗?既然看清楚了,我何必再强求,不如彻底割舍了,去走一条于我而言更好的路。”

    “你不必解释这么多。”如懿淡淡道:“不管你是否有不得已的苦衷,本宫只是不愿对无情之人过于假以辞色而已。”

    “无情之人?”高晞月啧啧出声,满是不屑,“要说无情,恐怕这顶帽子更适合你戴着才对吧。”她带着轻蔑的神情瞥了一眼如懿,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宫里的姐妹们,纵有再多不合,可到底都是女人,都明白彼此的不易与悲哀。她们虽会争斗、陷害,到底更多也是身不由己,为了孩子以及家族不得不如此。而你娴贵妃却不同,同为女子却看不见其他女子的不易与苦楚,眼中只有男子所谓的为情所伤的痛苦,更热衷于体谅他们那点不值一提的烦恼,反倒忽略了同为女子应有的怜悯与理解。这般冷漠的你,竟还好意思说别人无情?”

    见如懿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海兰插嘴道:“是令嫔勾引皇上在先,当初她还只是一介宫女,便在御花园跟皇上吟诗作对,显然就是不安分的。我们只是不耻她的做法,不愿对她这样的人假以辞色罢了。她敢做,难道还不让人说了吗?”

    高晞月上下扫视海兰,似笑非笑道:“哟,梅香拜把子都是奴才,自家人何苦为难自家人。昔日,海贵人在潜邸时不过一介绣娘,论及出身,恐还不及令嫔上三旗包衣呢。”言罢,她转向茉心,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茉心,你说说看,海贵人当年是否也是在绣房中吟诗作画,这才引得皇上青睐有加的啊?”

    茉心捂嘴偷笑:“主儿,论勾引皇上,这满宫上下谁比得过海贵人。”

    海兰闻言,面色羞愤交加,声音微颤:“皇贵妃,当年……当年的事到底如何,您也清楚,何必苦苦相逼。”

    “没错,你当年被强迫,无名无分,差点自尽。”高晞月步步紧逼,海兰不由自主地退后半步。高晞月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哼笑道:“被误解的滋味,定是苦不堪言吧?明明是无辜的,却被众人误解为心思不纯刻意勾引上位,那份委屈与难过,你也曾体会过。既然你知道那是何等的滋味,那为什么,你之后又要对一个比你当年还小的宫女如此苛责,不仅挑唆纯贵妃将她发落去花房,还暗中授意让花房的管事磋磨折辱她?”

    海兰仍在嘴硬:“她与我不同。我……我当年没有和皇上……有说有笑。”

    高晞月问道:“茉心,宫女被皇上问话不理不睬甩脸子,该当何罪。”

    茉心神色严肃地回道:“此乃大不敬之罪,轻则杖责,重则累及家族,性命堪忧。”

    高晞月微微颔首,目光如刃般直视着海兰,语气愈发凌厉:“当年他借着酒意对你肆意妄为,你身为弱女子,无力反抗;身为奴婢,不敢反抗。那时,你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尊贵的皇子。而令嫔当时所面对的,却是天子,大清至高无上的主子。你觉得你无法反抗的事情,她就能轻易做到吗?莫非你认为她就该不顾自身性命,甚至置家人的性命于不顾来反抗?”海兰欲言又止,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说道:“我当年的情况,和她不一样。当初在纯贵妃宫里时,皇上明明没有问她话,是她故意开口想引起皇上的注意。”

    高晞月言辞犀利,直击要害:“你说是她故意引起皇上的注意?可当时纯贵妃也在,为何她不觉得令嫔有如此心思,偏偏你就这么认为呢?难道你觉着纯贵妃蠢钝不堪,看不出令嫔有攀附龙恩之心,只有你最是眼光如炬,提前看出了令嫔的狐媚心思吗?还是说你不过是在为自己的恶毒找借口,你不怨怪怨皇上,却将过错都推到令嫔身上,然后就能心安理得的认定令嫔企图勾引皇上,之后说服自己去挑唆纯贵妃,将令嫔发落去花房。如此就罢了,你却偏偏还要暗中授意花房的管事折磨令嫔,那你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我……我……”海兰的面色苍白如纸,她支吾了半晌,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来。“回答不出来了?如今的你却和当年嘲笑你低贱的那些人、对你视而不见的皇后、送去一只旧鞋羞辱你的金玉妍一样,将无辜的宫女推向深渊,珂里叶特·海兰你还有心吗!”高晞月冷声诘问。

    海兰的嘴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能无力地后退一步,用微弱的声音挤出了一句话:“我……我都是为了姐姐……”

    高晞月暼了眼整个人颤抖不已的海兰,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留在了如懿身上,那双凌厉如刀的上挑眼闪过一抹深意:“娴贵妃,你觉得你的好姐妹当初见到令嫔与皇上说话,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她企图勾引皇上并唆使纯贵妃将其发落去花房,又暗中授意花房管事折磨令嫔,这事做得可对啊?莫非是你授意海贵人这么做的?”

    如懿彻面色微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说道:“我从未这么想过,也从未授意海兰这么做。”顿了顿,又为海兰辩解道:“皇贵妃,海兰她这么做并非有意为之,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且令嫔如今不是好好的么?”

    “如今令嫔安好,便不应再追究往昔所受的磋磨,就该宽恕那些伤害她的人,将曾经的迫害视作情有可原?”高晞月冷笑着,话语中满是不屑,“娴贵妃,你当真可笑至极。你与海贵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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