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臣走近,脚步更加快了。
首先,徐鼎臣走到徐父徐母跟前,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微微哽咽道:“爹、娘……孩儿回来了!孩儿……考中状元了……”
虽然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徐鼎臣稍拖出的哭腔,还是令人动容。
不过,无人苛责。
寒窗十载,苦读圣贤书,为的只是金榜题名,一朝跨入青云路。
任何人真的见到努力有了回报,只怕都不会平静,甚至早些时候乡试中了举人的,据说就有当场激动到疯癫,后来瞧了郎中才渐渐痊愈的。
更何况,徐鼎臣可是状元郎!
这样一个半大的孩子,见到父母,压不住那份激动,有什么好奇怪的。
“哎呀,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徐父徐母只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见状慌了手脚,可比他们的这个小儿子更无措得多,手忙脚乱,连忙将孩子扶起来,又用力推向某个方位,颤声道:“快、快去拜秦大人呐!没有秦大人,哪有你的今天,哪有咱们家的今天!”
是,这是理所当然。
天地君亲师。
感谢过天地,也遵从君王的圣旨跨马游街,刚才又先拜见了父母,接下来,理所当然便是授业恩师。
扑通!
徐鼎臣双目含泪,再次跪倒尘埃,对着这位不遗余力教导自己成才,不论是学业或是做人,都堪为自己终身楷模的老师秦枫,大礼拜见。
哈哈!
秦枫一笑,见这孩子明明激动万分,却还能保持沉稳冷静,心中宽慰,连忙俯下身,双手用力,将徐鼎臣硬是架了起来,不许他三拜九叩那么麻烦,微笑道:“自己人,不必多礼,现在你已是六合县县令,按照官场规矩,以后见面,我也得叫你一声徐大人了。”
哎呀!
徐鼎臣闹了个红脸,哪敢在老师面前称“大”,连忙摇头道:“老师只叫我鼎臣就好,可莫要折煞了学生……”
“去吧,今天,这枫兰县学,是你的主场!”
秦枫笑容不减,向讲台上一指,笑道:“你的这些同窗,看起来羡慕,实则嫉妒,说不定还会有恨。关于殿试之事,他们早就期盼着你能回来说一说,也算是给大家一个激励。或许三年之后,还有科举,到时候大明的状元郎,有没有可能,还是出在咱们枫兰县学!”
啊!
这话,可谓狂傲无边!
不过不得不说,在淳化县,在枫兰县学,在一众熟悉的乡亲父老,以及熟悉的县学学子耳朵里,这番话的煽动性简直太强了。
无数自忖也曾用功读书,也不弱于人的孩子们,纷纷红了眼睛,暗想着从今天开始,哪怕头悬梁锥刺股,也得让秦老师的这个野望,化作现实!
徐鼎臣站上讲台,虽然身材依然矮小,但此刻在所有人眼中,他都是无比高大。
从县试、府试,到会试、殿试。
其中跳过了乡试,这是老师秦枫给予的特权,不过既然后面能连续通过会试殿试,并高中状元,徐鼎臣的能力毋庸置疑,也证明了秦枫并不是照顾自己弟子才徇私作弊。
徐鼎臣早有准备,所以条理十分清晰,将自己的求学经过,心路历程,其中获得的经验,总结的教训,一一说给这些曾经同窗的学子们听,希冀他们能够真的像老师说的那样,再次创造枫兰奇迹,让枫兰县学这个名字,响彻大明,历经百年千年,也能不朽闪耀。
其实,枫兰县学虽然开办只有几年,成材率之高,已经令人咋舌!
首先,这县学面向寻常老百姓的家庭,只招录适龄的孩子,并不会让那些早就有过读书根底的人再进来深造,旁听是可以的,但并不算做是枫兰县学的正式学生。
这样一来,这批孩子当中,最大的也就是徐鼎臣这样,今年也才不到十岁。
小的那些,甚至还有八岁多甚至七岁的。
按理说,这只是一批牙牙学语的学童,能够读书认字,打好基础,那就很不错了。
可是这次科举!
不到十岁的徐鼎臣,竟一路高歌猛进,中了状元,这别说其他人意想不到,就连亲手缔造了这个奇迹的秦枫,也是预料不到,尤其是没想到自己最后那番无意的谈话,竟然押对了殿试的题目,更是契合了老朱的心思,这才让徐鼎臣脱颖而出,一举胜过了那些全国选拔出来的英才。
除了徐鼎臣之外,其他的学子,其实也交出了非常优秀的答卷!
此次科举,连续杀穿县试、府试、乡试的,仅这一座枫兰县学,竟有十几人之多!
只是后来,会试的难度实在非同小可,面对的对手都是全国优选来的人才,人家至少都已经读书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了!
就算是枫兰县学悟性最高也最为刻苦的徐鼎臣,在会试中的等次,也只不过是中等偏下而已。
这十几个孩子,除了徐鼎臣之外,没有一个通过会试,但即便是乡试过关,也产生了十几个举人!
这十几个举人,毫无疑问,便已经改变了十几个贫苦家庭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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