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
我的腰豁然收紧,被一股大力强扯着,失控地往边上挪了一步,正好错开了那股黑气。
虽然擦肩而过,但那腐臭的气息,却一直弥漫在身边,熏得我直犯恶心。
我强压着心头的翻涌,心有余悸地问柳玄冥,这到底是个啥。
“是死气,怨气,阴气,晦气……”柳玄冥跟我说了好多的气,有些我听都没听说过。
总之刚才那黑气,就是这各种气的组合。
得亏我没被冲到,不然轻则倒霉破财,重则要生一场大病,倒大霉。
“可真毒啊!”我气恼地捏着拳头,说大伯这是什么意思,我给他看魂花树,他的树还敢给我放毒气。
柳玄冥说不是他弄的,他也没这个本事,跟刚才一样,是大伯的冤亲债主,不想让我插手他们的事,所以才攻击我的。
柳玄冥一边说着,一边从我身上松了下来。
柔软的蛇身顺着我的腿缓慢下移,一骨碌就滑到了地上,落地的一瞬间,他细长的身体原地立了起来,长出了脑袋和四肢,眨眼间就变得又高又大,足足比我高出了一个头。
“敢动我的人,找死……”
柳玄冥大手一挥,无数的细长黑影如同翻涌的蛇,涌入了大伯的魂花树上,顺着粗大的树干飞快地往上爬。
很快,树上的叶子就唰唰作响,那团黑气就像耗子遇到了猫,很快就消散,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我这时才看清楚,这棵树的主干上,被人钉了一颗白森森的骨钉。
很像我家院子里挖出的那颗人骨钉。
就在人骨钉的上方,层层叠叠的树叶之间,漂浮着一张黑布隆冬的人脸,特别像我在大伯背上看到的污渍。
这两样东西加在一起,简直就是够呛,更别说周围还有很多黑色的阴影物质,像萤火虫一样围绕着它。
却迫于柳玄冥的淫贼,不敢再回到树上,只能在树的周围徘徊,发出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听着这些悲惨的哭声,我的心里不知怎的,突然产生了某种共鸣,心情也变得异常悲伤,不受控制地落下了一滴眼泪。
这时,原本很排斥我的黑色小点,突然转了向,试着朝我靠近,而我也像有了某种心灵感应,脑海中突然就冒出了人说话的声音。
声音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的啼哭声,吵吵嚷嚷在我脑海中炸了锅。
我知道是这些阴性物质在跟我对话,他们似乎有很多的冤屈要跟我说,于是耐着性子,让他们别着急,一个一个的来,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我。
此话一出,场面立刻就失控了,那些黑点子潮水般蜂拥而至,把我围得水泄不通,最后还是白暮云一声虎啸,镇住了这个场面。
“你们根据自己的事儿,挑一两个做代表,其它人都老老实实地待着。”黄修远突然开口说话了。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还带着点东北的口音,却自带一股子老干部说话的气息,听着很是威严。
黄仙都发话了,黑点子哪里还敢造次,纷纷退到了两米开外,最后飘出了一个小黑影,颤颤巍巍地悬浮在我跟前。
刚才的那道感应再度出现,我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情绪激动地朝我说道:“你是苏志强的侄女,我们原本不相信你,可是刚才,你竟然为了我们流眼泪,我们就暂且相信你一次,希望你能为我们伸冤。”
说话的这个人,是我大伯之前的合作伙伴,也是一个村的,按辈分我该叫他一声表叔。
当年他跟我大伯出去一起做生意,搞工程,也发了迹,风光过一阵子,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出意外死了,死的时候也算年轻,还不到50岁。
我本以为他的死是意外,是命数,结果他却出现在了这儿,看来事情不简单啊。
表叔哭哭啼啼地跟我说:“十年前,我和苏志强一起承包了修建学校和大桥的项目,我是那么相信他,签字后就全权交给他负责。
结果,他偷工减料,用的钢筋根本就不合格,为了过检,他到处暗中操作,塞了不少的钱。
果然就出事了!三年前,学校搞元旦的活动,由于前一天晚上落了雪,房顶承受不住压力,演出的时候突然就塌了,压死了十几个师生,还有很多重伤轻伤的。”
当时这可是轰动全国的大事件,上面很快就派人来调查,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保住那些人的乌纱帽,我大伯对表叔动了手脚,就在调查期间,表叔就出车祸死了。
人一死,就死无对证了。
因为当年很多合同,包括进货的手续,都是表叔签的字,所以大伯顺理成章就将所有的罪名都推给了表叔。
“我死得冤枉啊,死后还要担上一生臭名!”表叔一个大男人,在我面前嚎啕大哭。
无独有偶,他们修建的那座桥,今年也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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