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洛在营帐中等了一整天,直到落日余晖已渐渐没入了地平线,薛沁才策马回来。
薛洛连忙拉过薛沁,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松了口气。
薛沁兴高采烈地和她分享着这一日的见闻,“围猎和在靶场训练果然不一样,那些活物很是机敏,我还没靠近,它们便惊走了。后来我观察了其他人,也掌握了窍门。”说完,便拎起了两只灰白的野兔,向薛洛展示着,得意地扬起了小脸。
薛洛笑着,给薛沁递上了一杯茶,“那与魏郎君的比试如何了?”
“嗨,他和我水平差不多,今日只打了一只野兔和一只灰狐,”薛沁猛灌了几口茶水,大喇喇道,“说不定两日后,赢的真是我呢!”
狐狸比野兔狡猾机灵的多,猎取难度怎会一样?想必,魏寒松还是故意放水了。以魏寒松的性子,兴许最后,会让二人的比试成为平手。
魏寒松善良正直,为人体贴,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如意郎君。换做之前,对婚事不抱希望的薛洛,一定会欣然接受这门亲事。
可薛洛知道,自己对魏寒松只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激。而魏寒松,对自己,看起来也不过只是君子之交。
若是不与自己在一起,他更能去寻找一位心心相印、举案齐眉的佳偶。
他,值得更好的姑娘。
……
第二日,薛沁倒是比第一日捕获的猎物多出了不少,成绩可谓突飞猛进。不过,她在捕猎时受了一点擦伤,问题不大,薛洛给她擦了一些药膏,又叮嘱了几句。
因着前两日进行地很顺利,最后一日,薛洛觉得心头放松了不少。她难得拿起了带来的书册,才翻看了几页,薛家的护卫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向她禀告:“二姑娘,三姑娘出事了!”
薛洛的心猛地一提,脸上还是不动声色,“什么事,说吧。”
那护卫见薛洛很是沉稳,也不由得镇定了下来,“围场深处死了一个人,有目击证人称,是三姑娘的枪把那人杀死的。如今三姑娘被押送到京兆府的刑讯营帐去了,恐怕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
薛洛捋了捋头绪,又问:“父亲在哪?祖母和母亲呢?”
“薛将军随着圣上在围场向北的方向,还不知道此事。老夫人和夫人今日应当在皇后那边的帐子,”护卫拱手回道,“需要去禀报吗?”
薛洛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书册,站起了身,“你先带我去刑讯营帐瞧瞧。然后你去寻父亲,悄悄告诉他。切记要低调行事,不要叫人发现端倪。对了,不必告诉祖母和母亲,等晚上我来解释。”
薛洛随着那护卫,沉默不语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刑讯营帐门口。营帐前守着两个护卫,其中一人向薛洛问询了几句后,进去禀告,很快又出来了,道:“薛二姑娘,请。”
薛洛深呼了一口气,抬手掀开了帐子。
她定睛一看,营帐中站着几名男子,角落里,薛沁被绑在了椅子上,正在奋力挣扎着。她瞧见薛洛进来了,立马红了眼睛,委屈叫道:“二姊,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
薛洛瞧着妹妹狼狈的样子,揪心不已。但她的神情看不出端倪,看向那几名男子,冷静地屈膝行了礼,“在下薛洛,见过各位长官。”
其中一名男子蓄着山羊胡,身材很是瘦削,他伸手虚扶了一把,“薛二姑娘不必多礼。如今,薛三姑娘为嫌犯,她情绪激动,只能冒犯了。”
薛沁怒声道:“胡说!我不是嫌犯!”
薛洛朝着薛沁摇了摇头,薛沁心领神会,渐渐平复了起伏不定的胸膛,乖乖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吭了。
薛洛朗声问:“不知舍妹犯了什么事?那目击证人又在哪儿?”
一名身着护卫服装的男子有些畏缩,怯怯地看向那山羊胡男子,“周府尹……”
原来这名男子是京兆府府尹。
周府尹沉声道:“证人在围猎场深处无意撞见了薛三姑娘,薛三姑娘的面前躺着一个人,那人已断了气,胸口上插着一杆长枪,正是薛三姑娘的枪。”
薛洛逐字逐句地咀嚼了一遍,又问:“那证人发现的时候,舍妹在做什么?”
因事情刚发生不久,那男子很快回答道:“那时薛三姑娘站在死人面前,好像在思考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就伸手去拿枪了!”
薛沁正欲辩解,薛洛止住了她的话头,问的问题直指那男子话中的关键:“实际上,你并没有亲眼目睹舍妹杀人,是吗?”
那人愣了一下,吞吞吐吐道:“是,是没亲眼见到杀人……”
周府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没有看见薛三姑娘杀人,可人死在薛三姑娘面前,而且薛三姑娘的枪就插在那人的胸口。更重要的是,没有人能证明薛三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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