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茹被薛洛说的面色变了又变,好半天才回神。她擦了擦脸上残存的泪水,字字句句沁着恶毒:“就算是我害了你,你又能如何?这辈子,我是没希望了,你也别想好过!”
董清荷与吴慧茹相识多年,吴慧茹一向温柔大方,对自己向来包容,她从未见过吴慧茹如此骇人的样子。她下意识地退后了一两句,害怕地有些颤抖,“慧茹,你……”
还不等吴慧茹开口,薛洛无奈地看向董清荷,“你可知,你视她为密友,她却将你视作杀人刀?”
“你胡说!”董清荷心虚地喊道,“慧茹不是这样的人!”
薛洛对董清荷的智商实在是无话可说,她索性说个明白:“她如今是禁足在家的身份,既然她有能力悄无声息地来,自然也有能力悄无声息地走。若是顺藤摸瓜,只能摸到你的踪迹和嫌疑,到时她倒打一耙,你又该如何?”
薛洛一字一句如利剑般捅入董清荷的心脏,董清荷震惊地捂住了嘴巴:“不可能,不……”
“清荷,你别听那个贱人挑拨离间!”吴慧茹连忙一把揽住了董清荷的手臂,转瞬之间便泣不成声了,“这么多年,我受的苦,别人不知,你难道还不知?你难道忘了,我一直将你视作最亲的人啊!”
薛洛扯了扯嘴角。
这演技还真是好,连作为受害人的自己都觉得她太过真诚了。
董清荷听了吴慧茹的话,有些动摇,一时不知该相信谁才好。
吴慧茹深知董清荷最要面子,十分在意他人的看法。她趁热打铁道:“清荷,你难道忘了,她三番四次地在永乐王面前让你难堪吗?宫宴之上,因为她,董尚书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训斥了你!”
董清荷一听见此话,立刻重燃了怒火,原先因惊骇而产生的清明顿时烟消云散了:“对,薛洛,你必须要付出代价!”
薛洛叹了一口气,看来攻心之法对二人是没有作用了,接下来只能尽可能地拖延时间,等待援兵的到来。
她看向怒火滔天的董清荷,“她恨我,倒也算有缘由。那你呢?就因为织云坊那几匹布,你就恨上了我,处处寻我的不痛快,如今恨到要将自己也赔进去?”
薛洛的语气很是平静,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董清荷怒极反笑:“薛洛,你知道我最厌恶你什么吗?”
薛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董清荷。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么一副平静无波、永远胜券在握的样子!不管怎么羞辱你、为难你,你还是一副死人样!你明明只是个身患怪病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凭什么能如此泰然自若?”
“还有,为什么什么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就算薛沁被当作杀人嫌犯,也不见你有一丝一毫的慌乱!”董清荷恨恨道,“真把自己当仙子了,这天下就你不食人间烟火?”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薛洛不知该说些什么,站在那儿,沉默不语。
董清荷越说越是激动,终于吐露了自己真正的心声:“我更恨你的,就是你什么都不做,永乐王却对你趋之若鹜!你可知长兴城有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永乐王妃?旁人使尽浑身解数,永乐王也不曾多给过一眼!而你呢?你有什么资格得到他的偏爱!”
又是他……
董清荷在一边喋喋不休地抒发着自己的不忿和怨恨,薛洛一直沉默地听着,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她心中很是焦急,究竟有没有人发现自己消失不见?有没有人注意到灯台下的那张布条?
吴慧茹此时已理顺了气息,她拦住了董清荷,微微一笑,"清荷,你和一个将死之人说什么?别让她再拖延时间了!"
薛洛一听,顿时紧张了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用右手拉住了左手腕上袖箭的开关,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这是一柄双筒袖箭,没有配箭袋。也就是说,这弓箭只有两次发射的机会,自己也只有两次让对方伤亡的机会。
"我愿意赴你之约,是因为你布条上写的‘破局’。你还没有说,怎么破局?"
吴慧茹语气凉凉:“你如此聪明,难道猜不出?”不等薛洛回答,狂妄地笑了起来,“自然是以你之命,换薛沁的嫌疑!你若是死了,定会在长兴引起轩然大波,谁还会关心那个莫名其妙死掉的小厮?”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破局!
薛洛有些懊恼于自己的天真,轻信了布条引导的“利益”交换。更何况这汉阳侯府败絮其中,哪里会讲什么仁义道德?
“今日这密林,便是你的葬身之地!”吴慧茹说完,从袖中拿出陶埙,放在了嘴边,使劲地吹响了。
陶埙的声音低沉而悠长,原本是应该安人心神的。可在窒息的黑夜中,让人心生不明的强烈恐惧。
埙声落下后不久,一名护卫立刻驾着马出现了。他身上萦绕着污血的气味,极为浓郁,手中提着一个散发着血腥气的物什,猛地将它丢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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