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借着用饭的机会增进二人之间的关系,结果薛泽只顾着埋头干饭,容颐县主紧张得如临大敌,都不约而同地没说上几句话。
用完饭后到正厅喝茶,孙光远谈起了和亲一事,“……陛下属意挑选宗室或皇亲的女子,以公主之名,派往滨西和亲。小女云裳也在考虑之列。”
薛泽瞧了瞧容颐县主,想起那日从火场救她,就像抱着只兔子那么容易,不由得摇头,“不行,滨西民风彪悍,她哪里去得了?”
在场的几人心中皆是一喜,孙光远清了清喉咙,笑道:“薛司马可有什么好办法?”
薛泽又是摇头,“我没有什么好办法,想办法要找我二妹,她最是聪明。”
薛洛喉咙一紧,转瞬便答道:“若是容颐县主有婚约在身,不就不用和亲了?此理名正言顺。”
薛泽恍然大悟,猛地拍了一下脑袋,众人都以为他明白了此话的用意,结果,他接下来说的话让人大跌眼镜:
“所以小国公爷属意我,是为了给容颐县主拉一个挡箭牌?我倒是无妨,可婚姻一事对女子来说极为重要,若是定亲再退亲,恐怕对县主的声誉不好吧?”
天啊!
怎么会有这么清奇的脑回路?
不等薛洛开口,身旁的容颐县主一下子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哭腔,“本县主又不是嫁不出去!谁稀罕!”说完,便跌跌撞撞地跑开了。
小国公夫人自然是道歉不止,薛泽的表情透露着尴尬与茫然,“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
几人只好岔开话题,聊了些有的没的。
不多久,薛泽便起身告辞了。
他走后,小国公夫人就长叹道:“若不是和亲人选确定在即,咱们也不会如此迫切了。可咱们毕竟是女儿家,怎好主动开口求嫁?”忽的想起了薛洛的往事,连忙道歉,“王妃,我不是那个意思……”
薛洛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如此情势,任谁都会着急。否则,一向疼爱容颐县主的昌乐公主也不会拜托到我头上了。”
“强扭的瓜不甜,若是薛司马无意,那咱们也不可强求,”孙光远显得颇为冷静,“和亲之事,咱们再想办法。”
“其实,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这办法,实在称不上妙计,恐怕,还要折损县主的声誉。不知二位可愿一闻?”
……
夏至节是五月的最后一个节日,也是滨西使臣在大熹过的最后一个节日了。
“今日是夏至,在咱们大熹,有吃冷淘的习俗,”薛洛笑着看向邀请来的客人,“今日我做东,多谢各位赏脸了。”
看着案几上的各色点心、冷淘还有成坛的美酒时,派尔朗显得很是高兴,“有好酒,便有好朋友!王妃,我敬你一碗。”
一向忙于公务的李玄然也难得出席,抬手便阻止了派尔朗,“可没有喝酒的习俗。”
一旁的薛泽拎碗干了,“我陪你喝!”
派尔朗哈哈大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大碗酒,豪迈地朝口中一倒,“好酒!”
赤伦公主本是不想来的,可想到自己即将回滨西,或许此生再也见不到李玄然,还是不死心地跟来了。
按照规矩,她应该坐在女宾席,薛洛的左手旁。可她却自作主张地坐到了李玄然的右手边,为了迁就她一人,大伙儿便也都混坐了。
容颐县主是在庆贺宴上见过赤伦公主的,那时赤伦公主对薛泽表现出极为不屑,还让她气恼了片刻。她一向是不服输的个性,于是紧挨着赤伦公主,坐在了她的旁边。
派尔朗谈起了此次出使滨西,甚是感慨,“若不是几位妙计连出,互市一事便要化为泡影,还是要多谢几位才是!”
李玄然挑了挑眉,“妙计出自一人,你可有兴致猜一猜?”
派尔朗被勾起了兴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起来。忽然,他抬眼看向那个青绿色身影,不敢置信道:“难道是王妃?”
李玄然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神情中一副“是我的王妃”的骄傲。
薛沁是薛洛的忠实拥趸,更是自豪道:“我二姊是女中诸葛,若是你知道她之前怎样助我脱险,恐怕你的嘴巴更是合不上!”
见众人的话题皆是围绕着自己最讨厌却又干不掉的薛洛,赤伦公主面露不悦。她脑筋一转,挽起了李玄然的手臂,指了指只有他桌案上的米露,
“王爷,我想尝尝你的!”
还不等李玄然抽身,一旁的容颐县主一把把她拉了过来,“他桌上的和咱们桌上的都一样,有什么好尝的!”
赤伦公主虽然气恼,但也无法反驳容颐县主的话,只好恶狠狠地瞪着她。
容颐县主自然不怵,也凶巴巴地回瞪着赤伦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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