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声音降低,道:“我没事,皇后娘娘虽然不喜我,但看在小公主的面子上,还不会动我性命,你先去帮质子夫君。”
皓月轩点头,之前只听说张良他们中途遇上了瘟疫,郭蔷并没解释太多,如今将事又细说了说,他这才离开了。
景轩宫中,永渲小公主担心皇后对郭蔷用刑,一心想救人,但心知母后的脾气,无奈之下去找了皇上。
她将郭蔷带来的消息说出,道:“父皇,小郭蔷虽然有罪,但她顶多就是私自出逃,且这出逃也是渲儿帮她出去的,说起来渲儿也有罪。”
知道自己在父皇心中的位置,永渲倒不急于替郭蔷说情,而是先将这私自出宫的罪名解释清楚了,只要自己将罪责揽过来,那父皇没准会网开一面。
谁知她想的太简单了,皇上一听又是这个叫郭蔷的出事,且看永渲小公主的神色,顿时怒起,沉声道:“你母后之前就说过,那个小郭蔷百般接近你,定有所图,之前在宫里闹得天翻地覆,如今竟敢私自出逃了,你还来替她说情!”
哪儿就闹得天翻地覆了?永渲心里一个劲替郭蔷叫屈,但见父皇脸色不善,也不敢多说,转移话题道:“那瘟疫一事,小郭蔷冒死来宫中报信,父皇您看在她忠心为主的份上,就下个旨意,把他放了吧。”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皇上更生气了,冷声道:“瘟疫?真是越说越离谱了,渲儿为那个姑娘开罪,竟不怕犯了欺君之罪吗?还是说,那欺君的正是小郭蔷?”
他明显不信,以为是永渲为郭蔷开罪,而说出的这么个借口,一般民间有重大疫情,当地早就快马来报信了,至今朝中也没有人提及只字片语,可见是扯谎。
若说私自出宫这个罪名还不致死,那欺君之罪可就大了,永渲自然知道其中厉害,见父皇脸色越来越黑,生怕他说出什么赐死的话来,赶紧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个头道:“父皇,渲儿以姓名担保,小郭蔷是真的在回京途中遇到了瘟疫,特来宫中报信的,只是机缘巧合,她在宫门口遇见了秀平姑姑,又被母后罚去了大牢,渲儿自然想救她出来,但这疫情一事也不敢儿戏。”
她说着说着,眼圈居然红了,皇家长大的女儿,虽然不曾涉及政事,但想到有不少百姓都染上了瘟疫,心里总有些悲戚之情。
皇上皱眉看着她,竟一时没有说话,许久眼中才显出一丝犹豫,勉强挥手道:“你先下去吧,这件事眹自会派人查明。”
永渲涕泪点头,告退出去。
她刚走,皇上身边就多了几个暗卫,皇上交代了几句话后,暗卫很快便转身,消失在门外。
没人看到暗卫离去的方向,一炷香后,大牢里传出一阵骚动,那个一脸肥肉的牢头面对几名黑衣人,腰身几乎要躬到地上去了,忙将几位大爷引到了郭蔷的牢房门口。
他见几个人站着不动,自知他们要问的是机密,很识趣地退了出去,临走还将大门关紧了。
郭蔷看着面前忽然出现的人,感觉出那几人身上散发出的凌厉气质,又见那个牢头对几人恭敬的态度,不知怎的就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淡淡笑了笑,道:“想必瘟疫的事,已经传到皇上面前去了,几位大人想问什么?”
领头的那个人身材高大,面上似乎贴了一层僵木似的,只有眼睛偶尔发出精光,他逼近郭蔷,冷声问道:“瘟疫一事,是真是假?”
他们这次来,是最后跟郭蔷确认一下,如果真是真的,将会亲自到那瘟疫之地查明,再回来正式报给皇上,毕竟,这样的大事被证实后,宫中会有雷霆手段来遏制。
郭蔷明白他的意思,将自己来时看到的听到的全盘脱出,想到这几人这么来回折腾,恐怕出事,便肃然道:“我认识道路,你们若是去查访,可以带上我。”
那人没想到郭蔷能提这样的要求,跟着几大高手,自然不怕她跑了,又想到自己作为皇上的贴身暗卫,这点主还是做的了的,当下就答应了,跟牢头交代了下,带了她出去。
郭蔷知道暗卫们的行动不会公开,担心小公主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所以让人去景轩宫通知一声,谁知来人说小公主得知秀平长公主进宫要揭发她的“罪行”,忙赶着去见皇上了。
御书房内,秀平长公主坐在皇上的下首喝茶,正将郭蔷私自出宫一事说了,怒道:“皇兄,这宫里的规矩,居然连一个小姑娘都敢践踏了,还不赶紧将他处死,还留着干什么?”
没有了张良在宫里护着,她一心想借皇上的手除掉郭蔷,却不知道皇上提前已从永渲公主的话中知道了郭蔷私自出宫的事,所以他并没有太惊讶。
看皇上脸色淡淡的,秀平长公主心中一沉,开口还要说什么,谁知溧阳长公主竟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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