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都过去了。”霍承景说。
沈岁檀忽然说：“要不，我待会儿教你点游泳的正规路数？”
霍承景意外地看向她。
自己都说了对水有阴影，他以为沈岁檀应该会收回让他下水的决定，没想到沈岁檀一脸认真地说，“怎么了？阴影不就是用来克服的吗？越是害怕水，越是要多下水。学会游泳，以后就不怕了呀。”
霍承景哭笑不得：“你的思路倒是与众不同。”
“哪里呀，正常逻辑。”沈岁檀眨眨眼。
霍承景不愿意下水，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原因。他之前还从来没在沈岁檀面前脱过裤子，虽然他们最亲密的事情都已经做过了。但当时为了隐瞒腿上没受伤的事，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掖着。
如今不是想要隐瞒她，而是有点害羞起来。
看着霍承景纠结的表情，沈岁檀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她忍不住噗嗤一笑：“喂，你不会是怕我看到你穿泳裤，害羞吧？”
霍承景把视线转向远处，“才不是。”
“不害羞，那走啊。”沈岁檀站起身，抓住霍承景的手腕，“现在就去游泳。”
霍承景指指跳台那边，“比赛还没结束。”
“也看得差不多了。这些个小选手我一个都不认识，谁输谁赢，又没有区别？”沈岁檀拽他起来，“快快快，我已经等不及了。”
霍承景无奈地起了身，被她牵着出了赛事馆，走近了另一家游泳馆。
这边游泳次票非常便宜，两个人手牵手走到更衣室门口。
沈岁檀在霍承景肩上欢快地拍了一记，意识鼓励，“好了，进去换泳衣吧，后门直通游泳池。如果你比我快，就在池边等着我，坐坐基础练习，活动一下四肢。”
霍承景犹豫了一下，见沈岁檀一脸期待，最后还是拎着包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没有人，他找到自己的柜子，没急着换衣服，而是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过了会儿，有人从他旁边走过去。
这大老爷们也是来游泳的，换衣服十分麻利，和霍承景简直天壤之别，泳裤一穿，柜门一甩，半分钟不到就拿着泳镜泳帽离开了。
霍承景这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有点矫情，换个衣服还磨磨蹭蹭的，跟个待嫁的新娘子似的。
他三下五除二地搞定了一切，从后门出去，穿过走廊，走进了游泳馆。
沈岁檀已经在游泳池边上等着了，正在柜子上挑选浮板。
见霍承景过来，她随便拿了一块板快步走过来，笑呵呵地问：“你怎么回事啊？搁里头梳妆打扮呢？”
霍承景早就料到她会这样调侃自己，于是顺着她的话，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化了个防水妆。”
沈岁檀凑到他脸上来，仔细打量一番，“不错，防水素颜妆，美得不得了。”
霍承景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还是挂着笑。
没想到沈岁檀忽然把手伸向他围在腰间的毛巾。
霍承景本能地抓住了她的手。
沈岁檀捏着毛巾的一角问：“怎么的，你待会儿打算围着毛巾下水？”
霍承景放开了她的手。
沈岁檀不是要给他扯掉毛巾，她只是掀开，看了一眼他的大腿。
他的大腿果然没有任何做手术的痕迹，可能因为体质问题，腿上也没什么腿毛，十分光滑。
沈岁檀扯了扯嘴角，放开毛巾，抬头和他对视。
霍承景眼神有些躲闪。
沈岁檀吹了声口哨说：“好白呀。”
她把浮板给了霍承景，转身朝游泳池走去，“你把毛巾放到柜子上，带上泳衣泳帽，现在，我先给你先表演一段儿。”
霍承景听话地按照她的指示做。
那边，沈岁檀回头冲他挑了下眉，“看好啦。”说着一个利落地翻身，跳下水去，像鱼一样在水里畅游起来。
短短一段距离，她换了好几个泳姿，而且每一个都标准得如同教科书。水花在她的身边轻轻溅起，每一次拨动水面，都有波浪向四周扩散开去。她在水中是如此自由，仿佛本就是这片水域的一部分，与池水融为一体。
霍承景站在池边，目光不由自主地紧紧追随。手里拿着那块浮板，脚步也跟上去，沿着泳池边沿慢慢地走着。
沈岁檀一口气游到了头，正准备折返，发现霍承景已经跟过来了。
“你过来了？”她招手示意他过来，双手轻轻一撑，轻松上岸，坐到了池子边沿。她边把泳镜抬到头顶，边说：“怎么样？我这水平还不错吧？有做你教练的资格吗？”
“嗯，当然。”霍承景轻笑，走到她身边，缓缓蹲下身，摸了摸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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