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打越感觉不对劲,这座贞女庙,说是从宋朝开始就有了,鬼知道她体内有多少念力啊,这怎么打得完?
想到这,我一个驴打滚避开鳄鱼的攻击,丢给杨青晖一张符纸。
“擒贼先擒王!”
“你把这个符纸贴到雕塑后背上,我们把它给炸了!”
杨青晖还没说话呢,贞女像手一指,又一大团白色的念力落地,变成一只老鹰,翅膀一扇,就飞过去叼杨青晖手里的符纸。
“我靠!”
杨青晖手忙脚乱,刚把符纸塞进自己口袋里,就被那老鹰飞扑着,狠狠一爪子挠在头顶。
我只能赶快解决掉那头老虎,上去帮忙,贞女见状,又幻化出另一只老虎。
观察了一阵,我发现,似乎控制三团念力,已经是贞女的极限了。
我们三个一人对付一团,杨晓霞那边就空出来了。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们同那些白色雾气的动物打斗,眼睛瞪得老大,好像完全没反应过来。
我被鳄鱼猛抽一尾巴,滚到杨晓霞的腿边。
我趁机把一张符纸塞她手里。
“姐,等会趁她不注意,从后背绕过去,炸了她!”
杨晓霞先是茫然地看着我,紧接着,她的眼神亮了起来,越来越亮,漆黑的眼珠里似乎有火焰在燃烧。
“好,看我的!”
杨晓霞坚定地点头,沿着墙壁,慢慢往大殿后方蹭。
“嘿!看招!什么狗屁神仙,没编制的三无人员,临时工就是临时工,装什么逼呢?”
“你好歹累计上千年,就攒了这么点念力?你这香火不太行啊,没人拜你吧?”
我故意把打斗的动静闹得很大,不停地出言讥讽贞女,吸引她的注意力。
程桑桑虽然看不明白我的意图,但是跟我凑在一起说别人坏话这件事她干无数遍了,立刻跟着点头,接着我的话茬辱骂贞女。
“谁要拜这种傻逼啊,年轻时候被娘家榨干,嫁人了被夫家榨,花生油都没你能榨,一辈子没有一天为自己活过。
可怜倒是挺可怜的,但是人不能凭可怜成神仙啊?要不满天神佛都得是乞丐了!”
贞女气得发抖。
“胡言乱语!世人敬我重我,怎么会是可怜我?”
“娘家兄弟视我如母,我夫君爱我如命!我的付出都是有价值的!
女人活着,三从四德,相夫教子,别人才会敬你爱你!你们这群娼妇,你们懂什么!”
“呸!我问你,你娘家兄弟如果心里真的有你,为什么让你干苦力到二十八岁,他们自己不会去赚钱吗?你出嫁时候,最小的弟弟也已经二十了吧?为啥还靠你养着!”
“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去街上捡矿泉水瓶,攒了一个暑假,换二十块钱给我姐买了条手链!你几个弟弟有给你送过东西吗?”
杨青晖一边狼狈地应付头顶的老鹰,一边抽空质问贞女。
贞女好像被他问住了,张了张嘴,磕磕绊绊地回答:“弟弟为何要送我礼物,女子嫁人之后,自有夫君送,弟弟的钱要留着娶妻生子,他们的日子也过的不容易。”
杨青晖:“那你夫君有送你东西吗?他们都不容易,就你过得容易?”
程桑桑:“就是,倒霉男人心疼一辈子!”
杨青晖:“你夫君没给你送东西,给他那小妾倒是送了不少吧?”
“你辛辛苦苦攒的银子,最后还不是便宜人家?”
程桑桑:“就是!我要是那个小妾笑都笑死啦,花你的银子,睡你的男人,还要让你养小孩,背后关起门来三个人一起骂你傻逼!”
“你就是他们家免费的佣人保姆,伺候他们一家三口。”
杨青晖:“乱讲啊!保姆还能领薪水,她是自己赚钱倒贴,我看你不是嫁老公,你养儿子吧!你这婆婆当的还挺不错,比那姓周的老颠婆强多了。”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贞女说得浑身颤抖,身上的灰“扑簌簌”地往下掉落,整个大殿里瞬间尘土飞扬。
程桑桑:“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人供奉你,也只是在利用你,都不给你打扫干净的?你这背上的泥积多久了,真埋汰啊!”
“你活着被人利用,死了还是被人利用,妈呀你真老惨了,应该封你当全世界最可怜的神!”
杨青晖:“就是就是,好窝囊好废啊,宇宙掌管窝囊的神!”
“啊!闭嘴!我杀了你们!”
贞女气得要发疯,两只手紧握拳头,用力往前一砸。
“哐”的一声巨响,整个大殿都震动起来,灰尘弥漫中,一个巨大的白色怪物出现在我们面前。
它大概有两米五左右高,模样像一只棕熊,但周身长满了白色的巨大触手,那些触手在身后蠕动,随便一抓,就把供桌上的一个金色果盘抓在手里,捏成一团。
我们三个同时瞪大眼睛。
这果盘是那种精致的水晶盘,底座纯铜做的,盘面是两指厚的透明玻璃,看着非常坚固,现在却被那只触手像捏橡皮泥似的,随意揉搓。
我和程桑桑对视一眼,脚步慢慢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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