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道长对生孩子的痛表示很不屑。
还掰着手指给我举例,在他那个年代,根本没有坐月子一说,农村里哪个女人不是生完孩子就下地干活的。
而且,也从来没人去医院检查,生孩子也不用请医生,最多一胎的时候找个接生的稳婆,他妈生他弟弟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就把娃生下来了。
生完给他们家钱进洗完澡,扔炕上,休息不到半个小时,又去厨房烧水,准备做晚饭。
他滔滔不绝,比手画脚给我说着他妈怎么叉着腰,下地干活的画面。又着重批判了一番,现代女人有多娇气,都被这个社会给惯坏了。
说着说着,眼睛忽然瞪大,嘴里倒吸一口凉气,两只手紧紧捂住小腹,整个身体弓成虾米。
我幸灾乐祸。
“咋了?肚子开始痛了?”
钱道长嘴硬。
“呵呵,小痛,没事,就跟被蚊子咬一样。”
还顽强地直起身体,企图挺直腰杆,但刚挺了一半,他就像重重挨了一拳似的,嘴里发出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整个身体猛得弯下去,几乎要折成两半。
“我的妈哎,我的娘啊——”
钱道长哭爹喊娘,一直在地上打滚,脸颊上因为疼痛,沁出密密的生理性汗水,原本细小的眼睛也瞪得老大,几乎要脱出眼眶。
这幅样子,咋看都不像是演的。
他为了接近我,总不至于给自己下泥鳅蛊,把自己害成这幅惨样吧。
那可真是还没伤到敌人,就自损一千。
不过我还是谨慎一点好。
我又向后退了几步,一直躲到一棵树后,探头看向钱道长,嘴里不断地讥讽他。
“这么点痛,你喊啥?”
“我刚才忘记说了,这个泥鳅蛊,逢三为一劫,前面三波的疼痛感,是逐级递增的。第三级才到生孩子一半的痛呢,这才哪到哪,老钱,你堂堂男子汉,难道比女人还娇贵?”
“哎哟,什么玩意儿?这他妈才第一级?”
钱道长也不装了,直骂脏话,又苦苦哀求我,让我想个法子,给他缓解疼痛。
泥鳅蛊是一种很霸道的蛊毒,非此即彼,要么解毒,要么就疼到死,并没有什么缓解的办法。
想要解除钱道长身上的蛊毒,只能先找到程桑桑。
不过,幸运的是,泥鳅蛊刚发作,持续的时间并不长,每一波疼痛也就五分钟而已,间隔半小时发作一次。
等三波疼痛过去,间隔时间会缩短到二十五分钟,每三波缩短五分钟,一直到最后,小腹会持续的痛,没有片刻停歇,让人在剧痛中绝望地死去。
也就是说,必须在十二个小时内解除蛊毒,钱道长才能活命。
好不容易熬完五分钟,钱道长面如土色,身上大汗淋漓,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腹中的疼痛退去,他趴在地上,开始剧烈的呕吐。
昨晚刚喝过香槟,呕吐物里一股发酵的酒味,难闻的要命。
我只能又往后退,紧紧捏住鼻子,让他赶紧起来,离这堆呕吐物远一点。
钱道长用袖子擦擦嘴,艰难地站起身。
我又嫌弃他,又提防他,勒令他走在我前面,两人保持差不多十米的距离,一前一后,慢吞吞在林子里穿梭。
整个树林里,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辨不清白天还是黑夜,头顶的枝丫密密麻麻,盖住了天空。
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虫鸣鸟叫,“咕咕呱——咕咕呱——”
叫声凄厉阴森,回荡在树林里,更让人毛骨悚然。
钱道长显然没经历过这种场面,走了几步,逐渐停下来,死活不敢再往前面走。
他想朝我靠拢,我嫌他臭,不让他过来。
他满脸委屈站在树下,“人家真的很害怕啊,呜呜呜——”
就在这时,前方的灌木丛里,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一道人影猛得窜了出来。
钱道长吓得尖叫,脑子想往回跑,但刚刚才经历过剧烈的腹痛和呕吐,两腿有点不听使唤,只站在原地,一边叫一边哆嗦。
对面的人也被他吓一跳,一脸茫然问他:“你谁啊?”
钱道长面色一喜。
“你是活人?”
对面的人愣了几秒,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狂喜之色。
“你也是活人?”
“我知道了,你是来救我们的!老天开眼啊,我们终于有救了。”
男人捂着脸,激动得几乎要掩面哭泣,钱道长也兴奋地扑过去,拉住他的手,两人手牵手转了个圈。
一个喊兄弟,一个喊大哥,亲热得恨不得当场结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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