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盛伸手去捂林浅意的嘴巴,手指刚触碰到她的唇,就传来刺骨的痛,“林浅意,你是狗吗?狗才咬人!”
在连青山的瞧来,这两人突然脑子抽风,竟上演“调情”的戏码。只是,下一瞬,他的目光死死盯在木板上,那只小小的盒子,发出骇人疯狂的亮光。
“哈哈哈,去死吧,贱生子!”连青山使出暴雨梨花针的一瞬,以庞重身体试图撞开马车的木板。
可惜,连青山失算了。
连盛和林浅意刚刚演的调情戏码,纯属故意,为的是引诱连青山上钩。
这辆马车是连盛专门为连青山准备的“棺材”,用的木材不算上等但胜在坚固。
“连盛,你?”
连青山被自己射出的暴雨梨花针扎成刺猬,这么说来,连青山死在自己的手里,与旁人无关,脏不得旁人的手,更连累不得旁人一分一毫。
因为,刚刚在马车里,连盛突然后悔了,他不愿从连青山的臭嘴里再次听到所谓真相。即便母亲不在这里,即便母亲从头到尾蒙在鼓里,他绝不允许眼前的渣人再次侮辱母亲、伤害母亲。
还有一件事情,连盛也后悔了,他懒得动手杀死连青山。不是“弑父”罪名担不起,是像连青山这般由内而外,脏污和腥臭到骨血的渣人,不配他或旁人亲自动手。
若丧命于自己最得意的暴雨梨花针,连青山断气之前的绝望表情,还有死不瞑目的“可怜相”,倒是值得欣赏。
闭上眼睛,陷入无边无际黑暗的那一瞬,连青山的思绪飘向很远的地方,飘向当年的洞房花烛夜。他不禁想,若菩萨慈悲,给他重活一回的机会,他还会将她献给皇帝吗?
还是会的,他的命,何等金贵,自是比她金贵千倍万般。
“将军?”林浅意轻声呼唤,拉回连盛的思绪,“你还好吗?”
“这里交给大猛处置,我陪你出去走走?”林浅意有点搞不明白,连盛盯着连青山的尸体大什么呆,愣什么神。
连青山死不瞑目,明明肿到眯成一条缝的眼睛,此刻以怪异的形态睁大。
瞧着,瘆得慌。
林浅意打了个冷颤,她可没兴趣一边闻着腥臭味,一边欣赏死尸。于是,她脑子一热,话从口出,“将军,请节哀!”
连盛终是没忍住,破天荒扯出一张笑脸,“我节哀?”
“林浅意,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悲伤?可是,凭什么,连青山对我,既无生恩,更无养恩。他,也是我的仇人之一。”
“林浅意,你无法想象,母亲经历过什么。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的父亲不是连青山,而是当今皇上。林浅意,你是不是也觉得苍天在和我开一个并不好笑的玩笑?皇上的血脉,高贵的皇子,我从来都不稀罕。”连盛叹息道。
“皇上才是你亲爹,难怪?”林浅意的思绪却飘到另一件事儿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就奇怪太子殿下缘何性情变态,嗜好播种不说,还播种到朝臣的后院,根源竟在皇上这里。”
“最好能在史册上留下一笔,供后世人唾骂。”
可能是林浅意的目光满溢鄙夷,连盛心里莫名有点儿慌,他张口便解释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林浅意,你该知道的。就算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该相信母亲。”
“我自是相信将军,你与他们不同。将军欣赏美色,但不贪美色。将军会被美色诱惑身体,但绝不会纵容美色控制住你的理智和情感”
林浅意夸得认真,连盛听得窝火。
“林浅意?”连盛的脸色又黑了几分,每回都是这样,他在说正事,她却拐了弯骂他。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将军府后院的美人儿,已经是百花争艳,芳香满园了,将军还觉得不够多吗?”林浅意十分听连夫人的话,不仅听了,且执行到位。
连夫人悄悄告诉她,男人惯不得,这一点尤其适用于连盛。
林浅意说的都是大实话,也是事实。京城里,人人都知连盛乃皇帝的心腹重臣之一,手握兵权不说,还是掌管皇宫内外禁卫军的统领,想要和连盛攀附上关系,赠美人儿倒是一种可行的捷径。
连盛的情绪,又轻易被林浅意三言两语影响了。他的心,刚刚还痛着,但那股痛感似乎正在一点一点消散。
只是,林浅意的这份情,连盛不想记着。
连青山体积庞大,足足费了两瓶化尸水的量,连盛亲自点一把火,烧毁马车。因此,连青山的下场,便是尸骨无存。
“大猛,再过一月,将连青山偷走母亲嫁妆,远走塞外的消息传到京城。”连盛直接下达命令。
“是。”大猛的身边不知何时站着另一个“连青山”,七八分相似的面容,唯一差别在于身材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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