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彭城县衙也热闹非凡,几名富商一起将捐赠的钱物混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浩浩荡荡的车队往县衙而去。
县衙门前的差役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那些死去的差役家眷又来闹事了,连忙跑去通知了县尉。
彭城县尉是个身材瘦小,但却有一身好武艺的年轻男子,听说门外又有人来闹事,连忙提刀跑了出去。
待到人走近了,却发现是一群富商押着马车前来送东西 。
“姜县尉。”庄父乐呵呵地上前,代表诸多商户打了声招呼,“不知许明府可在府衙?”
“原来是庄掌柜。”姜县尉抱拳回了一礼,“许明府在书房处理要事,诸位掌柜这是?”
“哦,是这样的。”庄父道:“雩祀之后,幸得上苍垂怜降下甘霖,解了咱们彭城县的危机,我们便想着捐些钱物,一则为朝廷分忧,文百姓祈福,二则也是想着做酬谢天神之用,还请许明府应允。”
一般祭祀结束之后,若得尝所愿,是要再举行祭祀酬谢上苍的,庄父这样说,算是给他们的捐献找个好名声。
官府要求富商祭祀这种事,通常是不会放在明面上的,大多会是双方约定后,富商主动捐献,一来不会叫官府难堪,二来也可以给富商博一个好名声。
姜县尉还没有说话,县衙里便传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原来是庄兄,某失礼了!”
众人看去,只见许明府急步而来,他穿着一身深绿色官袍,眉眼周正,身形高大,看着便叫人信服。
待看到庄父身后的车队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每年大灾大难,庄兄便会第一个捐钱捐物,都是某这个县令没用啊!”许明府惭愧道:“我替彭城县的百姓谢过庄兄!”
“许明府哪里的话?许明府身为一方父母官,心系百姓,我等自愧不如,只能捐些银钱俗物,聊表心意罢了。”庄父跟着谦虚道。
忽而又闪过身,将自己身后的富商们全都露出来,“多亏这几位掌柜的一片善心,咱们这才凑了些米粮,尽个心意,还请许明府莫要嫌弃。”
“哈哈哈哈哈哈。”许明府大笑一声,上前冲那几个富商拱了拱手道:“那某替彭城百姓谢过诸位了!”
县令的礼,岂是他们几个商户敢受的,于是纷纷回礼,“不敢不敢!”
“如此,姜县尉,劳你派人将这些东西点清一番,再派人运送到县衙库房。”许明府吩咐完,看着围在门口的百姓露出渴望的眼神,又道:“着人贴出告示,两日后在县衙门口施粥。”
百姓顿时发出热切的欢呼声!
这次旱灾虽说已经过去,但田地里的庄稼旱死的也有不少,这意味着秋天粮食定然欠收,上交完税收后,余下的口粮也就所剩无几了。
现在朝廷施粥,他们就可以省下好几天的口粮,冬天熬一熬兴许能挺过去。
许明府将百姓的反应看在眼里,他在想心里暗自切笑,果然百姓只要给吃的喝的便能知足。
可他又想到出来之前孙郎中的交代,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这是清单,还请许明府过目。”庄父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米粮已经送到,我等便先回去了。”
许明府回过神来,接过清单扫了一眼后,便递给手下的文书,又连忙拦着他们,“庄兄说的是什么话,既然来了,理应到里面喝口茶,歇息片刻才是!”
真要让他们送完物资就走,他这个明府明儿个还不得被百姓的吐沫口水给淹死。
庄父等人也知道许明府定然会留他们小坐片刻,当下便不再推辞,顺着许明府的意思进了府衙。
姜县尉留在原地,看着打乱了的、分已经不清谁是谁的粮队,不由地笑了,这些富商倒是爱耍些小聪明,米粮都混在一起,好些的,差些的也分不清了。
他以为这是他们是故意为之,毕竟都是自己幸苦赚来的,便是参杂了些陈年旧米,也能理解。
庄父等人被请到县衙里面喝茶不提,但外面的热闹却给府里的一个等来了一个绝好的机会。
彭城县衙和天下的所有县衙一样,不单单是官府办事的地方,也是县令居住场所。
许明府及其家眷便住在了后院内宅,他本是洛阳人士,来此地上任只带了一妻一妾、两个儿女并几个家仆管事,相对于其他官员,后宅人少的可怜。
但自从神都客来后,县衙后宅的竹子便多了起来,许明府特意将主院腾出来招待他们,自个人携家眷住在了西北角。
可以说,整个县衙如今已是几个神都可的天下了。
而上官鸿已经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
今日难得那些人没有传唤他,他趁机躲了懒,将美人榻搬到窗户下面,听着雨,发起了呆。
“阿郎阿郎!”小厮的轻唤声将他吵醒。
上官鸿睁开眼,面露疲色,“怎么了?”
小厮收回推搡着的手,小声道:“阿郎,机会来了,那些人都出去了。”
“出去了?”上官鸿立刻来了精神,撑起身子道:“你看清楚了,他们都走了?”
“看清楚了,他们都去了前院。”小厮道:“听说今儿个那些富商来县衙捐米捐物,这些人便被许明府叫走了,阿郎要动手,此时正是好机会。”
“那书房可有人看着?”上官鸿又问道。
“现在没人。”小厮摇摇头道:“我从送茶的婢女口里得知,他们方才在书房谈论要事,下人都被调走了,还没回来。”
上官鸿心中一动。
若是那些人在前院,随时都能回来,动手风险太大,可他已经等了好几日,此时若不动手,恐怕再也没有这样的好机会。
上官鸿只思索片刻,便做了决定,“走,我们去书房。”
彭城县作为徐州的治县,比起地方县衙要大上许多,想避开下人,找到许明府的书房绝非易事。
好在上官鸿这段时间刻意记了路,加上孙郎中等人身份不宜外泄,下人遣走了许多,这也给他行不少方便。
绕过花厅,穿过回廊,上官鸿和小厮顺利地来到了书房外的院子前。
他们躲在隐蔽处,看向书房,上官鸿对小厮道:“你留下,记得我的吩咐。”
小厮心里一惊,“阿郎,我还是跟你一起去罢。”
“不成,你得留下。”上官鸿道:“你要帮我看着这里,若是有人来了,替我拖延片刻。”
“可是……”小厮还是很担心。
“无事,我现在能信的也只有你。”上官鸿安慰道:“若当真出了事,你只管将过错推到我的身上。”
“好,阿郎只管去,这里有我!”小厮咬咬牙,答应了下来,“阿郎记住时辰,千万要小心呐。”
上官鸿点了点头,拍了拍小厮的肩膀,大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门口确实没有人看守,但那房门里却像是万丈深渊,只踏进一步便再没有回头之路。
上官鸿紧咬下唇,却不想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一瞬间,屈辱和愧疚在他的眼底汇集,随即转为坚定之色。
他飞快靠近书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上官鸿并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只能快速地在书房里翻看起来。
书房里除了常见的书案、书架之外,里面还放置一个卧榻,这种地方通常都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上官鸿一阵翻找。
他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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