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乌家王朝的历史,便要从血统讲起。
首先,乌家极其看重血缘的正统,但凡皇子,只能内部通婚。
每一任皇后,几乎都是从宗族外戚里,挑选出来的贵女。
比如说,燕王的正妻,便是他的亲表妹,安阳长公主的女儿张氏。
因为他们坚信,只有血统相似,才会绝对的忠心,才能建立起一个足够稳固的敌国。
按理说,问题也不大,毕竟乌氏王朝,传承百年有余,血统早已稀薄。
偏偏,燕王生的两个儿子。
一个乌庭和,一个乌行雪,两个孩子,都出了岔子。
乌庭和,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简单来说,武力极高,智力极低。
一个乌行雪,则是个不男不女的妖孽。
诚然,燕王子嗣艰难,哪怕两个儿子已然如此叫他蒙羞,也只是将两个孩子,养在了外头庄子里,封锁了全部的消息。
先帝逝去不过二十日,燕王便发动了午门政变。
短短一个月,掌了北弥军政、权政,可谓北弥帝国,实际的控制人。
偏偏,他若登基,谁也不服他。
虽说这事儿瞒着百姓,可终究瞒不过皇室宗亲。
一个没有后代的皇帝,如何服众?
无奈,他只能在皇室子孙中千挑万选,终于挑了皇太子的嫡长子,乌明鹤,也就是当今小圣上,称元威帝。
选择他的理由很简单,第一,他是嫡长孙,自己以清君侧的名义发动了政变,若是自己上了位,史书上,总逃不过一笔“乱臣贼子”之名。
扶持储君之嫡长,却能为他正名。
第二,他年纪小,才几岁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只是他的傀儡罢了,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十几年间,小圣上顽劣非常,只喜游猎射鹰,沉迷酒色,不思进取,几乎被燕王养成了个废物。
而那玉章郡主名唤乌云璟,父亲是先帝八子幽王,只因是宫女所生,只封了个郡王。
午门事变之前,连亲王都没捞上一个。
只是说到底,八王一脉,到了她这一辈儿,也都子嗣凋零,她若不争,就什么都没了。
听雨阁本是建在一座湖面上的,足足三层高的琼楼玉宇。
四周又细分了不少一层馆阁,更是古朴雅致,是专门贵人们随时备着的。
听雨阁典藏天下广闻,又临湖光山色,潋滟非常,是临松贵人常来消遣之处。
北地人热辣奔放,玉章郡主只着轻纱短袍,雪白的锁骨露出大片。
上身着了件赤金色渐变短衫,下身的裙摆则是一件轻舞赤纱缀蝶襦裙,头戴金丝边彩凤头纱。
头纱将鬓边的发轻轻捋到了耳畔,好一个媚骨销魂的美人儿。
只是她竟赤裸裸将鞋袜褪去,那双玉润莹白的赤足,正踩在秦无疏的纤长五指之上。
乌时璟修长手指托着瓷白茶盏,轻抿一口,淡淡道:
“不过是个奴隶,定南侯,怎么如此耐不住性子?”
说罢,足底用力,又碾了一碾,指尖已然深红。
他是降臣。
而降臣,在百姓眼里,是个软骨头,在权贵眼里,只是条摇尾乞怜的狗。
陆衍眸底冷光微动,十指紧攥。
他什么也做不了,因为,她拒绝他的任何帮助。
他将她讨要至青龙部,她便放火烧了自己的宅子。
他将她从天牢里捞出来,她便夤夜放蛇咬他,再一次逃了出去,却被白虎卫再次捉了回去。
若非玉章郡主出面讨要了去,此刻,已成军中营妓。
哪怕死,她也要逃,只因她此生,最厌叛徒。
哪怕她哭一声,叫一声,发出一点点的声响,都会灼烧他的血肉。
可她这样的淡薄,哪怕被如此羞辱,依旧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他俯身,骨节分明的指节紧紧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
“玉蘅。”
秦无疏抬头,发丝如瀑,唇瓣嫣红,眸色却冷淡至极。
她的冷淡,她的淡薄,是比噬肉削骨之痛,还要残忍百倍的存在,叫他几乎失了分寸。
“跟我回去。”
她眸底冷淡的光,刺得他双目酸涩。
秦无疏极轻极淡的笑了笑:“定南侯。”
她顿了顿,尖锐又刻薄:“求您,速死。”
陆衍眼睫抖颤,将手缩了回来。
因她不降,又活埋过五千朱雀营将士,一路上过的惨淡。
只是来了临松,诸人待她变本加厉,将她投入斗兽场,受尽折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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