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看出对方眼底的戒备，也就没再多问，毕竟有真假千金这层敏感的身份在，梦司瑶不相信她才是正常的。
“江小姐身上有内力波动”，梦司瑶有意试探：“境界还不低。”
江婉无所谓的点点头：“对啊，我姐那么厉害，我总不能拖后腿吧？”
梦司瑶被这话一噎，下意识问了出来：“江小姐和月小姐的关系，是不是真的很好？”
“那当然”，江婉一撩长发：“众所周知，我姐可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梦司瑶声音温温柔柔：“那江小姐是知道月小姐的各种能力和身份咯？”
江婉眸中失神，几乎是下意识回答：“我自然知道，我姐姐无所不能！”
梦司瑶顿了一下，她很确定自己的催眠术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但江婉这么回答……
她扶额：姐控就算了，居然还是个姐吹。
蓝宝石歪了歪头，扑棱着翅膀飞到了江婉头上，大胆开麦：“你放屁！”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江婉瞬间清醒，她心下一震：不愧是古武界三大才女之一，催眠师排行榜第五，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把她催眠了？
然而江婉还没有来得及打量梦司瑶，就听见了蓝宝石大逆不道的发言。
她一把将头上的鹦鹉抓住，笑得意味深长：“我姐姐还会炖鹦鹉。”
蓝宝石一秒从心：“错了，错了，你姐姐无所不能，无所不能……”
梦司瑶：……
她真是想多了，差点真的代入月淮南有很多个身份的可能性。
江婉这模样，明明是一个不知道月淮南的身份的无脑姐吹。
……
环球中心。
月淮南将棋子碰倒：“也不行。”
真可惜，黎文昊的是个人行为，没有幕后之人，并非是之前林家那样的情况。
可幕后之人要这么多的气运，究竟是想干什么呢？
如果人人都去剥夺他人命格，整个位面，迟早会崩溃，幕后之人自己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
月淮南握了握手掌：还不够，仅凭她现在的力量，对上幕后之人，无异于自掘坟墓。
这次回到华国，她要凭唐导的电影，拿下格莱尼终身成就奖，让更多人认识她，喜欢她，从而获得更多的气运。
再然后，便是回到古武界了。
在那里，她需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比如她的身份，又比如，有关她的那个预言，还有……梦家和萧家。
而此时，栀清深呼吸好几次，走进了试镜点，唐导的电影对演技要求极其严苛，她一再挑选，最终还是决定试镜女四号。
栀清走进去，先鞠了个躬：“各位评委老师，我面试的是女四号。”
唐导对栀清还是有些印象的，毕竟当初她的名字和月淮南一起，在热搜上挂了整整一周。
他的声线不自觉柔和下来：“这样，你试一下这段戏。”
“好的”，栀清接过台词本，粗略的看了一遍。
女四号的戏份她几乎烂熟于心，只需要几眼，就能将这段戏的台词重新回忆一遍。
而唐导让她试演的这一段，台词很少，却是女四人生中最大的转折点，而她做出的这个选择，让她一步一步，心甘情愿的走向了灭亡。
她不得不死，为自己、为挚友、为亲人、更为苍生……
栀清闭了闭眼，酝酿好了感情：“我准备好了。”
唐导点了点头：“开始吧。”
再睁眼时，栀清眼底的神色已然变了，有悲悯，有无奈，有不舍，甚至指尖已经害怕的轻颤。
可她没有退，她眼眶微红，却不让眼泪掉下来：“别拦我了。”
“九重神女，你不能死，否则，上古神祇全部陨落，谁又能保证苍生太平？”
“你们都不能”，栀清一边说，一边后退，她笑着，眼泪却不停的往下落：“只有我能。”
只有她的命，能破此局！
“好，非常好”，唐导最先从中脱离，拍案叫绝：“后面面试女四的可以回去了，我已经找到最合适的了。”
在栀清之前，也有不少人来面试女四，她们表演的都很好，可唐嫣然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现在，她知道了，是恐惧！
女四从小就是千娇万宠长大的，没有见过生离死别，亦不曾见过流血千里的恐怖场面。
她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她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只有这样，伤亡才能降到最低。
可她怎么可能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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