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可知三郎去处?”
甄豫将对张飞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白芷起身就要走,被甄豫拦下:
“白神医,三弟武艺超群,又有张飞与我二弟前去助阵,当不会有危险。现天色深沉,不如在此静待。况且家父尚未苏醒,有你看护我等也放心,三郎也安心,你看如何?”
说完,躬身一礼,白芷受一礼也屈身还一礼,想了想点点头。
她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如果孙夏带黄巾军前来,万不得已还能自曝身份,定保太守府无虞。
不过那样的话,她就要与李悠暂时切割开,就算以后在一起也会被人诟病。非逼不得已,她不想走这条路。
如果让李悠知道白芷这么为他着想,感动的同时也一定会说:功成名就时自有大儒为我辩经。
但此时的李悠,正手提梁白人头,一人对峙上千甲士,半点不惧。
梁白做梦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退场,自己这个统领死了,第一时间还无人敢上前质问。
李悠下手速度太快,当真只是眨眼的功夫,这武力已经超脱固有认知,远处的人不明就里,周围的人不知所措。
梁白副将表情由惊恐慢慢变得愤怒,一举手中长矛:“贼子……”
“噗嗤!”
一抹枪锋直穿心脏,一声惨叫副将转眼被高高挑起鲜血嘀嗒不停,一壮汉紧握手中朴刀,突然被身后青年按住手,微微摇头。
十几人脚步微动左右相看,就差一声呼喝一拥而上,可没人敢出声再敢当着这个出头鸟,气势汹汹压得在场兵丁喘不上气。
所有人动作尽收眼底,多看了那青年一眼,横枪一甩,副将尸体滚到那十几人脚下,皆被吓一跳齐齐后退一步。
冷眼一扫:“吾乃殿前御封司隶校尉,持节行走天下,有先斩后奏之权。”
一把将梁白头颅扔在地上,单手一翻,司隶校尉印授出现在掌上。
“印授在此,尔等可有疑问?”
见无人说话,李悠语气放缓和了些,又掏出圣旨,这次无人再怀疑。
“这厮身为城卫统领,不思保境安民,居然与四大世家沆瀣一气,围杀于我,还试图暗箭偷袭。此等鼠辈,本校尉可杀得?”
李悠环视一圈,目光所及,兵丁纷纷眼神躲避。擒贼先擒王,武力威慑;没了梁白,又拿出身份镇压。一个个兵丁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壮汉翻身下马一拱手:“敢围杀大人,自然是死有余辜,不知大人又如何处置我等?”
来人国字脸,一脸的不苟言笑,倒有几分正气:“你是何人?”
“步兵校尉杜阳。”
李悠往他身后一看,他手下的人明显要寒酸一些,根据汉制,步兵校尉领士七百。
这人数倒是够了,但只有前排几十人着甲,这甲也是寒酸,只是外面一层铁片而已。
这可是辽东常备军事力量,有正规编制。而且有胡人来犯,他们顶在前面死伤也是最大。
如此寒酸,不是辽东收不上来税赋,就是梁白私自苛扣了。前任辽东太守公孙昭,心下了然。
李悠呵呵一笑,他敢肯定是后者,杀梁白时这老小子明显嘴角上佯了几分,后面又想跟自己动手,这人有点意思。
“如何处置?你等何错之有?不过,你既然要求,本校尉也爱成人之美。”
一句话来回拉扯,杜阳脸色一变再变,李悠心下了然,这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主。
杜阳抱拳拱手:“还请大人示下。”
李悠抬枪一划:“我要你在城卫营中挑出五十人亲手杀掉,这惩罚你可能做到?”
杜阳闻言一愣,没反应过来,脸犯怒容,还想开口驳斥。那青年上前扯了一下耳语几句,听后恍然大悟,连忙单膝跪地:“末将领命。”
李悠饶有兴致,抬枪一指:“汝唤何名?”
“韩浩。”
李悠点点头,记住这个人了。
杜阳半点不犹豫,手一招眼前十几人先被脱下马,乱刀砍死。
很快,一千多人队伍开始骚乱,吵嚷喊杀声络绎不绝。一炷香不到,杜阳浑身是血前来复命。
没让李悠失望,五十人全是各级大小军官,看他一脸痛快的样子,估计以往没少受窝囊气。
李悠呵呵一笑:“杜校尉,去把梁白的披挂扯下来,就由你暂代统领一职。”
杜阳闻言,嘴都咧到耳根后面了,单膝跪地:“多谢主公提携。”
呵呵一笑,这五大三粗的主也挺会来事儿。李悠本没这个权利,但在辽东有什么关系?最多花钱了事而已。
至此,李悠有了明面上的第一支军队。
说话间一帮死士又追了上来,但人数不多只有五六十人,一个个怒目而视,对李悠喊打喊杀。看来聪明的都跑了,蠢货都留下了。
李悠提枪一震,杜阳第一个跳了出来准备表现一番。黑暗中有马蹄声渐近人未到声先至:“主公,俺张飞来也。”
李悠手一招让杜阳回来,在让张飞震慑一下也好。
“哪里来的腌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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