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侯府主院内,纪明昭靠坐在软榻上,她是独自回来的,房妈妈被留在了永安伯府。

    陈氏离开伯府后,她并未与母亲王氏聊上太久。

    因为她的母亲一直劝她和离,但对她而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已有了新的打算。

    正想着,屋外传来一声回禀,“启禀夫人,二姑娘到了。”

    纪明昭站起身来,向门口迎去。

    纪芜没有想到,进屋之后嫡姐会迎上来,她连忙快走几步,想要行礼,“姐姐。”

    “阿芜,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说过,咱们姐妹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纪明昭扶住了她,带着她往软榻旁走去,“我听说太医已经来过,你的身体无碍吧?”

    “是有些发热,但没什么大碍,”纪芜回应着,坐在了软榻上。

    “那就好,”纪明昭将纪芜松开,去桌边给她倒了杯温水,她并未像往常那般挨着她坐,而是坐到了另外一边。

    “看你伤得这么重,又知你身体不适,按理说不该找你过来,可我担心房妈妈说的话会让你难过,所以……”

    纪明昭面露担忧,言语间满是关切。

    见状,纪芜笑着回应,“姐姐,你就放心吧,若我真的很不舒服,肯定不会勉强自己的,至于房妈妈……”

    想到在静思居时,谢铮与她说的那些话。

    “就算姐姐不找我,我也想来找姐姐说话,姐姐,你……你与侯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纪芜会如此问,自然是有她的思量。

    一边是她最好的姐姐,她的亲人,另一边是她心悦之人,她将要嫁的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能光听一面之词。

    谢铮与她说的那些,她信,但不是全部。

    正如在伯府时,她听到嫡姐说的那些话时,亦是如此想法。

    因此,如果可以的话,她想听一听姐姐的说法。

    “阿芜,你莫要因为房妈妈的话,对侯爷有什么偏见,我与侯爷之间,错处真的都在我身上。”

    纪明昭苦涩一笑。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纪芜的神情,随即垂下眸子,遮住了其中一闪而过的疑惑。

    想了想才再度开口,“罢了,你我姐妹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其实在我为侯爷受伤之前,他曾来找过我。”

    “或许他觉得自己常年征战在外,尤其那次差点回不来,所以不想拖累我又或者……他并不中意我,竟有退婚之意。”

    “我有些难过,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忍不住落了泪,他于我而言确非良人,可既然已经定下亲事,又是长辈们期盼的,岂能随意违背?”

    纪芜坐在软榻的另一边,认真地听着。

    嫡姐说的这些与侯爷说的有一部分相同,却又不完全相似。

    果然,每个人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想法跟看法都各有不同,“那……后来呢?”

    “后来遭遇了刺客,我为他挡了一刀,这门亲事便更加顺理成章,”说这句话时,纪明昭的语气似有些感慨。

    然而,在她垂下的眸子中,却有一丝讥讽闪过。

    她完全可以确定,在软榻另一边坐着的纪芜,定然在来主院之前,已从侯爷那里知晓了他们之间的事。

    至于她的心究竟更偏向谁……

    纪明昭眼中的讥讽更胜,继续往后说着。

    她后面说的话,大部分都与谢铮所言相同,从第一次荣安郡主安排婚房,再到回娘家被问起孩子的事,以及她主动相邀。

    动刀之事,她也说是房间里一片血红,又较为昏暗,令她非常害怕。

    而那段时间她需要喝安神汤,枕下放着匕首方能睡着。

    那日安神汤没喝,但匕首却在。

    谢铮没有经验,举止粗鲁地来扯她的衣裳,令她一时眼花,想起那日的歹人,这才动用了匕首,伤到了他。

    而后的那次,当她看清楚谢铮身上的伤时,的确很不适应。

    但她不是因为觉得伤口恶心才吐的,而是她之前特意喝了点暖情的药。

    那药汁太过苦涩,一直郁在胸口,让她很不舒服,又在很不恰当的时候,不小心呕了出来。

    “当时侯爷很生气,扯了外裳便拂袖而去,我后来想跟他解释,但他总会避开话题,再之后……”

    纪明昭叹了口气,抬眸看向纪芜,眼圈有些发红。

    “所以,正如我所言,都是我的过错才让侯爷他……我这才想着给他纳妾,为侯府绵延子嗣,但他却又不肯。”

    她说到此处,从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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