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荔心跳如擂鼓,那只耳环是未然来时落在这的。
自己明明收得好好的,也从没有当儿子面拿出来过,这孩子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有这只耳环的?
而且熟门熟路地取出来了。
现在怎么说?
承认自己撒谎了?捕房的人来问话时,自己肯定地回答说未然没来找过自己。
可现在,应该在未然身上的这只耳环在自己这。
未然说的事是能说的么?
姚红茘把心一横:“这耳环我在酒馆门口捡的。想着丢了东西的人总会回来找,就先收着了。”
捕头们都沉默着,这不像是真话。
刚才喜庆的气氛淡了许多,有人问道:“既然如此,刚才拦着孩子做什么?”
又有人道:“正是,若是如你所说,那见我们揣着这耳环图,不正好应该告诉我们么?还挡着拦着?”
姚红茘苦笑了一下:“只是不想这会子你们都办起差事来。
今天拦一下,明天我会去说的。你看,我现在说了是捡的,不就都在审我了么?”
大家看向窦丰年,见他沉默不语,这些同僚们便道天色也不早了,都别喝了,赶紧送入洞房吧,别耽误人家良辰美景。
于是众人都起身,把二人送到处处挂红的小院,窦丰年的家。
办完婚仪后同僚们告辞,也有人走到窦丰年这让他和姚红荔好好聊聊,明天到捕房能说个实情。
等人都散了,窦丰年问姚红荔究竟怎么回事。
姚红荔想着这只耳环被发现,自己也瞒不过这帮子老捕头。
而且守着这么大个事她也害怕,窦丰年如今是自己的倚靠,她看了一眼睡着的孩子,就把这事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窦丰年听了,委实吸了一口凉气,他取了纸笔,哗哗哗简要写了些东西,然后走出门,将这封信藏在院子里。
姚红荔问他:“这是做什么?”
窦丰年苦笑了一下:“安国公府在外面死了个丫头,六王可能不在意。
但这两日我们拿着未然的画像和耳环图开始查案,六王如果得到消息,大概已知道就是这个丫头,她没有在赏荷宴当天死在安国公府。
我们查到你这儿,只怕六王也很快会查到你了。
我刚才做的,是我们捕快常常做的,如果自己可能活不了了,那么消息和线索也要想办法留下来。”
姚红荔听了,紧张到牙齿都在抖。“我们会像未然一样死掉么?”
窦丰年道:“不知道,我也只是防范于未然。”
姚红荔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窦丰年道:“现在去京兆尹捕房吧,在衙门口里总安全些。这事只怕捂着是不行的,我和我们头儿去说。”
两人抱起孩子打开院门,正准备往外走,一把剑刺了过来。
第二天晌午,怀安本不用去捕房,但有个叫黎冰的来找他,请他快去救救窦阳,他被京兆尹捕房抓走了,说他杀了人。
容怀安赶到捕房,见大家神情状态不对,许多人的眼圈是红的。
有人告诉怀安:“丰年、老板娘和老板娘的儿子都死了。那么小的孩子都没放过。”
怀安震惊之下问道:“那为什么抓窦阳?”
所有人诧异地看向他:“谁抓了窦阳?”
六王让人假扮京兆尹的人抓了窦阳,按护卫查到、传来的消息,那个丫头死前去过姚红荔那,有没有说些什么不知道。
但这样大的事情他不能放过各种可能。六王下令,把这一家都杀了。
护卫杀完一家三口,又在这宅子里翻找了一通,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或藏匿着什么人,按户籍显示还有一个儿子没在这。
查到窦阳之后,他们找到这作坊,见这里已经上工,人来人往、人声鼎沸,为了防人偷盗,院墙高筑,又是一条单路进出,几道大门。
护卫侦察之后,觉得杀了人要全身而退不是不行,但退时还不被人看到,不引起麻烦,就不太容易了。
于是他们假扮京兆尹捕房的人,光明正大的带走了窦阳,就准备找一无人处杀了。
窦阳刚被“京兆尹捕房”的人带走,就觉得不对。
他从小熟悉捕房,熟悉这些人说话的方式,办事的风格。这不对,这些人没有京兆尹捕房人的那种味道,他们完全就是不同的人。
窦阳被绑着手,嘴里塞着布,整个人被压趴在马车上,头冲着车尾,只能在车尾马车帘的晃动中看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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