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垂眸看向自己有些发麻的手。
刚才她是收了五成的力气，打的叶莹莹。
此时此刻，看到叶莹莹一副被打懵后再次装可怜、装大度的模样，她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不用尽全力？
再抬眸去看顾天佑望向自己那如以前一样的愤怒、厌恶，沈瑶笑了，很释然。
“你不是说，我很恶毒吗？我就张狂给你看看。”
“疯女人！”顾天佑一手搂住叶莹莹，一手指着沈瑶，表情狰狞，“要不是看在爷爷的份儿上，我早就把你关进监狱里！”
沈瑶微微仰起头，“彼此彼此，要不是因为爷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也早就把你告上法庭！”
她用手抚摸自己的左耳，凄凉一笑，里面的助听器虽然设计得极为精巧，但是她只要把头发盘起来，依然能够看到。
“瑶瑶！”
在沈瑶和顾天佑剑拔弩张之际，一道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皇甫浩缠着绷带，手上打着石膏，匆匆走向沈瑶。
沈瑶皱眉，“不是让你在医院好好休息，怎么到处乱跑？”
皇甫浩右手捏成了拳头，冷冷地瞥了顾天佑一眼，“一直打你电话没人接听，我手下的人说，他来找你了你帮过我，现在你被人欺负，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沈瑶见皇甫浩这副模样了，还想保护自己，不禁捏了捏眉心。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欺负我的。”
“我不能放心，这个男人，我很了解。我今天就守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皇甫浩摆明了自己的立场，他也下定了决心，无论沈瑶说什么，都不会离开。
听着皇甫浩和沈瑶的对话，顾天佑的俊脸，阴沉得仿佛能够拧出水来。
叶莹莹只觉胳膊上传来剧痛，抬眸，就见顾天佑搂着自己的胳膊在不断用力。
“天佑哥哥，我疼。”
叶莹莹微微呻吟，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看着顾天佑。
而顾天佑，似乎没听见她的呻吟。
胳膊依然不断在用力，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着沈瑶的脸。
“所以，你们很早就在一起了？”
顾天佑忍住胸口要喷涌而出的怒火，一字一顿地问。
他的声音低沉、压抑，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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