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中,苏玲从昏睡中苏醒。
睁眼一看,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四壁都是白色,天花板上白色灯泡明晃晃照着,透着一股阴寒。
这是什么地方?
我怎么会在这里?
昨晚上车后,我发现了那人的不对,想要下车,然后就晕倒了,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脑海中,一下泛起不安和惊慌,想起了昨晚的事。
急忙去摸自己的包包,还有手机,结果什么都没有。
旁边传来一道麻木的声音:“别白费心思了,被抓到这里来的,都只有一个下场。”
苏玲冷汗涔涔,转头看去,只见房间中还不止她一人。
除她之外,还有七八个女孩,都是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像是囚犯一般。
而刚才说话的人,是她旁边紧挨着的一个黄裙女子。
苏玲看着她,急忙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你们都被关在这里吗?”
黄裙女子二十出头,样貌清秀,但神态中,却透着一股绝望和害怕,哆嗦道:“你还是什么都别问为好,像个糊涂鬼一样,不知不觉沦为他们的牺牲品,挺好的。”
苏玲浑身发冷。
沦为牺牲品,她才不干。
她挣扎着站起,就要朝门边扑去。
吱嘎一声,白色的钢门却是一下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
这些人都穿着白色实验服,全身上下连头,都捂得严严实实,就跟电影里搞危险实验的黑心科学家一样。
只能透过防护头盔,看到他们森冷的双眼。
“你们是什么人?把我们关在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苏玲朝后退,尽可能让自己不害怕,可声音却是无比颤抖。
一群身穿实验服的人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随后这群人朝两边让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西装老人走了进来。
看着苏玲,他顿了顿手中金丝拐杖,笑道:“又来了一个试验品,而且是上佳货色,不错不错。”
苏玲嘴唇发白,咬牙道:“你们这些疯子,快把我放了。除了我,还有我身后这些受害者。”
“不然的话,我们苏城苏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西装老人怪笑道:“苏城苏家?呵呵,在本座的眼里,不过是二流势力,弹指可灭。”
“这里便是苏城,但你们苏家又能奈我何。”
苏玲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真的回到了苏城。
可显然,落入了歹人的手中。
她无比后悔,早知道昨晚就不负气出走了。
被李浮尘拒绝,她万念俱灰,心想要不死了算了。
后来又没勇气从楼上跳下来,就收拾东西,想着自己一个人返回苏城家里。
谁知半夜三更找不到车,偏偏路边遇到一个好心人,答应送一程。
她当时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让李浮尘担心,让李浮尘后悔,脑子中完全没考虑其他,就跟陌生人上车了。
结果现在,沦落虎穴,生死不知。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姐夫一定会来救我的。”
害怕之下,苏玲也顾不上其他了,搬出了心目中神通广大的姐夫。
西装老人冷哼道:“你姐夫,便是金陵李家的那少爷李浮尘吧?”
“哼,他不来找你还好,要是敢来,本座一并收拾了。”
“我这里和他,可还有算不清的仇怨呢。”
说完一挥手,示意属下将苏玲带出去。
立刻两个高大的实验服大汉,就将苏玲架起往外提。
苏玲大叫挣扎,无比恐慌:“放开,你们这些混蛋,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西装老人笑道:“放心,不会伤害你的。就是检查一下,你还是不是处女。”
“毕竟我们要的,是处女的精血。如果你不纯洁了,那么对本座而言,可没什么作用,只能弄死当肥料了。”
苏玲又羞又惧。
这些人要处女精血,一群神经病吧?
可看周围,跟一所阴森的魔鬼实验室没什么分别,这群人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来,就不足为奇了。
“呜呜姐夫,我错了,我不该一个人偷偷走的。”
“你在哪里,快点来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心目中,苏玲默默祈祷起来,无比的恐惧。
早晨不到十点,李浮尘一路不停歇,狂飙抵达苏城。
苏城乃是东海省另一大都市,定位和金陵差不多。
李浮尘没去苏家,而是来到一间叫做夜色的酒吧。
这间酒吧非常有名,乃是苏城最大,即便在金陵那边,都有所耳闻。
“滚滚滚,我们要晚上十点才营业,你来太早了。”
里面一个白毛青年,不耐烦招呼了一句。
李浮尘淡淡道:“我找你们老板许文强。”
白毛正在和人炸金花,此刻比牌,输了个底朝天,一下将扑克摔地上,朝李浮尘迁怒道:“你麻痹呢,难不成聋了?”
“老子都说了,营业要晚上。再说你什么玩意,凭你也配找我们强哥?”
李浮尘一脸平静,无视对方的辱骂:“我有急事,马上让你们老板许文强过来。”
“还有,你嘴巴干净一些,因为我今天心情不好,很可能会打烂你的臭嘴。”
白毛狞笑,袖子撸起,一把抓住屁股下的长凳,就朝李浮尘脑袋上砸来。
“我滚你妈的,瘪犊子玩意。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凭你一个人,也敢来装逼?”
“还你心情不好?哈哈,老子心情更不好呢,给我跪下。”
白毛下手非常狠,要是换个平常人来,保证被他开瓢。
旁边几个陪玩的小弟,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
花子哥又要教训人了,这傻叉也不知咋想的,居然敢和花子哥顶嘴。
放眼整个苏城,谁不知道花子哥乃是夜色酒吧的老大。
平时许文强这个老板,压根不怎么管事。
甚至可以放肆的说一句,苏城最大的酒吧,最牛逼的娱乐场,那就是花子哥说了算。
而众所周知,花子哥脾气是出了名的差,特别是打牌输了后,谁触霉头,谁就遭殃。
随手一伸,李浮尘轻松将砸来的长凳给抓住。
白毛和他的小弟,都是一愣。
砰砰砰!
李浮尘懒得和一群渣渣废话,长凳一扫,将几个小弟抽得惨叫飞出去。
随后在白毛的怒吼中,一把扯住他头发。
“你特么干什么?放开,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放开。”
“你知不知道,许文强是我的姐夫,我姐姐是他最爱的女人。”
“许家在苏城,那是三大家族之一,你特么敢动我,全家都得死绝。”
对于白毛的威胁,李浮尘不屑,一拳就砸在他嘴巴上。
当即牙齿混杂着鲜血,甚至还有小半截舌头,一下就喷了出来。
白毛捂着鲜血淋漓的嘴巴,声嘶力竭惨叫。
几个小弟屁滚尿流,没想到李浮尘这么猛。
“我说了会打烂你的嘴巴,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李浮尘随意说了一句,又是两巴掌抽在白毛脸上。
白毛凄厉嘶吼:“你等着,你特么有本事别走,就在这里等着。”
李浮尘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人踹出去三米远:“没事,你尽管叫人,我等着就是。”
对这种小杂毛,他可不会客气。
白毛摸出电话,手忙脚乱拨打出去,哀嚎道:“强哥,我在酒吧被人打了,他把我舌头,还有牙齿都打脱了。”
“您快过来,带人过来,我要这小瘪三死。”
那头的男人冷哼一声:“谁这么大的胆子,到我许文强的地盘闹事。”
“你等着,十分钟后我赶过来,帮你主持公道。”
白毛放下电话,叫嚣道:“我姐夫十分钟后抵达,小子,你死定了。”
李浮尘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走到吧台处,打开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玲被人带走,究竟是什么人?
李浮尘想了三种可能。
第一,或许是黑山老鬼出的手,以苏玲来威胁自己。
第二,很可能是天门的副门主马伯涛干的,这个老东西知道自己要找他,他的两个徒弟又死在自己手里,他选择亲自出手。
第三,则是恶势力掳走苏玲,妄图威慑苏城苏家,或者别有什么企图。
不管是什么情况,李浮尘都必须尽快找到苏玲。
这妮子的安危,李浮尘也有责任。
不到十分钟,夜色酒吧门外,一辆大劳停下。
随后一个长风衣高瘦男人,带着四五十个打手,风风火火冲入酒吧。
“花子,闹事的人在哪里?”
“我许家许文强在此,倒要看看整个苏城,有谁敢扫我许某人的面子。”
男人吐气开声,一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