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年轻男子低声对蒙面女子道:“姐姐,你蒙着面不能喝酒,等会儿问问他们在现场卖吗?我买一坛咱们回去喝。”

    “还有雪糕和冰激凌……”

    “如果现场不卖,明日我去慕云斋买。”年轻男子一笑,“不知道楚怀名急匆匆地干啥去了?”

    “他生气了。”蒙纱女子说道。

    “生气了?我怎么没看出来?”

    “他喜怒不形于色,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可他为什么生气?”年轻男子疑惑道。

    蒙纱女看了看四周,“回去我再告诉你。”

    这时,紫衣说道:“喝着醉人的葡萄酒,让我们再来欣赏美人们的演出,天音坊的花魁大赛,很多人都没有去过现场,那天梅雪姑娘和风尘公子是最夺目的存在。

    不过因为风尘公子不在江城,所以,接下来的歌曲由林掌柜和梅雪她们一起演出,刚才那首《铁血丹心》林掌柜和梅雪已经合作过了,也非常精彩,所以,相信林掌柜也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人对林风报以热烈的掌声,今晚,无论是文会,还是所谓的陈家铺子售卖会,林风都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角落里的年轻男子低声笑道:“我喜欢这个人,他太有意思了。”

    “这个林掌柜确实与众不同,只是未免有点太张扬,这可不是好事,有道是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他是个商人,张扬一些又怎么了?这样才能更好地做生意啊。”年轻男子显然不赞同蒙面女子的话。

    “商人……”蒙面女子一叹,“再有钱的商人如果没有政治地位,惹了上位者,一夜之间会被弄得身无分文甚至家破人亡。不过,这个林掌柜如果能进入国子监,他的地位就会提高,如果再能考取功名,以后成为一个官商也有可能。”

    “亦官亦商?我们大楚国有这样的人吗?”

    “当然有,不过必须要经过朝廷同意,因为这官商不但要自己挣钱,也要给朝廷挣钱,充盈朝廷的国库……”蒙面女子说道:“别说了,他们上场了,听歌吧。”

    只见林风、梅雪、白玉娘和红衣,四人登上了前台。

    白玉娘和红衣拿起长笛,袅袅委婉的笛声扬起,林风和梅雪手指拨动琴弦,琴声配合着笛声,飘飘渺渺,像是进入了烟雨江南,似雨如烟……

    梅雪离开古琴来到台中央,她轻轻地舞动起来,舞姿犹如春日里的柳絮,轻盈飘逸,曼妙无方,每一个转身都像是月下的仙子,优雅而不失灵动,仿佛能听见那细碎的裙摆在空中跳跃的音符。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你的美一缕飘散

    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

    笛声、歌声、琴声,还有那梅雪动人的舞姿,都像融进了那江南烟雨中……

    观众们为他们的精彩歌舞疯狂鼓掌。

    林风说道:“梅雪姑娘两日后将会离开江城,下面这首歌也是今夜最后一首歌曲是送给她的,祝她山高路远,一路顺风。”

    颖儿舞姬团的其他姑娘们也都登上了台,白玉娘和红衣再次吹起长笛,笛声悠扬而起,飘零流转,一起一伏,或抑或扬,由远至近轻轻飘过耳际。

    林风弹起古琴,缓缓吟读道:

    樽酒邮亭暮,云帆驿使归。

    野鸥寒不起,川雨冻难飞。

    吴会家移遍,轩辕梦去稀。

    姓杨皆足泪,非是强沾衣。

    他的手指翻动,优美的旋律响起,苍凉磁性的声音从口中唱起: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站成两排的舞姬团的姑娘们轻轻地摇摆,口中轻轻地吟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梅雪玉指抚上琴面,琴声悠然,券券而来,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韵味…她的声音有些凄凉,满含不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

    舞姬团的姑娘们继续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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