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闹腾的走了，周崇安也不想理她了。
“仙子若无事，崇安就先去休息了，不然还要劳烦仙子费心哄我这个傻子……”
“周崇安，你别生气，接触新事物时谁都是傻子，我小时候第一次开电动车也撞墙了，还撞掉了大门牙呢，呵呵呵……”
周崇安没觉得好笑，只觉得更冒犯了。
她居然小时候就学会开这玩意了！
钟萤止住笑：“对不起啊，我没有妈妈，爸爸也不管我，奶奶对我过于溺爱，从来也不觉得我说话欠情商，我就长成这种口无遮拦的性子，实际上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
听到这番话，周崇安有些动容：“妈妈是指奶娘吗？”
钟萤情绪差点没连上，忙又解释：“是生我的人，是我母亲，她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
周崇安嗓音一沉：“我母妃也是。”
钟萤一怔，没想到他们俩还同是天涯可怜人了。
不想让气氛太悲伤，钟萤轻笑：“没关系的，我奶奶说人死了就会变成天上的星星，看着她在世上的亲人，所以，咱们也不是没妈的孩子，只是妈……母亲不在身边。”
周崇安：“……”
他心情复杂的说：“我皇伯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钟萤心想：这不对上了吗？追根究底还是我奶奶说的。
想起奶奶，钟萤眼眶又跟着发酸。
“三天前，我奶奶也去天上了。”
周崇安：“……”
她在装可怜转移话题吗？
提起皇伯父就让她这么愧疚，不惜诅咒亲人？
“周崇安，其实我要谢谢你，因为你和边城百姓对我的需要，帮我度过了这段最难过的日子。”
听出她说话都哽咽了，周崇安信了，安慰道：“你不是还有父亲？”
“他呀，重男轻女，对我这个赔钱货从来只有打骂，后来娶了后妈，生了儿子，就更没有我什么事了，他就把我卖给一个老男人，卖了30万……”
“什么！那你现在身在何处？”周崇安一把抓住宝剑，紧盯着黑色旋涡，作势要冲过去。
“我逃出来了，遇到了好心的何爷爷和何奶奶，我其实挺想一直在这住下去的，何奶奶让我想起我奶奶，他们对我很好，可我又怕会连累他们。”
周崇安放下剑，想说要不让她来边城？
可边城又是什么好地方？
只不过让她换了个地方吃苦。
钟萤揉揉眼睛，有点困了：“周崇安，我身边都没人能说说心里话了，谢谢你愿意听，不嫌我烦，你不是傻子，你是我心里的一道光。”
照亮我的8个亿金主爸爸！
周崇安黑眸闪了闪，想起了那日在土地庙，他万分渴望救赎的时刻，也是她突然出现！
“哎，好热，鬼天气又闷又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降降温，咱们两边的天气要是能融合融合就好啦，哈……我困了，晚安。”
她以为周崇安会关闭矮柜，就懒得伸手去关。
却不知周崇安伸着手在漩涡这头犹豫了半晌，默默将矮柜挪到了窗边，打开一条缝。
冰凉的寒风融合炉火的温度，吹过去就刚刚好。
钟萤紧蹙的眉头缓缓舒展，一夜无梦。
……
转天一大早，钟萤赶去村里的小集市买了很多肉，还有何奶奶家缺的调料，日用品一类，又给老两口一人选了两身衣服。
回来她就开始忙碌。
揉面，烧水，将面放在热气满满的锅里发的更快。
趁发面的功夫，她剁了肉馅，换了厨房灯泡，裂了的玻璃也换上新的。
各类日用品摆放到浴室，多余的肉切成小块用保鲜袋装好，放进冰箱。
等老两口从地里翻地回来，钟萤的大肉包正好出炉，家里也焕然一新。
“何爷爷，何奶奶，来吃饭啦。”
老两口对视一眼，明白了钟萤的用意。
他们一起吃了饭，钟萤没说告别，他们也没再挽留。
钟萤运走了放在何奶奶家的所有粮食，西瓜和腌菜，传送去边城后，回来又在村里收了一波蔬菜粮食和木柴。
清账之后，她就不打算再回来了。
临走前，何奶奶把早上剩下的肉包都塞给她。
她一边啃着包子，一边开车，冷不丁的瞥见后视镜中，老两口还站在门口望着她，像奶奶每次目送她去上学时一样，眼眶登时一热。
包子吃不下去了，她打开矮柜，看到黑色旋涡，把剩下的都塞过去。
“周崇安这是我亲自做的，你尝尝。”
说着，钟萤吸吸鼻子，假装不在意的哼着歌。
周崇安看着那白乎乎的大肉包也没说话，走出房间，抓了些雪过来，捏了一个雪人放进矮柜。
“这是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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