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等人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既然皇帝和太孙不愿意轻易的放他们回藩,那就留下来。
小时候就是如此,父母兄弟要去藩地,他们留在应天府读书。这都习惯了,不过这一次是回老家而已,这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常升脚步匆匆的赶到文华殿,说道,“殿下,大军回师了。”
“又是没能找到鞑子?”朱允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朝廷兴师动众,没能有点斩获?”
常升就尴尬的解释着说道,“鞑子现在都聪明着,本来就是在内斗,现如今到了秋天就朝北边跑。大军也没能穷追不舍,只能扫平些许小部族。”
现实就是如此的有趣,在如今这个年代变成了汉人王朝的军队在草原驰骋,是那些游牧民族在牛羊肥壮的时候赶紧朝着漠北跑,生怕被明军给逮住了。
常升也继续说道,“这一趟三路大军多少也是有些斩获,夺得了一些牛马牲畜。”
朱允熥就笑着说道,“这还差不多,让兵部和户部准备好,一应缴获如何分配、如何酬功,都定下来。五军都督府也要盯紧一些,将士流了血汗可不能让他们再流泪。”
没有大胜,这也是在朱允熥的预料之内,谁让朝廷大军动不动就在漠南横冲直撞。一些比较大的游牧民族部落根本不敢在漠南放牧,一些小的部落被秋风扫落叶,也没多少影响。
常升想了想,还是说道,“殿下的生辰眼看就到了,有些朝臣商议着是要办。”
“不办。”朱允熥直接说道,“祖父寿诞就未大操大办,我也不好办寿宴。再者是守孝,明年吧,明年再说。”
朱允熥都这么说了,常升自然也就知道该如何去做了,他只是没办法被群臣架着来探口风。既然皇太孙不愿意办,那么就不办了,对一些官员来说也算是可以轻松点。
郁新在常升离开后就过来了,有些抱怨的说道,“殿下,颍国公又来要银两了。”
朱允熥就好笑的问道,“他这一趟是用什么理由?”
郁新就说道,“还不是武苑筹备所需太多,此前就已经看了武苑学子的学舍,实在太好了。现如今还说校场不够大,要多修几个。”
“看着武苑学子的学舍,国子监的学子怕是心中不服。”朱允熥笑着说道,“只是也不要只看那些,武苑学子的学舍也有三六九等,好多学子都是有官身。”
这一下郁新就算是想要抱怨也无话可说了,因为武苑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很多人都清楚。
据说是陛下亲自为山长、祭酒,以后可能也要在武苑选培武举人。而且还有一些中高级的将校要去武苑学习,那些都是国子监的学子们无法比拟的。
国子监的学子最多也就是举人的功名,甚至有些还只是秀才而已。和那些三四品的武将没法子比,那也就别指望和那些武将享受一样的待遇了。
严震直肯定是掐着点来的,说道,“殿下,武苑那边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朱允熥笑着问道,“严尚书,颍国公又怎么为难你了?”
“臣也明白武苑之重,可是颍国公实在太过分了。”严震直倒苦水说道,“攻城云梯倒也罢了,他还要我等修建城池、关隘,说是用以演习。”
朱允熥就有些忍俊不禁了,“这倒是有些过了,回头我去和他商议一番。只是好多事情都是工部出力也不好,调些人过去在武苑做事就好,工匠就留在武苑。”
严震直瞬间有苦说不出了,本来是来抱怨、告状的,可是手里的一些权力又被削弱了。
自从武苑开始修建以来,户部、工部自然是出了不少力,五军都督府那边也不用说了,肯定是尽力支持的。
但是武苑那边已经有了一个小小的工匠团队,据说是为了研究军械等等,此前已经从工部、火药司等衙门抽走了一定的专业技术人才了。现在呢,太孙还是不满意。
打发走两个尚书,朱允熥自得其乐:简易版军校、初级理工大学,正在萌芽。
看向张福生,朱允熥说道,“去让人准备一二,过些天我去东陵。”
朱允熥与农历十一月初九日生,常太子妃十一月二十一日撒手人寰,只有二十四岁。
张福生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生辰之时怕是不好过去吧?”
“那就提前一天过去。”朱允熥直接说道,“儿的生日,娘的苦日。这事不用再议,就我姐弟过去即可,用不着百官随行。”
既然朱允熥都这么说了,张福生等人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只能乖乖照办。
片刻后张福生又送来奏章,“殿下,陛下批复了奏章,令殿下刊办。”
朱允熥拿起奏章仔细的看了看,也是先前说了一些拿不准主意的奏章。基本上也能是比较好的举措,和他心里想的也差不多。
但是偶尔也会留下一两份奏章,显然就是和老朱意见不一致了,再去商议。
看完之后朱允熥说道,“转交有司,他们自然知道该怎么去做了。”
政见不合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在老朱和朱允熥身上,两个人也会偶尔吵的不可开交。但是那没有太大的关系,这是政事,意见不合大家都说出自己的想法,寻求解决之道就好。
坚持自己的一些观点,有些时候也会做些妥协或者改变,朱允熥都不认为这些事情算什么,也不认为这样的做法就会让老朱不高兴。
忙着快要天黑的时候,张福生又来奏报,朱忠回来了。
这一次朱忠去浙江还是有些效果的,实际上并没有掀起太多的大案,只是将几个不大不小的家族、商贾给收拾惨了而已。
通倭大案没有爆发,也没有查出来太多的太海商等等。不过就算是这样,这也可以接受了,现在只是小惩大诫而已,而且也算是政通令和,还是在可控范围。
召见朱忠,朱允熥直接问道,“浙江那边多少人私自出海?”
“回殿下,私自出海的倒也不算多。”朱忠回答说道,“只是臣等讯问得知,不少浙江商贾多是和福广等地商贾往来,那些人更多是在纵横海上。”
对于这个回答,朱允熥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福广等地就比较流行出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都是一个样。
朱允熥又问道,“可查出来了多少人贩卖私盐?”
朱忠立刻回答说道,“是查了几个,只是谈不上大盐商。”
盐是一个暴利行业,盐铁专卖相传最早始于春秋齐国。汉初统治者主张无为而治,实行休养生息政策,开放民营,对盐铁采取放任政策,使经营盐铁的商人富比王侯。
而历代封建统治者都加强了盐专卖,不过也稍微有些改变,对铁则实行征税制,不再与盐同例看待。盐铁专卖使封建国家获得了可观的收益,特别是盐,一直是历代封建政府牢牢掌握的最重要的专卖商品,其收入是历代政府的重要财源。
张士诚就是贩卖私盐起家,而历朝历代也从来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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