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姿态随意,他坐了一会儿就站起来懒懒散散的转悠,时不时和其他的大人们搭搭话。
翰林院主要的活动多为朝廷的日常性工作,比如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等等。
也是个说忙很忙,说不忙不忙的地方。
比如现在,翰林就格外的闲,裴濯面前这位王大人坐在椅子上好半天没动,面前放着一本书半天没翻,裴濯还很奇怪,他偷偷看了一眼,发现王大人早就睡着了。
裴濯“…”
裴濯又看其他大人,不是在小声说话,就是发呆,总之没一个干正事的。
裴濯回去就和许宁说了,许宁好笑,原来古代官员也摸鱼啊。
“所以你干巴巴的坐了一天?”
裴濯摇头:“没,我和状元郎起来活动了几下…”
并且对院里的一棵树探讨研究的将近一个时辰,又看翰林院的建筑雕花美不美…
至于榜眼,那才是在座位上黑面神一样一动不动的坐了一天。
许宁“…”
“按理说翰林院就算是清闲也没这么清闲吧?”
裴濯说:“还不是因为张明启。”
“首辅?”
“对,现在内阁权力大的很。”
许宁有点明白皇帝为什么那么不满了。
可张家根基太深了,张家先祖是跟着太祖打天下的,大周的开国皇帝也没有搞飞鸟尽良弓藏那一套,坐上高位后,曾经跟着他的兄弟们全都加官进爵,稳稳的站在了大周的权力中心。
如今近百年,以张家为首的四大家族,背后还有攀附的小家族们,官官相护,彼此照应,几乎要和天子分庭抗礼。
许多事情就是皇帝也不能轻易做主。
大周的皇帝空有一腔抱负,上位二十几年,都没能将他们拔起,如今皇帝老了,怕是不想再等了。
“陛下有那个意思,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裴濯难得感慨了一句。
他没事就爱分析朝堂,官员,派系,斗争,皇权。
许宁觉得他就是天生吃这碗饭的。
说完了朝廷的事,裴濯问她长生如何了?
许宁解释:“还好,蔺怀瑜说上面同意发售了。”
裴濯看了许宁一眼,决定去查一查,这个长生在现实中有没有原型人物。
到底是千军万马考过的前三甲,第二天,三人就不干坐着,主动做些事,裴濯自小聪明,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状元郎和榜眼也不是吃素的,这两个人的记性就非常好,都是过目不忘,三个人翻阅书籍,一些记录,还真就找出了不少错处。
中午,三人出来吃饭,衙门周围也有很多小饭店,裴濯等三个新人就一起出来吃,其他两个人也不挑,裴濯查过,状元郎是江南大家族的嫡公子,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的,可他一点不娇气,至于云锦,虽然长的和严咏寒一样像种地的,可人家的家族也是山东那边的望族,就裴濯是真正的泥腿子。
裴濯不动声色的想,前三甲都不是京城的,就是不知道和京城这些势力有没有关系。
三人吃着饭就听到隔壁桌子发出咚的一声,三人都吓了一跳,抬头去看,那人将一本书倒扣在桌上半天没说话,有人问怎么了?
那人咬牙:“尹在水的新书,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状元郎回过头,对裴濯笑了一下:“听闻尹在水是西北人,裴大人也是西北人士,可知道此人的下落,”
裴濯摇头:“我到是看过几本,有两本尹在水是游历写的,或许在西北也正好是他路过,传闻做不得真。”
庄玉清点头:“裴大人说的有道理。”
云锦若有所思,不过他寡言到是没说什么。
三人默默吃了饭,其实翰林院是提供餐食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从古至今的食堂都是一样的难吃,而且去食堂还要和其他的大人们一起,三个人觉得不太自在,不如这样吃点,还能出去溜达一圈。
翰林院的休息制度也是上五休一,这和“天人合一”观念有关。古代历法中,一年三百六十天,被分为二十四个节气,七十二候,即以五日为一候,“气候”一词便由此而来。
古人认为人的行为要顺应天时,而“五日一休沐”,便是遵循了天人变化之道。
许宁觉得有道理及了。
于是这天裴濯休息他们决定一起逛街,恰好长生二也开始售卖,只是还没到吉祥书斋门口,就看到门口围着一圈人,不是在讨论剧情就是来买书的。
两个人找了个茶楼,旁边正好坐着一位刚买到书的公子,公子坐好后,就迫不及待的打开了书。
……
长生
……
白芷家的邻居死了,死状有点凄惨,听周围的居民说,邻居家几口人都像是被什么利器撕碎了,血肉混着骨头飞溅的四处都是。
“真可怕呀。”我搂着白芷,鼻尖是挥散不去的血腥味,熏的我几欲作呕。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不讲究?吃人吃成这样?
太粗糙了。
白芷在我怀里瑟瑟发抖。
她说:“虞免,我害怕。”
“我也害怕。”我惊恐的说,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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