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害!”高致远将打听到的消息和裴濯说:“说是太子被人陷害,至于是谁,有人怀疑二皇子,也有人怀疑是番邦人。”
鸿胪寺是大周的八卦集散地,高致远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
“你也觉得是陷害?”裴濯问。
高致远点头:“不然呢?一个太子一个公主,幽会的时候身边难道没有一个人?怎么会让稽查司的人闯入?”
乍一听是很有道理,可是反过来想呢?
裴濯说:“太子和公主的人为什么会不见了?”
“或许……或许是被人引走了。”
“好,那如果是被人引走了,为什么当时这两方人不去找,反而是被稽查司的人发现了他们才做出很惊慌的样子?”
高致远被问住了。
是啊,这件事怎么听都古怪。
“那你认为是怎么样的?”高致远不解的问。
裴濯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事情不是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这是云锦和他探讨出来的结果,裴濯给云锦的建议是先静观其变,看看什么人会跳出来,这件事牵扯太多,又事关皇室颜面,宫里很快会专门派人处理这件事,云锦就不要往上凑了,免得沾上一身的骚味。
两个人才说了话,钟世子就来了。
“云大人又来找裴夫人?”
云锦不理他自顾自的走了。
云锦对钟世子的讨厌到了连装都不想装一下的地步。
钟世子看着他的背影对裴濯说:“云大人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
裴濯不想回答,钟世子不依不饶:“裴大人,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为什么总躲着我。”
裴濯说了声没有就走了。
高致远听他说了经过,冷下脸忽然想起个事,他压低了声音说:“有个关于钟世子的传言……”
“什么传言?”
“鸿胪寺不是有很多京城权贵子弟么,我听他们说过,钟世子好像不是驸马的儿子。”
这个裴濯早就知道了,于是他问:“那钟世子的父亲是谁?”
高致远小声说:“是皇室的……”
这还是一个同僚喝醉酒之后无意说出来的。
当时他们都不信,追问之下那同僚才说了。
他还是听他娘说的,鸿胪寺的夫人们都爱说闲话,而且什么都说。
她们说,钟世子的出生日子和驸马公主的成亲日子对不上。
驸马之前有原配,也不可能和公主同房。
而公主成亲前就不安分,和皇室的人有牵扯。
“皇室?”裴濯认真想了想,但凡带点关系的都说自己是皇亲国戚,这个范围有点大……
是谁呢?
裴濯让人去查了,皇室,四十岁往上,比公主地位高,或者和公主有密切联系的男人……
是谁?
这个人如果是钟世子的父亲,自然也可能是他的父亲。
或许已经死了,不然不能让两个儿子流落在外。
…
太子和番邦公主的这件事,二皇子的嫌疑最大,至于原因大家都明白,无非就是不想娶,不想放弃争那个位置。
太子的人就咬死了这点,想把二皇子踩下去。
于是二皇子的人也跳了出来,说太子自己无德,还好色。
宫里德妃和皇后剑拔弩张,见面就掐。
皇后说二皇子装模作样,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德妃很冷静的笑了下说:“至少我儿断奶了。”
一句话气的皇后脸色发白,差点晕过去。
淑妃和良妃在一起看戏,被皇后瞪了一眼,灰溜溜的走了。
番邦却格外的平静,虽然事情不好看,可嫁给太子总比嫁给一个皇子强,于是他们咬死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公主受了委屈,大周必须要给他们一个说法。
事情棘手的很,云锦跟着上司去查太子,太子一脸高傲,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本宫已经说过了,本宫喝醉了,第二天醒来就看见了番邦公主,本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还想问什么,太子府的人已经出来送客了。
云锦有点生气:“大人,这么下去,咱们什么也查不出来。”
云锦的顶头上司姓温,长的就是一副读书人的样貌,看起来很随和,很好说话,可是云锦见识过他的手段,是个绵里藏针的狠人。
听到云锦的话,温大人笑了笑:“太子本就不会说。”
温大人又说:“你去别馆走一趟,问问她手下的人,怎么照看的公主?一字一句都要记录在案,反复询问,一旦出现纰漏,就抓住了……”
云锦点点头,带着人走了,出来后他越想越觉得温大人的话有点别的意思……
这是让他不要查太子,也不要去探二皇子的底,只抓着番邦这些人就够了……
也是,无论是太子还是二皇子都惹不起,只有番邦人是软柿子。
高致远最近都在裴家吃饭,一来家里冷清,二来他和番邦的人接触的多,消息灵通。
“云锦今天带人去了番邦的别馆,本来番邦人还可嚣张了,嚷嚷着要大周皇室给个交代,可是云锦一来,就派人追问番邦这些人,让他们说出怎么弄丢的公主,先从下人们问,问的很详细,之后再问上面的人,全都问完了,再重复一遍问,一但有人说错了细节,就被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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