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和宫沉意识到出事，几人快步冲了上去。
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哭声一片。
医生摇头走出来。
宫沉拦住医生：“怎么回事？”
“你们也是赶来的家属？抱歉，节哀顺变。”医生无奈道。
他身边的另一个医生道：“怎么会这样？早上病情还算稳定，怎么下午就……”
“今天除了家属还有谁来过？”宫沉问道。
医生以为这是家属的询问，便如数回答。
“只有请的护工在照顾他。”
“护工呢？”
“护工……”
医生转身看去，发现原本护工站的地方已经没人了。
他只能道：“应该走了，人死了，护工留在这里也没用了。”
下一秒，宫沉几人便顺着走廊另一个方向跑去。
但最后什么人都没找到。
直到陈瑾和周照走了回来。
“两边楼梯都没人，不过在楼梯间垃圾桶内捡到了这个。”
陈瑾拿出了一件护工衣服。
翻转时，露出了扯烂的袖子。
周照道：“真要查起来，这衣服可以说是坏了扔掉的，私人医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对不会承认有问题。”
宫沉看了一眼衣服：“先去问问死因。”
林知意点点头，跟着她到了病房。
对方家属一看是宫沉，立即上前打招呼。
“三爷，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医院有点事情，刚好看到你们家的人，怎么回事？”宫沉淡淡道。
“老爷子几个月前身体突然不行了，来医院抢救多时，还是没能……”
对方说着又开始哭了求来。
宫沉问道：“什么病？都调查清楚了？”
“嗯，心脏病突发，医生已经和我们说了，因为病发突然，实在是没办法。”
家属显然也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宫沉说了句节哀，带着林知意退出了病房。
这时，任希雅也来了。
“监控已经看过了，并不是你们说的夏晚，你们看看。”
林知意立即凑上了她的手机。
监控的女人扎着双马尾，眯眯眼，看上去十分朴素。
但说不上哪里奇怪。
直到她转身离开时露出背影。
纤细得让人动容。
“她……看着像雪莉，太瘦了。”林知意猜测道。
“你确定？”任希雅问道。
“脸不是，所以也不能确定。”林知意摇摇头。
“真有意思，这对姐妹都这么喜欢做别人的护工？”任希雅道。
宫沉收回目光，冷声道：“至少说明我们的调查方向是对的，她们的目标就是当年那些人。现在又死了一个，那……”
林知意立即道：“还有一个人，她们该不会……”
宫沉道：“我们分头行动，我和知意去找另一个人，你们继续调查。”
“好，走吧。”
说完，几人分开。
……
林知意和宫沉直接去了名单上另一个人家。
王家。
王总听说是宫沉，表示很欢迎。
但提出要见见王老爷子时，王总神色有些古怪。
宫沉问道：“怎么了？拜访一下不行吗？”
王总无奈道：“三爷，不是我不让你们见，而是我爸最近身体不太好。”
闻言，林知意神色紧张了几分。
又一个身体不好的？
宫沉蹙眉道：“是出什么事情了吗？有话不妨直说。”
王总听了，微微叹气。
“三爷，不是我不让你见，实在是我爸他……精神不太好。”
“精神不好？”林知意好奇道。
“对，他突然就开始躲在家里，怎么说也不肯出去，就连厨房间都费劲，和他说几句话，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没办法，我们只能让他待在家里休养。”王总为难摇头。
林知意看了看王家，问道：“突然这样的？”
“是啊。”
“你们家不会也……有护工吧？”林知意试探道。
“有，毕竟老爷子精神不稳定，肯定得找专业的人来护理。”王总理所应当道。
宫沉明白了林知意的用意。
“护工在哪里？”
“护工今天没来工作。”王总道。
“喊她过来。”宫沉冷声道。
王总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也不甘拒绝，立即打电话过来。
只是半个小时后，来的却不是之前的护工。
“之前那个护工呢？”王总狐疑道。
“她辞职了，所以公司让我来。”护工道。
林知意连忙问道：“她叫什么？”
“什么娇，具体我也不知道，我们公司的护工太多了，有些可能都没见过面。”
这么一听，恐怕也调查不出什么。
哪怕冒名顶替，别人也发现不了，难怪夏家姐妹会从这一点下手。
林知意看向宫沉，目光询问。
宫沉直接道：“我要见王老爷子。”
王总犹豫道：“这……我怕他伤到你们。”
“没事，叙叙旧而已。”宫沉声音无端多了几分森冷。
王总一颤，立即点点头。
“两位，请跟我来。”
林知意起身跟在宫沉身后朝着里面走去。
她低声道：“她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这些死的死，疯的疯？”
宫沉：“亏心事。”
人老了，就喜欢忆往昔。
有些事情，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其实他们心里都只是刻意忽略。
一旦别人不断提起，想忽略也忽略不了。
说话间，他们跟着王总进入了王老爷子的卧室。
里面拉着窗帘，也没有开灯，黑漆漆一片。
林知意差点撞到了椅子。
王总摸着墙，着急道：“爸，你怎么又把灯关了？三爷来了。”
房内没有任何回应。
王总摸了半天，总算是开了灯。
“爸……”
王总看向床上，结果床上根本没有人。
“爸！爸！你在哪里？”
宫沉抬手示意他别说话。
安静下来后，沙发后面传来了动静。
他快步走过去，发现王老爷子蜷缩在地上。
一听到脚步声，他浑身颤抖。
“别过来！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错了！”
王总皱眉叹气，刚想上去搀扶，却被宫沉阻挡。
宫沉看了看林知意，示意她开口说话。
林知意明白了过来，这些人都和夏家有关系，护工也可能是夏家姐妹。
用女人的声音再合适不过。
林知意试着用雪莉比较虚浮的声音开口。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啊！错了！我错了！”
王老爷子竟然吓得在地上爬。
看来他的病情肯定和雪莉有关系。
林知意缓缓靠近，继续问道：“你错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