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季衍几乎每天都来厉府。
一来就是一整天。
而且每次来，厉老爷子的心情都会很好。
二人又说又笑，房间里满是欢声笑语，一天下来别提多开心了。
饶是陪完倪盛夏的厉柏哲会来见了，都感到不可思议。
在他的记忆里，爷爷一直是冷硬刻板的。
为了教育好自己，几乎是魔鬼式训练，军事化生活。
可如今他却变了个人似得，整天欢声笑语。
这天，趁着季衍熬药的功夫，厉柏哲忍不住来到他的房间。
“爷爷……您太过喜欢她了。”
听他是为这事来的，厉老爷子板起脸来。
“人是你找来的，如今你又怀疑她？”
“我只是……”
“这孩子爷爷早亡，她心中惦念，这才对我亲近了些。没别的意思。我也试探过了，她不要钱，只想陪着我。人家尽心尽力照顾我，这不也是你想要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改主意了？”
厉柏哲一愣。
“她爷爷……”
“嗯。季家老爷子我也听说过，确实是早早就去了。”
说起这事，厉老爷子也颇为感叹。
“可惜了啊，要是他在，季衍说不定也不会流落在外了。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他们家怎么想的……”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继而又道。
“其实季衍不过是想陪在老人身边尽孝，季家人却不肯接纳她，听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死后也不许她去坟头祭奠，简直没人性！”
说起这事，厉老爷子有些许愤慨的开口。
听到有这层缘由在里面，厉柏哲沉吟了片刻。
他都不知道……
“……爷爷您要是喜欢，就让她陪着你。”
听他松了口，厉老爷子才颇为感慨的开口。
“我倒是想。可我这病也快好了，你拿什么理由挽留人家？”
这下，倒是厉柏哲陷入了沉默。
厉老爷子叹了口气，继而躺在床上一阵感叹。“可惜啊，我就那么几个儿子。年纪都大了。孙子辈里，也只有你没有成婚。要是再有一个孙子就好了，这样就能把她娶回来。季衍就能一直陪着我这老头子了。只可惜家里没人，终究是要便宜别人了。”
说起这事，厉老爷子颇为惋惜。
听爷爷为季衍参谋起了婚事，一股莫名的情绪爬上心头。
厉柏哲胸口倏地发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