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之前两队铁甲卫兵分立左右,甲胄被阳光直射出森寒肃杀之气,让这冬日的午后更添寒凉。
阮江月立在两队甲兵之间,面不改色。
片刻,帅帐内传出脚步声。
有人将帐帘两侧掀起,一身黑甲的魏行渊和一身银甲的卢长胜一起走了出来。
看阮江月只带两人前来,魏行渊和卢长胜都有些诧异。
此番是深入敌营,他倒是胆大。
不过想想乐安公主还在南陈,他们的确有胆大的资本。
三人碰面客套地问了好。
魏行渊转身伸手:“请。”
阮江月回了一声“请”,与他并行入了大靖帅帐之中。
帅帐十分宽大,内里已经摆了待客坐席。
而阮江月进到帅帐内的第一瞬,便将目光落到了正对着门的大靖疆域版图之上。
大靖占据整个北方,山川河流,沃野平原应有尽有,原先的西楚如今已被列入大靖国土,且重新划分七州并进行了更名。
东周国主五年前向大靖俯首称臣,送了质子并且割让两州之地。
如今那两州亦在大靖版图中。
大靖之西北为匈奴,之东北角与高丽隔海相望,往正南便是南陈,东南靠海为东周,西南为百越。
在这张大靖版图之上,南陈、东周、百越偏居角落。
百越所占位置比东周小,东周比南陈小。
但这三处加起来只有大靖疆域的一半之多。
那代表着大靖疆土的深褐色,仿佛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猛虎,能随时将代表其余国度疆土的颜色吞噬。
阮江月盯着那地图深深地看了一眼,在卢长胜的客套下入了坐席。
魏行渊和卢长胜也先后入座。
午时正是饭点,很快便有饭菜送了进来。
阮江月并没有多少食欲。
然而既到了别人军中,客随主便是应当,便随意动了动筷子。
卢长胜好似有意拖拉磨阮江月耐心。
吃个饭东拉西扯说菜色,说南陈和大靖风俗不同,反正是不提昨夜说好的银子之事。
阮江月一开始还应承两句。
后来看出他的意图,对他提起的风俗问题直接沉默以对,并且当一声放下了茶盏,“看起来卢将军并无诚意,既如此,那我就告辞了。”
话落,阮江月利落地起身往外走去。
卢长胜也立即起身:“别走啊,来都来了……而且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这不是先叙叙旧么。”
阮江月冷笑:“我们有什么旧?”
“……”
卢长胜挑了挑眉,知道含混不下去了,索性也不再东拉西扯,直接一抬手。
有两个士兵上前。
一个士兵捧着一个木盒子,另外一个士兵捧着漆盘,上头放一块木制令牌。
阮江月问:“这是何意?”
“阮小兄弟莫急,听我与你细说。”
卢长胜含笑道:“我大靖公主身份尊贵,你们救了她的命且用了许多珍稀药材医治她的伤势,我们本来就该奉上报酬。
所以今日为阮小兄弟准备了百万两银子。”
阮江月眸子一眯:“哦?”
“一百万两已经备齐。但这一百万两阮小兄弟若要拿走,也须得表达一点友好的诚意才行。”
阮江月笑了笑:“你们感谢南陈救了你们公主,特地奉上酬劳,却还要我表达一点友好诚意?”
“公主的安危和性命无法用银钱衡量,黄白之物也确实俗气,但那也是大靖各地百姓辛苦劳作后徭役赋税纳入国库的。
阮小兄弟想要拿走,总是要做点什么的,你说呢?”
阮江月直接了当:“你要什么样的友好诚意?”
“阮小兄弟果真爽快人。”
卢长胜笑着指向那两个捧东西的士兵,“这盒子里面是一套衣服,漆盘之中为令牌,代表两个选择。
要么,阮小兄弟穿上盒子里的衣服在我军校场之中舞剑一场。
要么,拿起这令牌,单枪匹马穿过虬龙甲阵。
一百万两必定双手奉上!”
阮江月面色未有丝毫变化,看看那盒子又看看令牌。
她身后的李云泽心底一沉。
换衣舞剑——
阮江月可是南陈宣威将军,少年英才,在他们的校场上为他们舞剑做娱,南陈和宣威将军的颜面岂不是直接被踩进臭水沟?
日后到了战场上拼杀,别人提起这桩事情南陈的士兵都抬不起头来。
而且还要穿里面的衣服……不用打开都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衣服。
但若选择虬龙甲阵,只这阵法的名字听起来就极其不好过。
这根本就是为难。
站在阮江月身后另外一侧的阮星澜眉心也微微皱了皱。
虬龙甲阵?
怎么如此熟悉?
而且他在心中默念这四个字的时候,脑海之中也自动绘制出一幅图来。
十八个甲兵分列八卦方位,甚至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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