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伴随着愤怒和错愕。
“你疯了？”
她这一下完全没有留手，我的脸颊迅速麻木。
一定肿了。
因为我在说话时都已经能感觉到脸颊的肿胀感。
慕莺甩了甩手，啐了一口。
“呸！狐狸精！”
我冷冷的看着她，“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你这属于是殴打，我会报警处理。”
“你报啊，我怕你吗？正好让警察和大家都看看，你这个狐狸精是怎么恬不知耻勾引男人，嘴上说要跟我哥划清界限，背地里让他给你花钱出医药费。”
慕莺嚷嚷起来，立刻引来了不少邻居的围观。
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止。
她还没完。
“陈画是个没用的，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勇气来找你，但我可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欺负的性子，你跟我哥早分手了，我哥已经有了未婚妻，但凡你要点脸，就应该跟他保持距离！更何况陈画还把你当姐妹，做人不能这样恬不知耻！”
她骂骂咧咧，越说越过分。
“怎么勾引好姐妹的男人就让你那么有成就感吗？何欢，你是不是犯贱？”
这番话对我而言无异于羞辱。
我垂在身侧的手指隐隐颤抖，咬紧牙关，“你不要胡说，我跟你哥没有任何不正当关系！”
“那你干嘛花我哥的钱？你自己是没钱住不起医院吗？住不起，你死外面啊，花男人的钱，你就一点都不心虚是吗？臭不要脸！”
她恶狠狠的骂着。
这一番话信息量太大，周围的邻居们隐隐躁动，发出议论声，许许多多异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陈画不来找你，我得来，我不能让你这种如吸血虫一般的女人在缠着我哥，你花了我哥多少钱，原原本本给我还回来，否则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邻居们议论的声音，慕莺的谩骂混杂在一起，化作利刃，将我刺的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她就是存心的！
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毁掉我的名声！
“莺莺！”
陈画姗姗来迟，拉住慕莺的手要把她带走。
被慕莺甩开。
“陈画，你就这么懦弱？这狐狸精勾引你未婚夫，你就不生气？”
“别说了，莺莺，别说了。”
“你害怕，我不怕，当年她嫌贫爱富，抛弃我哥，现在看我哥过的好了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我绝对不允许！”
我浑身发抖，怒火中烧。
“你胡说什么？当年分手根本就不是我……”
“何姐！”陈画打断了我，“莺莺不是故意来找麻烦，我相信你让北川付医药费一定是遇到难处，你放心，我不会要回这笔钱的。”
看啊。
她多么温柔体贴，漂亮大度。
甚至阻拦着慕莺找我麻烦，邻居们的议论声更大了。
“她真是小三啊？”
“我知道她家情况困难，但没想到会舍弃尊严去做第三者。”
“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穷怕了呗。”
“我记得他们家当年好像的确有一个少年经常出入，据说是她的童养夫，所以分手了？”
“她把人抛弃了呗。”
“唉，女人啊，嫌贫爱富。”
……
议论声化作尖锐的寒冰落在我身上，我如坠冰窖，我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却没有办法隔绝那些谩骂和议论。
我睁开眼，哑声道，“慕莺，既然你控诉我勾引你哥，那这件事不能是单方面控诉，至少要找另一个当事人过来对质。”
议论声渐渐小了。
慕莺冷声道，“可以啊，我哥给你付了医药费是事实，而且我相信面对你的勾引，他肯定是拒绝的，就是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才哄的我哥给你花钱。但无论什么手段，在我这里都没用！”
她靠近我，在我耳边压低声音幽幽的说了一句。
“你以为，我哥会帮你吗？”
我心头一紧。
慕北川会帮我吗？
没有把握。
但是……
我看了一眼陈画。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她冲我笑了笑，恶劣道，“我等着看你被打入地狱。”
慕北川接到电话，来得很快。
高大伟岸的身影带着矜贵冷漠的气息来到我们面前，定定的看了我一眼。
他拉着慕莺，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