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卡尔猛地低下头，目光直直地锁定在传来那钻心疼痛的位置，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原本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手指头，正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那痛觉，如此清晰而强烈，不容置疑地在他的感知中肆虐。
死神卡尔，拥有幻体本应超脱于实现，达成不死不灭的存在。
可如今，他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疼痛。
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满心都是对陆仁贾手段的疑惑。
陆仁贾到底是用了何种方法，不但能让他感受到这般剧痛。
而且还对他那向来被认为近乎无敌的幻体，造成了无法修复的伤势。
这伤势就像一道晴天霹雳，打破他所有的自信。
也让他意识到，陆仁贾是一个远比他想象中更可怕的敌人。
因为这意味着，陆仁贾不需要使用对付灵魂的办法来对付他。
仅靠刚刚那种手段，就足以置他于死地。
仅仅是一瞬间，死神卡尔那原本高傲的脸色便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每一步都与他之前精心预测的轨迹背道而驰。
此刻，他心中原本那遁入虚空以求自保的想法，也如同泡沫般破碎。
他清楚地知道，刚刚陆仁贾的攻击并没有直接落在他的幻体之上。
然而，他的幻体却出现了如此严重且无法修复的伤势。
这就意味着，即使他遁入虚空，也不算真正的逃离。
就在刚刚，死神卡尔是何等的自信满满，他骄傲地宣称自己凌驾于陆仁贾之上。
可现在，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原来，在这场看似他掌控全局的较量中，小丑竟然是他自己。
陆仁贾则一脸戏谑地盯着死神卡尔，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刚刚死神卡尔那自大的话语，心中就涌起一阵好笑。
他之所以能在这场交锋中占据上风，是因为他早已预判了死神卡尔预判的预判。
遁入虚空？
哼，对他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早已被他看穿的小把戏罢了。
拥有次元壁的他，可以自由地出入虚空，就如同在自家后花园漫步一般轻松。
若是他想追杀进入虚空的死神卡尔，也并非难事，只不过需要花费一些时间罢了。
当然，他还有一种更加简单而又直接的方法。
那就是直接杀掉一千二百年前的死神卡尔。
一旦他这么做了，死神卡尔的整个历史就会像被橡皮擦去的字迹一样，彻底消失。
这个时代的死神卡尔，也会因为历史的连贯性被打破，而不可避免地走向消亡。
哪怕他拥有幻体强大无比的次生物范畴的神体，在时间力量面前，也会如同蝼蚁般脆弱，无法阻挡被历史磨灭的命运。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能对幻体造成伤害，还能让我感受到疼痛？”
死神卡尔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不甘。
他绞尽脑汁，试图从自己所熟知的知识和力量体系中寻找答案。
可无论他怎么思考，都无法理解陆仁贾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陆仁贾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轻地一挥手。
刹那间，原本被堵着嘴巴、困在房间外面的另一个死神卡尔，就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动着，缓缓地被送了进来。
当看到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后，死神卡尔顿时瞪大了眼睛。
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紧接着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那是…… 我？！”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个人同样受伤的位置。
那鲜血淋漓的手指头，再加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陆仁贾轻声一笑，淡然道：“准确来说是一千二百年前，还没有幻体化的你。怎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在欣赏死神卡尔那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将不同时代的人带离那个时代！”
死神卡尔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
他无法接受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在他的观念里，时空有着不可逾越的规则。
即使他可以凭借幻体这种次生物的范畴神体，进行维度跳跃。
可那也不过是将这个时空的灵魂投影到从前的时空而已，根本无法真正地降临曾经的时空。
时空壁垒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横亘在各个时空之间，阻止着任何试图打破时间单向性的行为。
对于他们而言，当下的时空只能如流水般向前推进。
过去的时空已经形成了固定的时空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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