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拦不住,只能陪着姜年一起挖。
没一会儿,姜年的一双手就冻得泛了红,手指磨破,一双手都是泥土,早已血糊淋淋。
琥珀实在看不下去,哭着央求:“姑娘,奴婢求您了,别挖了。”
姜年红着眼,跪在地上一刻都不停,嘴唇冻得发青,纤长的眼睫上早已结了霜。
身边的老伯有些心疼:“孩子,别挖了,再挖下去,你的手就废了。”
姜年猛地停住,手上抓了一只草鞋,土堆下面露了一只脚,缺了一个指头,皮肤粗糙,上面都是冻疮,没一块好的地方。
姜年一双手抖的再也挖不下去了,眸子红的几近滴血,却没有一滴泪。
琥珀哽咽着:“姑娘,咱们不挖了,您要保重身子啊。”
姜年踉跄着起身,而后又冲过去朝另一边挖,没看到胎记之前,她不能完全相信。
对,得看到胎记她才能相信。
万一记错了,说不定没有胎记呢?
“孩子,别挖了,你要是着急,我给你喊人来,过两天就挖。”那老伯劝道。
姜年就像没听见,一双手僵的快动不了,但是就是不停。
她来平川就是为了这一日,若不看清楚,她心里放不下。
身后的寒风更加凛冽,一队人走上来,为首的燕王瞬间沉了眸子,踩着风雪踏步而来。
琥珀上前见礼刚要说什么,燕王越过她走向不远处的姜年。
一把将人拉起来,姜年拼了命的挣扎:“松开,松开!”
“别挖了,手还想不想要了?”燕王将人禁锢住,沉声道。
姜年像魔怔了一样,就想挣脱桎梏,使出全力将人往外推去,蹲下来继续挖。
手还未伸出去,又被拉回去,“姜年,听话!”
“松开,松开!”姜年嘶吼起来。
“姜年,你冷静点。”
姜年挣脱不开,疯了一样的大吼:“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要拦着我?!都是你们,都是你们害了他,是你们害死了他!走开,走开!”
燕王耐着性子将人揽在怀里,轻声道:“你别着急,我帮你挖,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们都不是好人,松开,松开!松开!松”话未说完,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燕王府上这两日沉闷的厉害,院中那位一日不醒,殿下便一日心情不好。
琥珀守在床边,眼睛都快哭瞎了。
大夫日日来,但就是不见好,身上的烧退不下去,整日说胡话,好在还能喂得进去药。
“姑娘,别睡了,也该醒了,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回去呢”
门外进来了人,琥珀赶紧擦擦泪,福了福身:“燕王殿下。”
“你出去吧。”
琥珀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屋。
燕王拧着眉不说话,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多了一丝担心和无奈。
“到底是何人,能让你这般拼命?”
不远千里来到平川,为了那个人又这样糟蹋自己,就这么重要?
微微叹气,“都说了我会帮你,怎么就不信呢?”
不仅不信,还悄悄跑了,知道人找到了,就这般着急,一刻都不想在府上停留。
需要他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不需要的时候,半点都不想装。
果真没良心。
姜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浑身疼的厉害,一双手像是有千斤重。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扫了一眼,她回了房间,外面隐约还有点点灯光。
“吱呀”门开了,姜年轻轻叫了一声:“琥珀?”
进来的人身形一顿,赶紧应声:“是我,姑娘醒了?”
琥珀点了灯,扑过来就是哭,“姑娘,您真是吓死奴婢了。”
姜年这才看到自己的两只手包成了粽子,隐隐作痛,想起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安慰琥珀:“别哭了,我没事。”
“看到那个人了吗?”
琥珀一顿,摇摇头:“没有,奴婢跟着姑娘先回了府,之后燕王殿下也没有提过。”
姜年醒了,外头的人赶紧禀报了燕王,外面忙开了。
大夫来把了脉,又开了些药,嘱咐好好休息,这才离开。
姜年让琥珀扶着坐起来,就要下地,被燕王一把摁回去:“你还病着,歇着吧。”
姜年嘴唇干裂,整个人毫无血色,说起话来声音沙哑:“多谢殿下,之前对殿下无礼,还望殿下恕罪。”
那时她不管不顾,只想看看那人身上的胎记,情绪激动,便失了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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