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上的窗棂已残缺不全,墙壁上的漆皮剥落,彷佛映射出居民们的心境,失去了曾经的光彩和活力。
曾经热闹的街头巷尾如今变得冷清,不再有孩子的欢笑声和邻里的问候。
每一个离世的老街坊都带走了一份温暖和故事,留下的只有回忆和无尽的思念。
天空中弥漫着灰蒙蒙的云彩,太阳似乎也失去了往日的辉煌,只剩下一抹暗淡的光芒照亮着双树巷。
路边的双树已经不再郁郁葱葱,而是干枯萎缩,落叶飘零,似乎是大地对逝去的生命的默哀,风儿低语,述说着岁月的无情。
陈浔如今已年过七旬,一头白发,长须飘飘,德高望重,在镇子上都能说得上几句话,巷子里的大事都要先问过他的意见。
他与大黑牛他们又做回了老本行,巷子里满是唢呐声,随着一位位老人的灵魂慢慢飘散远去,一个个棺材从巷中出行,运出镇外。
南宫鹤灵在院落中心口一阵绞痛,只觉呼吸异常困难,小赤还在一旁陪着她,一脸心疼,鹤姐这几年已没有笑过。
她呼吸声不由急促了几分,王大婶虽然有些唠叨,但是从来不搬弄是非,见到他们都是一口一个陈浔大兄弟,鹤灵大妹子的叫
“四弟,王大婶也走了吗,这,这才几十年啊,我在道院都待了两千年”
南宫鹤灵双眼空洞,如同死寂,“明明当初我们前来此地是这么美好的我,我很喜欢凡间的,很喜欢这些街坊邻居的。”
“鹤姐”小赤低吼一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浔哥与牛哥去做法事了,说他们都走得很安详,寿终正寝,没事的。”
“寿命才百年也叫寿终正寝吗,太快了,太快了。”
南宫鹤灵发丝飘舞,如同她心中的情绪纷乱而无法抑制,她嘴里一直在不断低喃,“他们人都很好的,四弟,他们人很好的王大婶对我们都很好的。”
她紧紧咬住嘴唇,力图稳住自己的情绪。
然而,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承载了太多的忧伤和眷恋。
她不断重复着那句话,她的心被悲痛所淹没,无法言语,只能用哽咽的声音表达着内心的悲伤。
小赤暗叹一声,它其实最喜欢去偷那张家的鸡,那张叔也是个热心肠,从来不发怒来找浔哥,甚至还给他找活做。
南宫鹤灵那双明亮的眼眸仿佛被一层阴影所笼罩,她渐渐不语,只是安静的坐在椅上,没有大哭大闹。
她的情感仿佛化作了一片漆黑的夜空,将她的心绪淹没其中。
南宫鹤灵甚至都不敢去看他们最后一眼,只能用神识默默的关注着他们,看着他们的生命本源缓缓消散在这片天地间。
翌日。
夕阳西下,天空染上了淡淡的灰色,如同一幅沉寂的画卷。
老瞎子这些年再未去巷外卖画,只是独坐在祖宅中作画,他面色苍老不堪,头发掉得只剩下凌乱的几根,握笔的手颤颤巍巍。
门外渐渐出现一道老当益壮的身影,虽有白发,却精神矍铄,正是陈浔。
“是,陈浔么。”
“先生,是我。”
“呵呵你来了。”
老瞎子嘴角露出温暖微笑,耳朵已感觉不出周围任何事物的变幻,“我其实还有一副画作并未完成,希望岁月能过得慢一些。”
陈浔面色沉静,看向老瞎子的笔下天地:“先生的画作,已可惊艳岁月,无论何时停笔,它都是一片无疆天地。”
老瞎子依旧还在不紧不慢的描绘,并未因陈浔的到来而停下画笔:“这么多年来,多谢你们陈家照顾,陈浔,西门大黑牛,南宫鹤灵,北冥红狮”
“呵呵,真是一段人生奇妙的缘分。”
“老先生对我们来说,亦是。”陈浔拱手微笑,“如今我画道初成,还得谢过老先生当年的点拨。”
“人老了,记不清了,我似乎只记得你们的名字。”
老瞎子摇头,画笔跟随苍老的手而颤动,“黑牛喜欢种田,鹤灵似乎喜欢种花,小赤似乎喜欢与小孩玩,陈浔嘛倒是喜欢游荡?”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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